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战俘年轻力壮,最受重体力劳动岗位的青睐,是标准的抢手资源。
抢手归抢手,一般工厂可接收不了他们,必须是大型单位,才能把战俘妥善安置不出差错。
能大规模接纳战俘的目前只有两家。
一家是陈曦的太平洋钢铁公司。他们虽然有自己的渠道,能获得廉价劳动力,可是太平洋钢铁公司规模太大,涵盖煤矿、铁矿、铁厂等多个环节,需要劳动力多。战俘身强体壮,也是多多益善。
再一个是鲁平的筑路公司,也是有多少要多少。
鲁平的公司是开荒团所有,军部会派人押着战俘干活。
陈曦的公司不是公产,是李家的私产。李家军也一样出兵照应。
按理说这样假公济私的行为应该大受诟病,李易也有所担心。偏偏好挑毛病的各大报纸,根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几乎没人发声质疑开荒团这样公器私用的行为。
李易百思不得解,一百零一思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在从古至今都是家天下的中国,大家的思维惯性还是李家就是开荒团,开荒团就是李家。
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李家的钢铁公司开荒团出兵保护,根本没什么不正常。
这种君主思想让李易又多了一分压力。
对将来的政体他已经有了一些盘算,肯定不会让中国再出现一个君主为所欲为的局面。
几千年来,中国一直是明君出天下兴,昏君出天下亡。把国家系在一个人身上,绝不是国家的幸事。可是改革从来都是雷区,更何况是帝制改革,李易也只能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
太平洋钢铁公司和筑路公司有底气,其他的矿山工厂工程队没有底气。
没有军队的强力镇压,他们就不敢大量购进战俘。因为即使购进战俘,也不敢压榨狠了。他们怕战俘的反抗。
哪像太平洋钢铁公司和筑路公司那样肆无忌惮。反正有军队弹压,你敢反抗等于自己活腻歪了。
所以其他钢铁公司也购买战俘,可是人数就受了限。价格虽然高,有给三十五两的,有给四十两的不一,不过就得拆零卖了,几百人几百人的零售,两万人什么时候能卖光?真是很麻烦。
两万战俘不是左良玉一家的,只有六千人分派给了他,其余要按分派好的数目,把卖得的钱存进几个师在银行开的户头。
左良玉也不是白当苦力,李胜让把分剩下的七八百战俘送给了左良玉做辛苦钱,而且告诉左良玉,卖价超过三十两都归他的团。这左良玉就上心了。
可是都是人精,哪有那么多便宜好赚?
左良玉左转又转,发现太平洋公司和筑路公司的负责人都是一口价,爱卖不卖,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这让左良玉很泄气,本来还以为有多少油水呢,难怪李胜让说多卖了归他的时候笑眯眯的,敢情是多卖不了。
正转悠着,忽然一人招呼道:“良玉,你怎么在这里?”
左良玉一回头,原来是老东家毛文龙坐在一辆马车里。
左良玉原是个游侠儿,是毛文龙收了他做卫士,后来又得李胜江看中,才一路飞黄腾达,做到团长位置。
现在毛文龙无官一身轻。
李易许诺他做一省省长,可是说起来笑谈一般,那个省是在朝鲜,根本还没归开荒团。所以毛文龙也就失业了,一直住在营口。
左良玉身材异常高大,鹤立鸡群一般,虽然穿着便装,不耽误路过的毛文龙一眼认出了他。
左良玉当然不会看不起老东家,慌忙上前行礼。两人自皮岛分别,各有际遇,寻了一家酒馆,聊起前尘往事都是颇有感慨。
待得听了左良玉已经做了团长,此番又立了大功,毛文龙很是为自己当年的小侍卫高兴。
等到左良玉说起要出售战俘,想多卖几个钱没门路的时候,毛文龙就道:“这个事我可以帮上忙。筑路公司的总裁鲁平,和我关系很好,又恰好正在营口,我可以引荐你去他那。”
左良玉道:“那可太好了,大人,不是我左良玉贪财,实是多得些银子给士兵,士兵更会卖死力。”
毛文龙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走,咱们现在就去鲁平那。”
今天的鲁平已经由一个发明家,彻底蜕化成了商人。
按理毛文龙现在的状态就是一个笑柄。他挂了个省长的官衔,拿着省长的俸禄,谁见面都叫他一声“毛省长”。问题是他的省在哪?
有些人偷偷的笑话毛文龙,你说你好歹是有几万兵的草头王,就算穷困潦倒,也是独霸一方。结果让李易把他手下兵整编成两个师,搞成了光杆司令。
表面看李易没亏待他,给了他一个省长的名分,可是这个省长是指山卖磨,地盘是别的国家地盘。
李易这样干是缺德了些,可是你毛文龙也太傻了些吧?
当然有些情商高的人不敢小瞧毛文龙,鲁平就是一个。
官场有句老话,叫“烧冷炕”。意思就是趁一个人落魄或者没发迹的时候时候交好这个人,这个人会感念你一辈子。
就比如毛文龙,鲁平不只是对毛文龙恭敬,而且自己有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分送毛文龙一份。
他比谁都看得明白:开荒团马不停蹄扩大地盘,早晚会有一个省让毛文龙主事。
他是一个筑路商人,没有地方领导照应,困难可就大了。
所以他就烧毛文龙这冷炕,坐等毛文龙上位,自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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