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身形为之一顿,微微侧过头,那刚毅的目光正投在管彦身上。??
“将军?好久未曾有人如此称呼了!”高顺微微叹了一口气,呆立在那里,长叹道。
管彦上前几步,诚恳地说道:“高将军练兵无双,这将军之名,当称得!”
高顺苦笑一声:“小人如今只是个马前卒,‘将军’二字莫要再提!”
管彦闻言急了:“高将军,只需你点头,今日你便是我管彦麾下步军大将!如何?”
高顺抬眼看向管彦,双目灼灼,透出了万分复杂的目光。
良久后,高顺方一字一句地回道:“将军厚爱,顺铭记!然忠臣不事二主!望将军海涵!”
管彦一跺脚,燥喊道:“高将军何起迂腐也!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吕布轻狡反复,唯利是视,不纳忠言,匹夫之勇!如此之人,将军侍之何用?试看韩信,若非投于高祖帐下,可能立这不世功勋?”
高顺沉默了,跟随了吕布近十年了,高顺自当知晓吕布的品性。
高顺曾经进言吕布:“将军举动,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也!”吕布也知其忠,然不能用。特别是吕布娶了魏续的姐姐后,吕布更是将高顺手中的“陷阵营”交与魏续统领。只是到了征战之时,才临时将兵权交与高顺。
对此,高顺亦终无恨意,没有恨意,但不代表没有怨意。只是这怨意被高顺一直深藏在心底,从未表露出来。
管彦这一番话,让高顺心神不定了。试问哪个武将不想着功成名就,光宗耀祖?才得其用,名得其显,这是为人臣者的最大心愿。而高顺这两件事还未完成十之一二,难道就要在马厩中颐养天年?以高顺的心气劲儿,如何能甘此寂寞?
“凡破家亡国,非无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见用耳!”管彦上前一步,按着高顺的肩膀说道:“望高将军三思啊!”
高顺闭上双眼,复杂的表情可以看出其心中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是全忠义之名,还是尽身平之才,在死板的高顺心中,依旧现在还倾向前者。
“将军!”高顺犹豫不定的目光再次坚毅起来,回身看向了管彦:“顺别无所长,唯忠义相佐尔!虽蒙将军厚爱,然未行弃信之道!将军之恩,顺感涕肺腑,今生无望,愿来世为奴为畜,以谢将军高义!”
这一番话,让管彦心中万念俱灰!来到这个世界几年了,现实的遭遇要比想象中的困难多了!
想以前在后世中看过的一些小说,主人公大袖一挥,霸王之气一,口道:天下之势将变矣!此言一出,四方豪杰拜服来投!
可在这世界里,坎坷太多了!人才不是那么容易招纳的,地盘也不是那么好抢的!
管彦涣散的目光,无力地扫视在昏暗地夜空中,寒风瑟瑟,让管彦忍不住打了寒颤。
高顺见状,不忍道:“天气阴凉,将军请回房歇息!”
管彦强笑一声:“无甚大碍,高将军也早些歇息吧!”说罢,管彦便回身走向房间,由心而的落寞之意让他的步履都显得略微蹒跚起来。
高顺见此情景,心中大为不忍:想那管彦以骠骑之尊,却对自己这个被俘草莽如此客气,若非心中信念相羁绊,此时已恨不得将性命托付!
高顺上前一步伸手喊道:“将军留步!”
管彦的身形为之一顿,高顺这一言,如天籁饶耳般令管彦欣喜若狂。管彦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高顺身前,喜形于色地大声说道:“高将军可是改变主意了?”
高顺尴尬一笑,不敢直视管彦那满是期望的目光。
“非也,顺之心意已决,只是有一事相告!”
管彦闻言,刚刚恢复神彩的双眼又黯淡下去,无力道:“高将军请讲!”
高顺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向管彦:“将军军中人才济济,文有陈元龙、戏志才、沮公与;武有马孟起、庞令明、马寿成……”
管彦以为高顺又在安慰自己,此事管彦心中噪杂烦闷,高顺的这些话语在管彦听来反而格外刺耳。
管彦略有不悦地一挥手:“管彦无福得高将军相助,此等安抚之语,高将军不言也罢!”
“将军莫要误会!”高顺依旧一脸严肃:“试看将军阵中,文武将才兼备,两军对阵难逢敌手,然若攻城拔寨、坚守城池,却无一人一军可担重任!将军可是苦寻一精于练兵之人?”
管彦一听,高顺这是在谏忠言啊,赶忙回道:“正是如此!高将军兵略无双,吾正欲……”
管彦还没说完,高顺便抱拳打断管彦的话语:“天下精于兵道者,非顺一人也!感将军恩德,某愿荐一人,以助将军成就大事!”
“何人也?若比君之才,若何?”管彦明白了高顺的意思,这句话问的有点有气无力。
高顺一字一句地回道:“其才,胜顺十倍!”
高顺的性格,管彦还是明白的:高顺这个人,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但所言必为实也!他如此力荐的人,难道真是什么旷世奇才?
“高将军所荐何人,竟如此相赞?”管彦一扫方才失望,满心好奇地看向高顺问道。
“凉州鞠义!”
鞠义?何许人也?至少在管彦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过这个人的印象。
但是此人却得到高顺如此高的评价,莫非又是一个被罗大大忽略掉的历史牛人?
看出了管彦的满脸疑惑,高顺继续说道:“鞠义此人,久居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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