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以施恩为名,赦免天下有罪之人,是.info
此时出自张闿之口,有些不伦不类,大赦,岂能由常人一言而定!郗虑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日发生的一切,回身看着郑玄离开的方向,跪倒在地,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响头,暗道:“师傅,弟子不肖!至少在徐州,张大人就是天!”
“给你几天时间回家收拾东西,等家事处理好了,就来上任。”张闿拍拍他的肩膀,“起来吧,来日做个青天大老爷,为天下百姓伸张正义,自然无愧于人。”
“晚生受教,这就告辞!”郗虑心里五味杂陈,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张闿回身看着身前一二十官吏,面色难看,一句:“你们都很好!”
“下官知罪!”直接跪下了一群,都看出了,张闿对他们有意见。
“二把手都站出来!”
二把手?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干瞪眼。
“顾名思义不会么?”
此话一出,推推攘攘的出来了四五人,个个面色难看,心里都别扭得紧,看这情况,大概是要被送去官田,这辈子就别想再出头了。
“你们被解职了,回家抱孩子去。”张闿确实十分不爽,看这些人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就想一脚蹬下去,丢人,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弄不清楚!
“这?”留在原地的十来个官吏有些发呆,貌似张闿是对着他们说的。
“你们五个自明天起接任各处主官!”张闿转头看着几位被推倒前面的,正有些不知所措的官吏,“具体任命由糜太守决定,都下去吧!”
“多谢大人!”峰回路转,自然有人惊喜有人忧愁。
把人都赶走,张闿收拾心情,这事就这么了了。
“我虽然不太懂人情世故,可也知道一笑泯恩仇之事大不可为!”樊阿拍拍手,既然好不容易从太医院出来一趟,也不打算就这么回去,“昨日一事我听说了,虽然你张大人得天地之造化,化腐朽为神奇,可儒生乃世上最倔强,最善蛊惑人心之人,你就这样放他们离开,来日再起风波,气坏了身子,我可医不好。”
“说什么呢?”好些日子没见,发现这樊阿变了一番摸样,说话酸不溜秋的,“走,到英雄酒楼去喝一杯,你樊大神医这一年日进斗金,你请我!”
“你别和我提这个!作为医者治病救人乃本分,这是你说的,我听了!可我在你这太医院一年有余,人称樊神医樊太医,话说也算一号人物。”樊阿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刚到长毛的年纪,“可如今名下三分地都没有,那个狗娘养的把房价抬得这么高!”
“呃!”张闿瞠目结舌,堵得慌!房价是谁抬高的,某人心里一清二楚。当初百官入彭城,为了狠狠地宰上一笔,特意让糜贞控制地方,把房价涨了三倍,而今竟然高居不下,足足比半年前涨了五倍!不说乡下人,寻常城里人也买不起。
张闿突然明白,为什么昨天城里的百姓也那么热情,他们已经让自己活生生的变成了‘拆二代’。这就是原居民的好处,哪怕之前是一个穷苦之家,可因为脚下本来一文不值的地皮,现而今也坐拥百万家资,可谓一夜暴富。
“不提了,一说这个我就生气,本来想把老娘请来享享清福,可放眼一看,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樊阿欲说还休,他一直住在太医院的偏房,老娘来了还真不好安置。…,
“我那地方应该还有房间,明后天我就要离开,你娘来了就先住在刺史府,房子的问题稍后我让你糜姐姐帮忙解决。”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酒我就不喝了,我娘就要来了,要是被她老人家知道,还不让我跪祖先!”樊阿咂咂嘴,“我要回去了,为了弄懂师傅的青囊书,我特意请了个老师傅教我识字,他可是布置了好多功课,要是完不成明天就惨了!”
“行,改天有空我去看你。”
送走了樊阿,张闿本来想去城郊军营看看,眼见天色已晚,就改道回了刺史府。
“回来了。”糜贞刚结束手里的事情,就见张闿走大街一样,在前堂晃悠,“事情还顺利么?”
“还好,那郑大师昏迷不醒,我让樊阿查看,说是没什么大碍,我就把人都放回去了。”张闿这时候想起来,还是有些无语,“按说他那么大的年纪,应该早把孔孟之道研究的通透,可如今看来,徒有虚名啊!”
“为什么这么说?”糜贞愕然一笑,郑康成乃举世公认的大师,或许儒家一道不比北海孔文举,可当世也少有人能及,说他徒有虚名有些过了。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除了论语,这是张闿记得的为数不多的一句儒家经典,“这是孔夫子还是孟夫子说的,我记不清了,反正是有这么一句话是吧?”
“没错,孟夫子当年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那就是了,不管是圣人还是亚圣所说,这总是对的。”张闿习惯性的断章取义,“那就是说论重要性,百姓和国家之后才轮到君王。”
“也对。”糜贞迟疑着点了一下头。
“于今民不聊生,国将不国,君王却还好。”张闿寻个地方坐下,“那我做的没错啊,他凭什么说我是国贼?”
“将军当然没做错。”糜贞算是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将军入主徐州已一年有余,请天子来彭城也不下半年,若是郑大师真对你不满,早就该召集弟子前来请命才是,却直到昨日才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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