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方一切正常!”
大约十个小时前,阿莱克修斯正带着圣殿骑士团亲自北上押送应该运送到德军营地之中的补给——由于兄弟会在南面的活跃,他已经第一时间得知了阿尔苏夫战役的结果,此次就是亲自北上与德军领袖商议下一步行动计划,但是却好像发现了令人意外的情况。
向皇帝报告的是一名戴着白色兜帽和僧袍的娇小女性,此刻她半跪在阿莱克修斯马前,一缕金色的头发从兜帽之中探出,挂在僧袍外罩着浅棕色的合体皮甲上,身前的袋子里面装了几个毒药瓶,腰上亦别着拥有十把飞刀的腰带。她左腰别着一把银色的阿拉伯式弯刀,右腰是一把刀鞘有银质镂空装饰的精致匕首,背上却是一把小巧的十字弩机。
“爱莉,你做的很好。”
在马上满脸严肃的阿莱克修斯一脸郑重的点点头,肯定着小刺客的工作——这是阿泰尔最近向他推荐的兄弟会新人,阿泰尔亲自训练并盛赞其天赋与能力的新星;他在对方抬起头来之后正大光明的凝视着她英气勃勃又柔媚动人的双眼,语气十分的智珠在握。
“果然不出我所料,既然德意志的友军能把集中了突厥狗主力的科尼亚烧成白地,那么对上这些安卡拉的漏网之鱼,也肯定随便就能战胜的!”
说到兴奋处,皇帝甚至潇洒而有力的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我们的目标高尚而伟大,我们的战士健壮而纯洁;如今卑劣的理查德被他的傲慢所击溃,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代了!”
“整个基督世界必将称颂我们的丰功伟业!”
看着那张原本熟悉却如同陌生人的脸庞妮丝一时间有些五味陈杂。不过,兜帽与面罩隐藏起了她的面容,也将她的情绪一并掩埋。
“阿格妮丝,即使现在就是世界的尽头,我也无法忘记你清澈明亮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阿格妮丝突然想起数年前的皇后生涯,皇帝那时的甜言蜜语现在让她感到内心刺痛。她顺从的低下头去,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异常,沉默的消失在树林之间。
“即便四目相对,他也认不出我来了么?为什么,只有区区几年时间……”
…………
看着皇帝骑在马上慷慨陈词,周围的贵族们似乎也被阿莱克修斯乐观的情绪感染了,他们都是法兰西的爵爷与骑士,在西西里就已经和贪婪的英国人势同水火,如今看到敌人覆灭,想到萨拉森人一定也由于和英国佬的战争而损失惨重,那么自己即将成为最后成功的那个——想到这里,众人无不兴致勃勃,心里已经畅想着自己在圣地民众的热烈欢迎之中昂首跨入耶路撒冷的事情了。
“我们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安卡拉,与亨利皇太子的部队汇合!毕竟我们每耽搁一天,萨拉森异教徒刚刚被削弱的实力就恢复一分啊!”
队伍的气氛十分热烈,有些法国贵族私底下窃窃私语,不外乎形式一片大好,而英国佬果然费拉不堪;直到大约行军一个小时之后,爱莉再度返回报告,随即阿莱克修斯便看到了仓惶撤退,丢盔弃甲的康斯坦丝女王,以及胸口中箭,脸色煞白的利奥波德公爵。
“我军败了,我军败了……”
友军的残兵让仅有数千人的辎重队大惊失色,阿莱克修斯更是第一时间下令车队列阵防御,在不分敌我的态势下,他必须保证辎重队的安全,但是亦不可避免的遭受到溃兵的冲击。
“竖起御旗,原地防御,向溃兵射击,禁止他们冲击我们的防线!”
阿莱克修斯果断的下达了这个冷酷的指令,同时大声命令六神无主的康斯坦丝,要求她收拢败兵,命令他们从两侧绕过营地并在后方集结;不久之后,在诸位贵族共同的努力下,好歹溃军镇定了下来,而后方的追兵,在遭到援军强硬的回击之后,似乎并无战心,反而缩了回去。
“陛下,骚乱造成了近五百人的死伤,另外集结的溃军有大约一万两千余人。”
居伊忧心忡忡的向阿莱克修斯报告着最新情况,而面对六神无主的德国十字军败兵,皇帝知道,必须要做出决断了。
“陛,陛下……”
面色惨白的奥地利公爵利奥波德瘫软在一辆空出来的辎重车上,胸前洁白的罩袍已经被鲜血浸染成不详的暗红;而灰头土脸的康斯坦丝女王则双手自责的紧紧握住他的右手,为他祈求上帝与圣母赐下神迹而在不断的祷告。
“别说话,利奥波德,省点力气,我答应过亨利,一定要把你们带回去,一定——医生,快过来,我以西西里女王的名义命令你,一定要把公爵救回来!”
西西里的女王陛下双眼噙满泪水,在她脸上冲刷出一道又一道沟壑,把原本明艳动人的康斯坦丝画成一个花脸的同时,战场的硝烟又赋予她一丝坚毅的特质。她抬起头来,郑重的把重伤的奥地利公爵交给了辎重队中随军的军医,便急匆匆的来到阿莱克修斯面前,与友军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陛下,我们撤退吧,撤退回科尼亚,我们在那里重整旗鼓,我相信突厥狗不敢追来的。”
几个法兰西的爵爷正在向阿莱克修斯进言,这也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毕竟现在敌情不明,这是最稳妥也是最慎重的做法,即便是康斯坦丝本人,也对此表示赞同。
“阿历克斯,我们不能辜负亨利的牺牲——”
西西里女王的声音虽然坚定,但是大家都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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