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少室山附近,知目三僧将李玄和凌珑诸人安顿在山下一处农舍,简单地吃了些素食,自去少林.info而凌珑见李玄、树婶诸人闲来无事,便说起自己为何能突然出现在韦氏三兄弟后面。
原来凌珑与李玄分开后,去察看发出呼吸声的人是谁,岂知还未靠近,便已发现知目三僧正匆匆往密林空地奔去。既然三僧才赶来,那发出呼吸声的必定是另一些人。
凌珑没有回去,继续慢慢地接近藏匿之人,但藏匿之人似乎也是过来观察密林空地之情势,所以不过片刻时间,就悄悄离开了。凌珑为了一探究竟,一路跟踪过去,也是因此才听到韦氏三兄弟的计划,所以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并助李玄诸人躲过这场生死劫。
李玄见凌珑双手抱膝,蜷坐在农舍里的木椅上,如豆的灯光照着她绝美白皙的脸庞,好像罩上了一层透光的黄纱,朦胧神秘。他怔怔地看着她,心下难免想起唐冰。她现在做什么呢?这么晚了必定睡着了!唐冰的音容笑貌在他脑际晃来晃去,看得见却又摸不着!
他用铁钳拨了拨盆中烧红的炭火,听凌珑将跟踪韦氏三兄弟的过程说的云淡风轻,但他心下明白,她跟踪所历之惊险,必定是一场不亚于与高手的决斗,正想夸赞她机智果敢,却见她突然眼眶一红,非但停止不语,且有两横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凌珑泪眼婆娑地看着被布包裹起来的石婉柔,哀声道:“我原打算遇见姑姑以后,适时将我们的之间的关系表明,却没想到她竟被上官枭雄施了奸计,心力交瘁而亡!我与她的命怎会一样苦呢!”这时知目和知宗禅师已匆匆赶回,立在门外,恰好听见凌珑称石婉柔为姑姑,不由讶异。知目禅师与树婶诸人闻言面面相觑,似乎极难相信。过了半晌,知目禅师才微微叹息道:“我们做这么久的邻居,竟不知你是故人之女......唉,这天地当真太小,看来佛祖眷顾我,转来转去竟让我有机会相报当年之情了。”诸人闻言,自是不解。凌珑止住悲戚,亦感奇怪,问道:“当年之情?知目大师,咱们之间有渊源么?您若是愿意,还请给予详解啊!”
知目禅师道:“当年我由西域东来,曾误中歹人奸计,幸得当时石玄刚师弟出手相救,这才逃过劫难。我知他痴迷武学,仰慕少林武功,所以便做了他出家的引荐人......罢了,当年旧事已远,且顾好眼前人。凌珑,你既是石家与凌家的后人,便不该固守着少室山。呵呵,依老衲看来,江湖天地才是年轻人遨游的好所在啊!”
凌珑没想到父亲石玄刚竟与知目禅师有这么一段缘分,止住泣声,神情坚定地道:“没想到大师如此高的修为,竟不......啊呀,差点说错。大师说的正是我之心愿。”
知目禅师微微笑道:“你是想说我修为有点高,但不迂腐是吧?”他见凌珑点了点头,温言道:“今后你有任何困难,若需我相助,尽管言语,老衲定会鼎力帮助你。”
凌珑闻言大喜,而李玄诸人听知目禅师如此说,亦替凌珑高兴。知目禅师看了看诸人,沉声道:“你们可知我为何深夜匆匆返回来么?”没等诸人相问,知目禅师自己缓缓道:“密林两战,我与知宗、知行师弟已参与其中。虽说上官枭雄曾强闯过少林寺,但是依据少林规矩,出家人该以宽宏慈悲为怀,不应该心存冤仇之念,更何况密林两战,惨烈诡异,还牵涉到了韦氏三兄弟、周飞、包树等五条人命。
我先前回寺复命,已将此经过禀明了知悔主持,也因此被责罚不准去参加泰山英雄会。”
李玄惋惜道:“如此说来,少林将不出席这场盛会么?”
知目禅师点了点头,叹道:“正是。但我与知宗师弟深夜回来,其实另有重要的事情。”
凌珑道:“何事?”
知目禅师高宣一声佛号,神情庄严,缓缓道:“本寺知悔主持闻听藏剑山庄庄主石婉柔不幸遇难,决定委派我与知宗师弟回来火化她的肉身,并将骨灰带到少林寺,为其举行九九八十一天的超度亡灵仪式。”言毕,缓缓起身走到早已冰冷的石婉柔身前,与知宗禅师盘膝坐下,将木鱼等诵经物件布置妥当,便低声念起往生咒。
诸人心知,若逝者的骨灰能得到少林寺高僧九九八十一天的超度仪式,可谓无上荣光。
树婶与梅姊姊、水姊姊诸人闻言,心下感恩不已,虽然极为不舍石婉柔从此火化成灰,但亦知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因而一面悲泣一面开始着手火化石婉柔相关事宜。
韩子山自从密林返回,心情糟糕至极。他自入江湖,除了当年败给胡山野之外,极少败的狼狈不堪,尽管始终不发一言,但当看到铺在石婉柔身下的柴火熊熊燃起,几十年积压心头的感情即将化成一缕烟魂,再也按耐不住,终于迸发成滚滚热泪。
他这番出庄征战,所受的内伤与侮辱加起来比十几年所承受的还要多,此时见自己毕生最爱的柔姑娘随烟火化成了灰烬,心知若再念及其音容笑貌,也只能在午夜梦中,在经年累月的思念中相见,因而再也支撑不住,只觉眼前一黑,昏晕了过去。
韩子山醒来,天已破晓。
石婉柔温热的骨灰已被装进入古坛中。知目和知宗禅师已停止了诵经,合十静默。他见树婶一脸凄然的看着自己,却摇摇晃晃起身对李玄施礼道:“柔姑娘已然成灰,我想随知目禅师到少室山,等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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