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道“河内可留一人,箕关可留一人,中条山那里可留一人,安邑城中再留一人主持大局。如此一来便至少能有四个主要职位。倘若还有重臣不愿西去的,那便唯有,告病在家了。”
钟繇闻言,目光一闪,拊掌道“仲达果然是智者唉,当年魏武帝何等英武,仗剑横行天下,昂然有扫清寰宇之势,因此四方英雄归之,如水之就下,其势沛然莫敌。想不到那刘贤一朝崛起于荆南,居然能逆势而起,武帝在时,犹不能压制住他。武帝亡故之后,更是莫可抵挡。北伐不过三年,竟然已经将魏国打的几近消亡。此非天命乎”
司马懿道“天道深远难测,我等只能保持敬畏之心,以尽人事而已。说起来魏武帝之时,我等世家其实也在蛰伏。恐怕今后在刘贤治下,我等要更加严于律,如以前那样蓄养私兵、隐藏田地人口的手段更是要完全杜绝。熬吧,再烈的太阳也有下山的一天。而世人先修身再齐家,最后才是建功立业,经世济民的次序却是不会变的。无论是谁有了钱、有了权,都会朝着把自己的家族建立成为一个传承不绝的大世家而努力。不管刘贤再如何打压,世家大族终究是灭不掉的。等到他驾崩的那一天,我等士族便有出头之日了。”
钟繇笑道“仲达看的长远,刘贤虽然春秋鼎盛,但后宫之中酒色迷人,我就不相信他再天下安定之后还能把持得住享乐之心即便他能够严格自律,但一国之君,每天要处理的公务何等繁杂许多公务又不能拖,故此他一旦有小病便只能带病理事,大大损伤身体。古之帝王即便精力再充沛也少有活过七十的。换言之,我们等个三四十年也就是了。那个时候,老夫自然是已经不在了,但仲达若是善于保养的话,却是有可能活着看到的。仲达啊,我等世家大族的未来可就看你的了。今后在刘贤麾下,尽心尽责地做事,潜龙在渊,以待天时吧。”
司马懿微微点了点头,面色却是沉肃至极。
二人随后又交谈了许久,敲定了许多细节,这才各自分开。
当夜怀县曹军在曹洪、司马懿、钟繇等人的率领下在城墙上虚插旌旗,悬羊击鼓,随后悄悄撤出城去,往河东而去。
此时陆逊尚未收到庞统的告警书信,加之连月一来因为天寒地冻,双方并未交战,汉军大部都躲在营寨之中抵御寒冬,故而未能第一时间发现曹军撤退。直到第二天早上,庞统的书信送到,陆逊急忙派人去怀县城下探视,这才发觉怀县果然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当下陆逊急忙率军进城,随后调派鲜于辅、鲜于银、阎志、田续等一万八千骑兵火速追击曹洪等人。
不想追到半路,却又遭遇了早有准备的张所部伏击。张率精兵阻住要道,随后分兵于密林之中,扬声大叫,蹄声滚滚而来。鲜于辅等人不知张有多少兵马,眼见中伏,当下只得撤退。
众将回见陆逊,陆逊沉吟片刻,道“曹军放弃怀县,乃是要撤回河东,然后更往西凉撤退。既然如此,其主力必定尽速赶路,张率领的断后之兵绝不会多,你们这是中了他的疑兵之计了。”
众将闻言,顿时羞惭不已。就听陆逊道“曹军多是步兵,行走不快,我们加速追赶过去,应该还能赶得上。”
当下陆逊留姜维调往汉中之后留下的一万屯田兵把守河内各城,随后督率韩龙、鲜于辅、鲜于银、阎志、田续等将急速出怀县追击曹洪。
大军急追了两日,终于在距离温县三十里处再次追上了曹军。张急忙挥军阻挡,曹洪、司马懿、钟繇等人则命令步军全速前进,以期尽快赶到温县。
陆逊见状,当下命鲜于辅、鲜于银缠住张,命韩龙压阵。命阎志、田续绕过张,从左右两边绕击曹洪的步军。
眼见汉军倚仗着骑兵众多,铺天盖地地杀来,曹洪只得命麾下步军结阵抵御,以弓弩阻挡汉军骑兵冲阵,大军徐徐而行。然而步军弓弩虽利,但阎志麾下骑兵却也装备刘贤新调来的反曲弓,射程并不比步军精锐弓手差,当下三千弓骑兵在百步之外朝着曹军步军反复奔射,将曹军射的叫苦不迭。
双方纠缠了大半个时辰,曹军死伤惨重,尸横遍野,眼看就要崩溃,忽听温县方向喊杀声震天,有一彪军杀到,为首大将乃是曹真。
原来曹真也接到了曹睿的撤军命令,当下整备兵马,等待曹洪之军到来,好一起撤往箕关。忽听曹洪的大军被陆逊追击,陷入鏖战,当下急忙率领麾下三千骑兵前来接应。
曹真之军乃是新锐之师,奋勇冲来,一举将阎志、田续逼退,救了曹洪、司马懿的大军退走。
司马孚也率领步军在来的道路上设置路障,虚插旌旗,以为疑兵,让得汉军不敢放手追击。有司马孚设置的路障阻挡,众曹军且战且走,这才得以安然退入了温县。
等到陆逊率军拔除了沿途路障,赶到温县城下时,天色已经黑了。当下陆逊只得命令众军结寨,准备休息一夜,明日再战。
此时,城中的曹军众将却已经决定不在温县停留,转而连夜退往箕关。众曹军饱餐一顿之后,便即趁着夜色离城而去。这一次曹洪听从了司马懿之计,不但专门留兵扫除雪地行军的痕迹,而且还留下了中郎将庞迪率领老弱伤兵近千人继续把守温县,半道之上又分河内太守魏冲率领着数百人悄悄往回设伏。
陆逊其实也防着曹军连夜撤退,因此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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