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季容白沉思了一秒,说了一句让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我又没病干嘛让你天天喝茶。不要谈茶了,我们还是谈谈我们试试交往的问题吧。”
老实说,说出这句话的季容白,竟然有些心跳加速,只依稀记得脑海里那个穿着白裙子在他面前若无其事的咬着一瓶啤酒瓶的瓶嘴儿,半醉半醒的拉他不停说话的模样也就是因为想起来了,才让他竟然生出要跟陶知之试一试的冲动。
陶知之闻言仿若看怪物一般看着季容白,“季容白,你确定你没病,请问你为何放弃治疗。”
她说得很正经,皱着小小的娥眉,抿起的嘴角上面出现几条可爱的褶皱,眼睛鼓鼓的,生动又水灵。季容白想要往前跨一步,想靠近她一点,却不想陶知之躲闪了一下,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火速的离开。
旋即他‘噗’的一声笑出来,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但又带着一点点苦笑的味道。
也许就是被人说中了,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所以季容白在这一刻决定要真的试一试,不是像以前那样随便找个女人过一天就是一天,不是找床伴,更不是找刺激和新鲜感,就是因为,他想要这个女人。不管从哪里来看,就是很中意。谈不上真的一见钟情,但又的确是下了决定。
如果是了解季容白的人,就知道,他现在是下了决定。
正是因为被拒绝,所以他才越挫越勇。没错,他刚才就是故意装傻的,他就是要看陶知之气急败坏露出狐狸尾巴的模样,很有成就感。
他露出浅浅的笑容,意味深长。电话铃声响过三次,他才缓缓拿起。
“喂?那个叫项磊的,有眉目了。”
“说吧。”季容白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背后,一边摁着音量键把电话的声音关小,一边大步流星的朝着自己的店里走去,眼眸中闪烁的光芒,有些不寒而栗。
“是这样的,这个项磊……”
随着声音的降低,那婉婉道来的故事让季容白捏着电话的手加重了力度,面上的笑却是没有丝毫消减,只是如何看如何让人有些不敢接近,连带着‘上善’大厅的接待小姐都只是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季,季总好!”
季容白当然是没有理会,径直上了自己的楼层。只是手上越来越紧。那晚上他可是不小心听了个全场,还以为自己撞见了没什么意思的劈腿场面,只是没想到,后面牵扯的事情,倒是让他提起了兴致。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冷眼盯着电脑的屏幕,逐字逐句的看着眼前的资料,面上的表情虽挂着笑,却并不至眼底。
陶知之无聊地坐在家里,正好今天是周末,得下个星期一才开始正式上班,等到谢简宁回家,已经是傍晚的事情了,‘吱呀’一声门打开,就听见谢简宁语气中带着埋怨,“知之,今天你和容白一起出去以后就没去其他地方玩儿玩儿了?”
很明显,谢简宁是知道他们俩之后没多久就分道扬镳了的。
陶知之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百无聊赖的变换着电视里的频道。
“跟你说话呢,这是什么态度?”谢简宁本以为陶知之已经改好了脾气,却没想到今日还是那般任性了。便有些不耐。
陶知之这才笑嘻嘻的走过去,帮谢简宁整理一下午购物的战利品,迅速的转移话题,“妈,你下午和季姨去逛街了呀?”
“可不就是。”谢简宁把新买的衣服一件一件挂进衣柜里,“你季姨的眼光也是很好的,改天该带你一起出去逛逛,以前不是最爱买衣服了么。”
陶知之点点头,故作乖巧,“好啊。”
谢简宁见陶知之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自然对自己女儿的心思是一清二楚,点了点她的额头,“知之,不是我说你,季容白这个孩子的确有很多缺点,可是妈妈觉得,他的优点,虽不多,却是极好的优点。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当然,妈妈只是作为一个参考人来看,最后到底合不合适,还是要你们自己多相处才会知道。”
谢简宁一向实事求是,并不会夸大其词,所以陶知之一直都很依赖她,好似谢简宁说好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一般。
只是这次,她摇了摇头,失笑,“妈,其实我暂时并不想结婚。你看,我才二十三。”
谢简宁古怪的看了陶知之一眼,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转身低头嘀咕道,“可也不能一直不谈恋爱啊。总归要结婚的。”
陶知之这次没有再回答。季容白此人,她是再没有一星半点探究的兴趣了。见第一次面就说要跟她试试还一副不可一世模样的男人,这样没有内涵的行为,不是陶知之的菜。
“……小舅舅今天怎么会在‘天华’?”她略微迟疑,还是问出了口。
谢简宁一边忙活一边淡淡答,“团子都六七岁了,总该有个妈妈来照看弥补他的母爱,加上你小舅舅的上司正好想介绍一个给他续弦,所以……”
“哦。”陶知之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小舅舅也要结婚了?三十好几的人了,是该结婚了。可是,陶知之胸腔一钝,小舅舅那般满腹诗书,才华横溢而又完美的男人,终究也是要结婚的。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别净想些有的没的!”谢简宁厉声打断陶知之的思考,继续劝说,“我也问过你季姨的意思,我们两家人认识有二十来年了,知根知底的,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将来也不会有别人家那种矛盾,比起有些家庭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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