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呯呯呯呯”马匪一边打枪,一边冲下谷口,被打劫的马车队好象也有武器,双方互相射击,子弹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啾啾声,更有战马被击伤的嘶鸣和人员的嚎叫声音充斥着耳膜。
突然,赵虎耳朵竖了起来,他听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枪声:“哒哒、哒哒哒”,是机枪,而且是杀人如屠狗的轻机枪,这种枪声五年来他只听过两次,而那两次,马匪都是损失惨重!
花叔也大叫起来:“不好,有机枪,点子硬实!”
两个匪兵突然举手,向着远方叫喊道:“快看,有马队!”
“噗、噗”两声闷响,花叔猛回头,被一条血箭喷到脸,眼前顿时彤红一片。
“你疯了?不要命了?”花叔一边用袖子揩干眼睛,一边哆嗦着吼道。
赵虎收起钢刺,一边抄起马匪的步枪,拉栓检查,一边大声道:“花叔,别拦我,我今天要报仇,你也是被他们绑来的,趁这机会,咱俩快跑!”
花叔想留下跟他一起作战,又知道自己只能拖后腿,只得恨恨地跺了一脚:“好,我走,你,你保重,我在北山口等你!”
说完,他拿起另一支步枪,骑自己的马,又牵起另外几匹马的缰绳,轻喝一声,拔腿走。
现在根本不是犹豫的时候,从远处那片烟尘来看,对方足足有近百人,绝对不是这二三十个马匪所能对付的,一旦被围,每个人都是死路一条。
前面的战斗也很快变脸,只听摧命鬼吼道:“点子扎手,我们计了,快跑!”
赵虎听得有点好笑:“一点都不专业,人戏里不都说风紧扯呼吗?连这个也没学来?”
心里想着,手却没停,一边把两具尸体拖到石头后面藏好,一边把两人的子弹集到一起,手的步枪是一支老套筒,再数了下子弹,十八发,圆脑袋,压入枪膛一发,对准前面一块山石“嘭”的开了一枪。
“还不错,一百米只偏了一个拳头,开枪时调整行了。”自言自语说完,把五发圆头弹全都压进枪膛,然后牵马躲到一块山石后面,伸出枪管悄悄等待。
眼角瞥见两个流血不止的尸体,胸没来由的一阵恶心,五年来,他也看过不少尸体,都是这帮目无王法的马匪干下的罪恶,自己想阻止都没有任何机会,每次说话后都会被毒打得昏死过去,后来也视若无睹了。
虽然暂时没有反抗之力,但仇恨的种子早已在胸生根发芽,这帮匪徒每一笔血债都深记在心里,可以说,除了花叔,整个匪帮里,每一个马匪都该杀而且要杀千刀!
这五年来,他每天都会趁机偷偷学习那些人的武功,有枪打得好的,有耍飞刀的,还有人的拳脚功夫,只要看到的都不放过,所以,自己的身手也略有小成,刚才,是用两支磨尖的捅条,直接刺杀了两个马匪,虽然他们没有注意,但两手同时出击,而且一击必,也和这些年的苦练分不开的。
西北风微微吹过眼前,跑在最前面的马匪已了山梁,正打马向下冲来,那光光的脑袋在照门里一跳一跳的,甚至可以发现他后面甩起的猪尾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凶残,而变得垂头丧气。
跟在后面的是地包天软舌头,他整个人都伏在马背,生怕后面有流弹射自己,小手枪举得高高的向后乱射,与其说是反击,不如是在给自己壮胆。
而后,才看到四五个狼狈的马匪后面,西北风不时回头开枪,也纵马向这边撤来。
摧命鬼冲下坡后,发现没有人,顺势一转马身,驰向另一个山沟,同时口大声喊道:“王疙瘩、宋小贝,人呢?”
“在这呢。”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催命鬼听到声音,猛地勒住马头,正快速奔驰的骏马猛地收蹄,而后轰然砸向地面,把坐在面的摧命鬼撞得差点翻了出去。
好不容易拉稳坐骑,再回头时,突然觉得胸口一热,低头看到胸前已多了个血洞。
相隔不过六七十米,子弹从右肋下射进,左胸前面穿出,一个小碗大的血洞顿时抽空了全身的力气,摧命鬼只来得及含恨看了一眼那张满是仇恨的脸,已歪倒于马下。
正疾冲而来的阮舌头看到赵虎竟然枪杀了老三,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双手拉缰,向右侧拐弯,慌乱连手枪掉了都不知道。
“嘭”这家伙只管逃跑,跟本没看后面,从侧后冲来的两个马匪一时收不住马,和这家伙狠狠撞在了一起。
当先一个马匪被撞得高高抛起,然后一头戳到地面,整个头部都没入腔子,激起一大片黄尘。
另一个被撞得掉下战马,但一只脚还挂在蹬子,眼前战马向旁边逃窜,这个马匪也被拖在地一下下弹起,头颅跟坚硬的碎石不停碰撞,眼看着一路白花流了出来。
阮舌头嗷了一嗓子翻到马下,躲在战马后面扯开嗓门大叫道:“大当家的,小虎那崽子反水了,打死了三当家的……啊!”
正说着,赵虎第二枪打了他身前的战马,子弹击了马背,战马吃痛,猛地向前一串,好悬没把阮舌头也带出去。
拉栓、退壳、膛,赵虎目光平静,只想再干掉这个两面三刀的坏水,由于有另一匹战马挡着,他特地前一步瞄准。
“当、笃”一发子弹擦着自己的耳边打在石头,左耳廓一热,赵虎知道西北风出手了,连忙对着冲来的战马开了一枪,闪身躲后面的石堆里。
看到赵虎的枪口摆向自己,西北风本能地一个伏身,躲过这枚构不成威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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