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落尘的反应,瑶姬和卜邑倒是表现得十分淡定。
不仅对麻将桌上鏖战的一幕不以为然,连同红泥四个的来历各异,似乎也未引起他们一丝波澜。不知道是当真没看出来,还是谨遵落尘的嘱咐佯装无视。
那四个比他俩还淡定。
浑然未觉有人靠近,还在自得其乐地沉溺于游戏中。
稀里哗啦,洗牌、砌牌、掷骰子,摸牌……
“碰!”奢比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德性,看样子上手挺快。
“什么就碰了?你让我看看。”魖怪眉头微微打结,显然不如他玩得顺畅。
“不过碰个牌而已,还能有假?”奢比对此质疑十分不屑,将刚刚碰的牌往前送了送,“呶呶呶,让你看,是不是三张牌都长一个样?”
魖怪闻言当真抬起身子抻了脖子去查看,然后换来奢比一声嗤。
红泥理了理自己面前的牌,似乎觉得还行,便在旁跟着起起哄来:“嘿嘿,看他这么紧张,怕不是卡张子被你碰走了吧?哈哈哈哈~”
献没掺和,自顾自摸牌。高手话不多,做牌要紧。
魖怪被红泥说中心思,一边讪讪落座,一边连忙遮掩:“谁说我要这个啦?我就是好奇,刚才他自己还往外打‘万’字呢,这会儿又把五万碰回去了,不是做不成大……”一个“牌”字未及出口,身形一顿。
很好,总算有人看见落尘三个了。
红泥见他神情不对,狐疑地顺着视线扭头看去,当即嘴角一抽。
妹的,果然沉迷游戏会误大事,愣是把兄弟给撂脑勺后头去了。
反应倒是快。魖怪还在尴尬中,他已经把牌一推,弹跳而起,朝着落尘跑了过来。一边还厚着脸皮若无其事地打招呼:“你可算回来了!把本大仙等得都快望眼欲穿了。”
落尘无情地回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假不假?
红泥嘿嘿干笑着将他上下一扫,见无恙,然后转脸打量起了瑶姬和卜邑:“这两位是……?”
魖怪此时亦跟了过来。甫一见着落尘时,惊觉沉迷玩乐而失职,不由一阵愧疚。这会儿确定落尘完好无损,终于松了口气。
另外两只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赖在牌桌前磨磨蹭蹭着。
卜邑见被人关注,念一声无量天尊朝红泥微微一礼,回道:“贫道是个散修,姓易。”指指瑶姬,“这位是季道友。”又指落尘,“我二人走岔了路,正值不知如何是好时,幸好遇上了这位小友,于是这便跟了过来。”
“哦,原来是二位道长。”红泥敷衍着还了个礼,重新看回落尘,问道,“如何,那座雪峰可是当真有异?”
落尘扫了一眼卜邑,暗道,装得还挺像。然后回红泥:“雪峰倒是无甚大碍,只是前方缺少通路,我便带着二位道长回来了。”
红泥闻言挑挑眉毛:“怎样?本大仙就说你想多了吧。”
“嗯,是我想多了。”落尘笑笑,然后招呼几人上路,去赶大队。
魖怪有心将功补过,主动揽差,对红泥交代道:“你们先行,我去找找那一干,稍后自会追上来。”
“可说怎么不对劲呢,原来是那起子求援的一直没回来,害得本大仙忘了时辰。”红泥推卸责任地咕哝一句,应了魖怪,然后依言同落尘等人先行一步。
落尘见魖怪同红泥嘀咕了两句,然后莫名朝反方向走开,遂问红泥情由。
红泥这便将他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
这两个叽叽咕咕地说着话走在中间,奢比和献错开几步,一左一右地在前走着,回味着方才的牌局,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议论两句。卜邑和瑶姬则一边紧跟在后,一边也在暗中交流着。
卜邑看着献和奢比的背影,朝瑶姬叹道:“怪道那小子不让这个不让那个呢,没想到昔日的十二亲善使,竟被他一气拐带了两个!”
“我也没想到,居然还能在这里再见着他们。”瑶姬也是幽幽一叹,“不过,奢比瞧着虽然变化不小,但是大致模样倒也还在。至于旁边那个,看着挺像,可我却总觉得气质不大对。”
卜邑闻言,又再细细打量了几眼,然后点头道:“嗯,经你这一说,我瞧着行止、气度也有出入。或者,的确不是甘棠,却同她有些渊源而已,又或,只是人有相似?”
“或许吧?”
“回头找那小子问问。”卜邑小结了一句,随即又同她议论了红泥和魖怪几句,然后便开始歪楼,扯起了闲篇,“对了,不知道方才他四个,围着一张桌子那是在干嘛?我瞧那桌上的小方疙瘩不似法器,也没见附近方圆有布阵的痕迹。”
瑶姬闻言,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那是人界流传的一种小游戏,用来打发闲暇的,不是什么法器、布阵。”遂将麻将同他略略科普了一下。
卜邑听明白后,一阵慨叹:“没想到这凡人也挺能瞎琢磨的。
便是有那小子瓜葛着,但他四个毕竟来历不同,要说半点隔阂也没有,我是不信的。结果却愣是因为这么个游戏之作,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浑似亲朋一般。
唔,回头若有机会,也叫天界众人跟着学学,或能少些勾心斗角和无事生非。”
瑶姬却似不大赞同:“这东西确能叫生了罅隙的一时干戈玉帛,但也能叫原本无冤无仇的拍桌子掀板凳,乃至红了眼睛大打出手。”
“却是为何?”
“盖因这游戏玩起来也是论输赢的,又极易使人沉迷。一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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