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李胜让的舰队离开营口已经三天多。
这个时候西北风正急,全师战舰都满挂风帆,顺风顺水,快逾奔马。如今早已经离开老铁山水道,进入了浩瀚的黄海。
营口到上海的海路李胜让走了不知道多少次,周围环境一清二楚。
现在他们的位置,北边是朝鲜,南边是山东,更遥远的东方,是日本。
大明水师只在近海巡视,根本不会招惹开荒团舰队,难道是朝鲜?
一想到朝鲜李胜让就怒了。
这个跳梁小丑俺还没找他算账,胆儿肥了啊,居然敢螳臂当车,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这就不怪我下狠手了。
虽然大师兄没下令和朝鲜开战,可是我是被逼的啊,他们主动找上门那就不怪我了。
李胜让顿时兴奋起来,爬上瞭望台观察敌情。
风帆战舰满帆前进的时候,船与船是要保持安全距离的。这样快的速度两船相撞,就算不散架,那损失也大了去了。
所以按开荒团行军规矩,都是以连为行军最小阵列,一个营形成一个大些的方阵。一个团近五十艘战舰,那就是方圆几里的一个集群了。
团和团之间看风向和船速,决定间距。间距再小,一般也有几里远近。
李胜让是中军,前面有两个团,都在十里开外。斥候放出去更远,李胜让站在瞭望台上,也看不清几十里外是什么情况。
李胜让使劲拍了两下望远镜,他恨这个东西不给力。
在海上瞭望,不用望远镜,天气晴好的时候也能看出二十多里路。只是看是看出去了,天边水汽蒸腾,想看清楚就很难。
这个时代的手持望远镜,两三倍距还是有的,只是成像效果不咋样。
再说发现敌踪的肯定是先发的斥候,那距离就更远了。开荒团传递消息靠的是镜面反光和旗语号角,能表达的意思非常简单,想知道具体情况,只能等斥候把更确切的消息传过来再做定夺。
李汝华看李胜让下了瞭望台,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终于有些开心了,道:“常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军长是不是太紧张了?作为大将军,应当。。。。。。”
李胜让拦阻道:“李叔,李爷,您就饶了我吧。就您这没打过仗的书生,还给我这从安南打到辽东的人讲大道理?您还是回船舱歇着吧。”
李汝华扶着船舷,望着海天一色的远方道:“难得这样好天气,还能看看热闹,我才不回去歇着呢。我又没耽误你打仗。”
李胜让有些急,道:“别啊,刀枪无眼,炮弹面前人人平等啊,不会因为你是大行长炮弹就离您远些,您还是回去吧。”
李汝华道:“你手下两万虎弁,还需要你冲锋陷阵不成?”
李胜让点头道:“猜对了。我的座舰是最强大的,关键时刻冲上去很正常。所以危险无处不在,还是船舱里安全些。”
李汝华苦着脸道:“看来这热闹还真看不成了,别给你们添麻烦。不过等一会儿再下去总可以吧?我先看看再说。”
李胜让见劝不动,就叮嘱道:“一会儿忙了顾不上您老,您可千万要保重。”
又安排了两个警卫,让他们随时准备把李行长架下船舱,保护李汝华的安全。
李胜让这艘座舰是有十六副大桨的。李胜让命令划桨提速,他得赶到前面掌握敌情。诸事安排妥当,才重新登上瞭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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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一男有些首鼠两端。
他原本的打算是熬到入夜,然后找机会脱离敌人。可是当天晚上,上半夜一弯上弦月灼灼生辉,下半夜也是星光灿烂,没有月的时候,不耽误敌人紧紧咬着他。
他当然明白是他的领航灯光出卖了舰队位置。熄了灯光,有可能无声无息的脱离敌人,但是更大可能是队伍跑散了,第二天天亮他会发现自己是一个光杆司令。
那些跑散的船能回到日本吗?这可说不准。这个时代用的是最简陋的定位仪,一般船上还没有。黄海表面上是几国共有,实际上已经被开荒团控制了,在这里散了伙,能摸回日本那可需要走大运。
山口一男怨念越来越强:这南北两支敌军,明显都是各有任务的。你们都忘了本来任务吗?
我是去撩拨你们一下,不也没开战吗?互相放了几炮也没什么损伤。现在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不好?
咱们在大海上玩赛跑,这能比出输赢吗?都是木头上绑几块布,你们确定就能追上我?
左良玉这时已经通过走舸和北边友军联系上,果然是南归的李胜天部队。
李胜天见是李胜江的部下和自己协同作战,也不客气,当即要求左良玉临时划归他指挥,命令就一个:消灭前面的日军师。上天追到凌霄殿,下海追到水晶宫,反正不能放走敌人。
左良玉长出一口气,感觉李胜天体会民意,很够意思。
李胜天拿走指挥权,这就替他承担了责任,不用他纠结违背原本军命的问题了。对他来说,能参与到这一场追杀真是振奋人心,全团军兵也很激动。富贵险中求,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不打仗哪来的升官发财?
尤其是优势兵力的追击战,太让人开心了,虽然现在没追上,可是这帮日军离本土越来越远,追上他们不是早晚的事?
被动跟着追的是李胜东。
这两个师是以他为主的,可是李胜天这货遇见敌人就自作主张,早忘了还有他这个临时上级这个茬,兴冲冲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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