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林文仲现在就希望女儿赶紧离开是非地.
“那……”林青青一咬嘴唇,凑过去,“既然要跑,爹是不是,多给我点盘缠?”
林文仲:“……”
女儿如此没心没肺——真煞风景,亏的他伤心。而且前面就是典当铺,还能缺了钱?都这功夫了,还逗闷子。
掏袖子,摸衣裳,林文仲把身上值钱的玩意儿都拿出来道:“先拿着,后面爹在给你送。”
“好的好的,”林青青都接走。是逗闷子是真,缺钱也真。
全因炼金术有限制。
限制一:不能炼金。限制二,不能炼制活物。要不然,她何至于伸手接住老父亲这点玩意儿。
“爹……”
正欲说话,小院的门砰砰作响。林文仲一惊。林青青已经兔子似的,跑了。
铺子临街,人来人往的,怕不相干的进来,林文仲叫下人在外面守着。
这会子敲门,许是有什么事。
林文仲拉闩开门儿,“何事”的话音未出,赫然看到一张熟脸。
崔户!
不好,这人是叶舒心腹。林文仲大骇,扭身欲喊。
崔户双目一闪,劈手攥住林文仲的肩,一拉一甩,林文仲跌出大门。
“嗖!”
一声令下,跟崔户来的人野狗似的闯进院儿。
崔户本人的一双鹰目更是劈在院中一间低矮小屋上。大步流星逼过去。
林文仲没能阻拦,眼看着身子一软就要栽倒。
他的乖女儿……凶多吉少,这可如何是好?
无论如何也要栏上一栏。林文仲冲上去。
来不及了,崔户已经推开小屋。
屋子里装的都是前面典当铺的物件,什么瓷器,字画,玉石,几百样子规规矩矩摆在物架上。
崔户一看进去,视线被阻的没有重点。
他进去找。
其实,这屋子东西虽多,地方却小,顺着物架子看,几眼就看完了。熟悉这儿的林文仲,一只眼追着崔户,一只眼乱看。
没有!
看不见林青青!
崔户在里面翻翻找找,踅摸半天,也没找到!一瞅院子,其他人直摇头。
崔户接到林青青失踪的消息就叫人查林家,知道林文仲来此,才找过来,又故意露面试探,林文仲刚才慌里慌张的样子很能说明问题。
可,怎么没有呢。
思忖着,崔户走出去朝整个院儿扫视,没看到还有那么能藏人。追问下属,“仔细找了?”
他下属道:“找了。”
言下之意就是确实没有。
差点吓倒的林文仲亲眼看着女儿跑进来的。顾不得疑惑,他将脸一拉,冲道,“崔参将想找什么?”
崔户官居从三品,是个参将,跟随在叶舒左右多年。林文仲只是个四品小官儿,却是战神叶舒的老丈人,怎么都算崔户的半个主子。
奴才欺负主子,叫人知道了,有什么好的?
林文仲料定他不敢怎么着,咄咄道,“我看你这架势不像是找东西,更像抢!”
“大人多虑,”崔户确实不敢,别有深意的盯林文仲一眼,“林文仲林大人,私藏颜渊旧物,本将偶遇,遂将其抓获。”
什么?
颜渊旧物?
颜渊是反贼!
“你……”
这崔户竟有备而来!
林文仲大惊。
“带走。”
崔户一声令下,两个手下窜到身边,一左一右抓住林文仲的肩,不由分说的朝大门拉。带着林文仲火速消失在院子里。
那座满当当的小屋里,一个不大的细脖儿大肚插画瓶轰地化成粉剂,露出藏在里面的林青青。
她没想到叶景天这么快就出手,脸色难看极了,一跃而起,冲出门。
崔户一干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
京兆衙门。
林家典当铺有颜渊旧物这事,正被一个叫刘礼的人“告发”。
所谓颜渊,要从几十年前说起。
他乃当今天子亲弟。出生那月,黄河水由浊变清,应下圣人之兆。先皇唯恐怠慢,将刚出生的颜渊封为贤王,颜渊本人也不负众望,贤名满天下。
最可惜,太子已定。
颜渊越长越不安分,竟先后害了太子又害先皇,是当今圣上不忍江山落到这等人手里,亲自揭发了他。
令人吃惊的是,颜渊在犯下这么大的罪后竟然还逃走造反。直到将当今天子诬陷他的话闹的满天下皆知才死。
这等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之人,死不足惜。坊间竟有许多颜渊冤死的谣言屡禁不止。天长日久的早已成了禁忌。
林家私藏他的旧物,岂不就是认同他,质疑当今天子?亦或者,林家就是传说中的颜渊旧人!
想到这些,京兆府尹简直吓死,别说细问,他是多听几句都怕惹火上身,拍着桌子下令,“赶紧抓人!一个不准漏——”
京兆衙门的人,蛇蛇蝎蝎的抓林家的人,封林家的产业。崔户踩着点将林文仲送去衙门,不但没有受牵连,还成了自证清白!
满衙门的人,任由林文仲一家辩解,都冷冷看着。
*
林青青没能及时阻挡崔户,慌乱下跑回了家,亲眼看着京兆府人把全家抓走。
她就这么看着,看着一家老小突逢噩耗,不知所措的对着衙差又哭又求。却不去通知他们快跑,也不露面。
因为林青青心里已然清楚叶景天的目的,那人要她有口无言,要她全家都死。
他们不能跑,跑了会坐实了罪名。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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