不过门里门外,又兼大殿里有香火烛光映衬醒目,这一幕便落在了小柳儿一双灵目中。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利爪将要直插落尘后心,小柳儿已迅雷不及掩耳地飞扑而至。
对方显然是个怕猫的主儿,猛然见横空里一只黑猫越过落尘肩头扑面而来,一吓,本能一个瑟缩收回了利爪,然后就地空翻落在了高处。
再见小柳儿不过只是有些仙灵之气,尚未得道,瞬间又冲击而下。一爪抓向猫身,骗过小柳儿,另一只爪却从相对的方向拦截了它的逃跑路线,再收回前一招进行第二次堵截……
任凭小柳儿再是如何灵动跳脱的猫猫,接二连三下还是被对方扯住了尾巴,伴着嗷地一声尖叫蹿了出去。
红泥和莫染刚卸辕解马正在拴缰绳,发现意外草草打了个结收尾,一前一后连忙奔向大殿。
接住空中打滚落怀的小柳儿,红泥拍了它一个脑瓜子,斥道:“打个架你脸红个屁啊!”然后将它往地上一丢,赶去救场。
小柳儿放下捂脸的猫爪,抱起尾巴扭了两下,再次弹起肥躯冲了过去。
落尘从未有过武学经验,一切全凭本能,虽因小柳儿插足缓冲躲过一劫,此刻和那黑影迎面对上,没过几招便出现了窘态。加上莫染比他还不如的帮忙添乱,更是有些捉襟见肘。
红泥跳进打斗圈,一边朝对方喊道:“原来又是你这死婆娘!上回本大仙就想找你算账,可惜被你跑了,今天且看本大仙如何要你好看!”一边就念诀召唤出桃木剑刺了过去。
黑影正是之前因落尘路见不平救袖袖而落尽难堪的鹑鸟。只是不知后来被天帝罚去了哪里,又不知因何会跑到了凡间地界,还于深夜中现身在这小镇城隍庙里。
曾经华服罩身、姿态傲然的天官早已不再,香烛微光映射中的是一个黑衣褴褛近乎乞丐的邋遢婆子。乱如草窠的灰发下,一张脸半边污迹涂鸦,半边灼伤溃烂,不是眉眼尚且保留了几分,几乎难以辨认。
莫染见红泥动了仙诀,下意识道:“神尊不让……”
话未完,就被红泥打断了:“这都来索命了,你还记着那些破规矩!再说本大仙也只是召唤个兵器而已。姑娘家家的快闪开!”
嚷完又朝落尘喊道,“兄弟,架不是你那么个打法!这里可不是天帝眼皮子底下,她既要你的命,你也别客气啊!”
落尘闪躲几次,见他一招一式皆有套路,便跟着依葫芦画瓢放开了手脚。又见那桃木剑虽出杀招却欠刚猛,扭头一瞥,顺手操起香案上的铜质烛台就配合着朝上三路攻了过去。
鹑鸟却也被红泥一语提醒。心道,此处非是天庭,我若杀了你又有谁知道?顷刻,就见那布条披挂下的鸟爪闪现光点,竟起了动用法诀灭杀落尘于无形的心思。
落尘眼见势头不妙,一个飞身险险躲开。
那光电激射而出,没能击中落尘,却将红泥的桃木剑打了个稀烂。
红泥当即恼羞,立地咋喝一声,双掌合十扭转,哼哼道:“留有余地你不要,那就让你看看本大仙的春阳**!!!”刹时,就觉大殿中空穴来风,桃花如雨……
其实,红泥不过嘴上厉害,他自幼生长在英招神宫,少遇争斗事,最多不过鸟兽间一时怄气的小打小闹。这春阳**原就属于催生发物的和煦之术,他又尚未练至精髓,此刻出手,气势虽有几分,杀意却还不及舞刀弄剑。
鹑鸟见着那花雨纷纷的模样不由鄙夷而笑,挥袖拂去眼前妨碍视线的几片花瓣,嗤道:“我劝你还是闪开些,免得白受他人拖……”
“累”字未出,却见大殿中的香烛火光也如花盛开,随着红泥的动作蜿蜒攀升到了半空。
许是前次被那浣纱火云祸祸得厉害,鹑鸟一见火光乍起,本能惊骇退开。一退之下远了落尘,却顺手抓了莫染威胁他几个。
“放开她!”
落尘、红泥并小柳儿见莫染落在对方手里,立刻投鼠忌器。
鹑鸟以为得计,扭手掐了莫染的脖子威吓道:“以一换一!我要找谁算账,你们自己清楚!”
红泥见落尘扔了烛台准备以身交换,拦阻道:“别上当,你过去只会平白多送一个。”又低语道,“看她这反应,定是怕了本大仙的春阳**。等我再起,你见隙救下那丫头就是。”
落尘闻言犹豫。
谁知那鹑鸟真心不善,见他们不肯上当,爪尖便扎进了莫染细嫩的脖子,引得她当场呼痛。
红泥一急,也来不及酝酿啥**了,直接甩腿冲了过去。
身形才动,却觉耳边一阵疾风,落尘已令人咋舌地凌空射了出去。人如箭矢而出,伸展在前的手臂也自带剑气朝鹑鸟封喉而去……
“住手!”
眼见落尘离那鹑鸟要害不过寸许,蓦然一道强流横斩切割,逼得他生生扭转了方向,然后接连击穿两座塑像,最后嘭地一声撞在墙上摔翻在地。
与此同时,就见鹑鸟拖着莫染极速倒退,如同背后有龙卷吸力一般,到了城隍塑像后头。
下一刻,莫染又被丢了出来,砸在落尘身上。
“滚!”
红泥和小柳儿被这转瞬即逝的变故弄得目瞪口呆,思量暗处来人实在不好对付,扶起落尘、莫染走为上。一气奔出城隍庙数丈远,才稍稍慢下脚步。
城隍塑像后头,鹑鸟半截身子落在光影中,半截身子恭礼暗处:“神君因何去而复返?”
对方哼了一声,冷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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