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赖一行人跟着阿斌进了村子,村子里的鬼物看到吴赖等人,都投过了好奇的目光,不过大家似乎都很匆忙,并没有谁来围观,不少鬼物只是简单的和阿斌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吴赖敏锐地看到众位鬼物投向阿斌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可怜同情。info
不一会儿,阿斌带着吴赖一行人来到了一处破破烂烂的院落,这处院子本来看上去还不小,只是本来一排六间房,此时已然倒塌了一半多,看样子只剩下两间还能住人。
阿斌进入院子,就想迈开腿跑进屋内,跑了两步却是回头对吴赖不好意思地说道:“恩公,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一时高兴给忘了,只是我们家屋子太小,进不去这么多人!”
吴赖对敖霸天等人吩咐道:“你们就在院子里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歇歇,我跟着阿斌进屋看看,说不定能帮些什么忙!”
“老大,你一个人……”敖霸天闻言是欲言又止,很明显担心吴赖一个人进屋有什么危险。
“呵呵,没事儿,放心吧!”吴赖拍了拍敖霸天的肩膀说道,然后转身对阿斌说道:“阿斌,走,带我进屋看看你母亲!”
阿斌点了点头,感谢地看了一眼吴赖,转身带头朝着屋内走去!
进了屋子,吴赖眉头不由微微一蹙,屋内实在是太过简陋了,甚至都不如自己当初和爷爷捡破烂住的那间窝棚,屋子里的光线很是昏暗,好在吴赖能够夜间视物,倒也无妨,只见屋子一角用黑土垒了一张床,床上铺着些破烂的被褥,一个满脸病容的中年妇女模样的鬼物在床上半躺着,最为明显的是,那中年女子的脸上竟然有着道道的黑线,如同蜘蛛网一般,看上去很是恐怖。
那中年女子看见阿斌进来,立即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伸出枯干的手臂指了指阿斌,还没有说话,眼眶里的泪珠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掉落下来!
“娘,娘,你没事吧?”阿斌见状,以为母亲出了什么事情,急忙跑上前去,将那中年妇女一把抱住,急声问道。
那中年妇女泪流不止,一脸的怒色,口中责备道:“你这孩子,说了不让你去找那地蟒的胆,你偏要出去,那地蟒连村长也打不过去,你去了就是送命啊,还自己跑出去了,你知道不知道娘这些天有多担心你吗?你是不是长大了,不听娘的话了?”
中年妇女一边责骂着,一边伸出枯瘦的手作势要打的样子,可终究是不舍,那枯瘦的手重重落下,却是轻轻地抚在了阿斌的头上,本来一脸的怒色,也变成了一脸的慈祥。
阿斌却是高兴地说道:“娘,娘,你看这是什么?”
阿斌说着,伸手从怀里取出了那颗地蟒胆,献宝似的捧到了中年妇女的眼前,一脸的得意!
“啊?地蟒胆,你从哪里偷的?”那中年妇女却是一下子认了出来,顿时惊呼出声。
阿斌闻言却是有些不乐意了:“娘,这怎么能是偷的呢?这是恩公送给孩儿的!”
阿斌说着,站起身来,指了指门口处站立的吴赖,口中说道:“娘,你看,这位就是送给我地蟒胆的恩公,是他将地蟒打死,然后将地蟒胆送给了我!”
“恩公?”中年妇女这才看到了吴赖的身影,顿时又是一惊,急忙起身坐起,脸上却是带着几分戒备的神色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送给阿斌如此贵重的东西?”
吴赖自然能够看出中年妇女的戒备心理,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和阿斌小兄弟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正好他需要这地蟒胆,便送给他了,我们也不是这九幽地狱的鬼物,是刚刚才进来的!”
“你是冥界新来的流放者?”那中年妇女又是一惊,面露惊恐之色,一般被冥界流放到九幽地狱的鬼物,都是冥界的穷凶极恶之辈,也难怪中年妇女会害怕!
吴赖闻言,只好耐着性子,将自己的来历重新说了一遍,那中年妇女这才相信,示意阿斌搀扶着自己起来,就在床边跪下,口中泣声说道:“妾身孟氏谢恩公救命大恩!”
阿斌也跟着孟氏在一旁跪倒,朝着吴赖不停地磕头!
吴赖连声说道:“这位阿姨你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再说了,不是阿斌小兄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走呢?你身子不好,还是先吃了这地蟒胆解毒为好!阿斌,快快扶起你娘,为你娘解毒!”
阿斌闻言,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孟氏重新扶到了床上。
孟氏在床上勉强盘腿坐好,然后伸手从床头上拿过一只粗瓷大碗,从阿斌手中接过地蟒胆,使劲一捏,那地蟒胆顿时破了一条缝,褐绿色的胆汁从缝隙流淌出来,汩汩地流进了粗瓷大碗之中,整个屋子里顿时飘散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那地蟒胆的胆汁很快便流完了,几乎满满一碗,孟氏将手中空了的地蟒胆扔到一旁,双手捧起粗瓷大碗,咕噜咕噜地大口喝了起来,看得吴赖嗓子一阵阵地发痒,这么腥臭的东西要喝这么大一碗,这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孟氏喝完地蟒胆汁之后,双目微闭,就盘坐在床上调息起来,没过多久,吴赖发现,那孟氏脸上纵横交错的黑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退下去,等到那黑线消退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吴赖赫然发现,这孟氏竟然已经是高阶鬼将的境界了,这放在人间界可也是了不得的存在了,不过估计在这九幽地狱中算不了什么!
孟氏缓缓睁开双目,很明显,本来毫无神采的眸子也变得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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