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勇嘴里含着饭,含糊道:“因为您刚愎自用,固执己见啊,提也没用。”
“哦,”,李易自嘲的笑了一下,道:“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改过是很容易的。我现在就看看李胜信的建议。”说着,继续看了下去:
“十弟,大师兄的北伐,不应该只发三师兄一路大军。至少把三师兄、五师兄分开,兵分两路才对。一路走西部,直取北蒙王帐,一路沿开原向北,收拾北方残余势力。
我私下以为,灭北蒙固然重要,可是为炎黄子孙拓展生存空间更重要。扈伦四部所占土地,大部就是大师兄说的松嫩平原。现在的乌拉国就有大明以前所建造船厂,我部已经占领。
此次我没得军令,私自北伐,诶,估计又得挨训。好在也算有功,功过相抵最好。
不过我进攻路线,一路都是膏腴之地,大师兄移民在即,北伐之师,不得不发。
我私下以为,大师兄年后决策,其错有四:。。。。。。”
“我有四个错误?”李易拍案而起,“李胜信胡扯!怎么会有这么多?”
李胜俭道:“您看,我就不打算把这信给您看。您现在不就听不进去话了?这个就叫。。。。。。”
“忠言逆耳!”李胜勇含糊道。他虽然吃得欢,倒是没忘捧十师兄的臭脚。不过就忘了得罪的是大师兄。被李易一个爆栗,敲得明白过来。赶紧闭嘴,端着碗溜到另一边,继续他的吃饭大计。
李易平复一下心情,再次展开书信,道:“我倒要看看他有哪些逆耳忠言。”继续看了下去:
其错一,应该两路大军北伐,互相呼应。不应该单发一路,孤掌难鸣。一路北伐,战果很可能只是击溃,不能肃清北蒙势力。甚至更强大势力,隐于暗处,留下后患无穷。
其二,过于依赖崔秀海军。
崔秀海军,本质上是海盗,顺风仗没得说,如果碰到硬仗,就恐怕一败涂地。没有严格的纪律,没有艰苦训练的部队,不可以委以重任。大师兄只见安南一仗,崔秀军取得辉煌胜利,却根本没注意里面几次危机。比如石三一部被火攻,没有李胜山力挽狂澜,恐怕彻底覆灭了。
一个师被斩将夺旗,崔秀军会士气大跌,还能有以后胜仗?
再比如葡萄牙舰队的突袭。如果不是李胜石的海上突袭得手,一举重创敌人主力,战局如何,殊难预料。
现在大师兄把攻打朝鲜庆尚道的重任,以及肃清北方敌人的重任,都交付崔秀一军,私下以为不可取。
陆战必须陆军,踏踏实实,逐步进取。总以偏师行诡诈突击之道,这些顽强凶悍的敌人万一暴起得手,罪在崔秀?其实罪在大师兄。。。。。。”
读到这里,李易一惊,抹了抹额头渗出的冷汗。
李胜信是唯一同时在海军和陆军都任职战斗过的高级将领。他的见解肯定是正确的。自己用海军用得方便顺手,早忘了这里的危机。
自己擘画大局,仗着熟悉历史大势,还算可以。真的实战,可没参加过。唯一的海战,是看李胜广打劫日本商队,自己还落了个远远观战。兵凶战危,自己总利用海军突袭,可能真的有问题。
李胜信个性沉稳,有勇有谋。自己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把他放入海军,积累剿灭安南的战功,一举登上军长的位置。
自己这些师弟,哪个都正年轻气盛,低阶军官的时候,大家都一片和气,不会去争。现在开始进入军长这种独挡一方,领兵十万的级别,位置可太有限了。谁能做军长?你凭什么做军长?
任命虽然是自己发布,可是必须有服众的说法。
比如李胜水,就是个打酱油的小师弟,刚开始管理安南仆从军,没人有多少想法。现在一举转正,进入正规军序列,成了一军之长,有想法的人就多了。
不过整个安南仆从军,是李胜水一点一点逐步建立的,这才让大家没了口舌。
不然就这么几个军长的位置,李胜广有不世奇功,任职军长行,你李胜水个小师弟,上面大师兄赐名的十五个师兄部队见面,还得给你敬礼?这可太让人尴尬了。
1619年这个春节,师兄弟汇聚一堂,表面快乐无比,实际是暗流涌动,每一个人都在暗暗的进行军衔对比。李易又何尝不知道?
他把自己这些师弟的花名册,每天都要翻一遍,谁有什么特长,谁有什么军功,都要及时录入。谁又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当个大师兄,想要一碗水平端,容易吗?
李易思潮起伏,平复了一下心绪,又继续看了下去:
“大师兄其错三,扈伦四部虽然败给后金,明里归属后金管辖,实际都自立国家,军力不容小视。大师兄总以为塞外荒蛮之地,荒无人烟,偶有人马,也是游牧人家。大错!
这次攻打乌拉国,敌人就有火炮火枪,虽然远不如我们精良,也绝非游牧民族普通弓箭类原始武器。轻视他们,万一铸成大错,悔之晚矣。
十弟务必进言大师兄,苍鹰搏兔,亦用全力,小心无大错。万不可对敌人掉以轻心。
其错四:大师兄只设计了海路移民,大错!”
李易一下子站起来,这海路移民怎么就错了?怎么还是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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