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是什么东西?”
许是听出他语气中淡淡的激动,萧辰云在纸面上滑动的笔尖微微一顿,终于抬起了头来。
见狄青神色怪异,他这才放下狼毫伸手将那张纸给接了过去。
熟料一看清那纸上的内容,萧辰云眸光微暗,他那攥住宣纸的手忽然收紧。
“逃妾?他真是天大的胆子,朕的皇后到了他这居然就成了逃妾。”
萧辰云的目光在那纸面上扫过,他脸色突变,“啪”地一声狠狠地将那告示给拍在了桌面上。
狄青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反应了,见自家主子怒气四溢他亦不敢相劝,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
“陛下,据探子回报,这道通缉令正是废太子来到循州城的后一天发出的。而且除了此物,废太子还派出了不少人到沧江两岸去搜寻。属下猜想,想必是娘娘机警,早在半路便想法子从废太子的手下逃出来了。所以才惹得废太子,如此恼羞成怒。”
“逃出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萧辰云脸色却依旧暗沉。
他倒宁愿她没有这样自作主张地逃出来,好好地待在萧齐钰的身边,等着他来救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寥无音讯,不知生死!
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从窗外吹来一阵风将方才他扔在桌面上的告示吹到了地上。
萧辰云垂首,目光落在那桌面上,那副才刚画了一半的丹青上是一名立在花树下的女子,她唇角带着的淡淡笑意与他如今紧皱的峰眉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知想到了什么,萧辰云有心烦意乱。他些伸出手,指尖轻轻地在纸面上摩擦。
“去找,你们也快给朕去找!就算将这循州城翻个各也必须将她找到。”
天知道当日她还活着的消息经由见雪楼传入他的耳朵的时候他是怎样的狂喜。
他就知道,她没有这么容易死。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萧齐钰在骗他。
于是在听到消息的第二日,他便迫不及待地将携兵进军循州的大任交给了印老将军,然后自己则带着狄青与临风快马加鞭地往循州城赶。
他几乎一刻都不想等待下去,他想立刻见到官七画。
然而正在来这的路上,另一道消息在耽搁了半日之后也被递到了他的手上。
他这才晓得,那些前去营救官七画的人马尽数被诛,而官七画居然就此下落不明了。
他本以为这应是萧齐钰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可等他真的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萧齐钰这回竟是真的没有说谎,他亦在大张旗鼓地寻找官七画的下落。
狄青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所以根本就用不着他特意吩咐,他便早已派出了自己的人马暗中查探官七画的消息去了。
如今见他果然提起,他便如实道。
“是,主子,属下已经派了一批人去找了。”
萧辰云点点头,目光落在画纸上的他渐渐平复下胸中涌动的心绪,面色越发显得冷然。
“好了,你出去吧!再多些派人暗中在循州城周边的几个村庄中探一探,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是!”
狄青点点头,依言而去。
而房中的萧辰云则又捡起了方才被他扔在桌角的画笔,继续着墨于那幅丹青之上。
笔尖晕染出大片的梨花,萧辰云提笔正想在女子的身上再添上几笔,谁料也正是此时从窗口外面却突然传来几声惊叫惊叫。萧辰云侧头望去,只觉一阵夹杂着点点凉意的风扑面而来……
……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循州城的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等到官七画睡饱了醒过来,迎接她的便是四下里的一片漆黑。
临街的窗户大开,从外面传来一阵“沙沙”的轻响。
官七画眯着眼睛从床上爬起,竖起耳朵来听了一会儿才辨认出来,那竟是雨落的声音。
“原来,是下雨了。”
揉揉还有些迷蒙的眼睛,官七画心中的警惕渐渐退去,随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她穿了鞋慢慢地来到了那大开的窗户前。
立在窗户里面朝外面望去,只见那白日里都行人稀少的街道上如今已是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了。
唯有对面那几家商铺还开着门,门前挂着几盏在风雨中四处飘摇的灯笼。
秋日的雨夜还是凉意十足的,官七画只在窗前站了这么一小会儿便觉得周身有些冷。
还是有些困顿,她伸手便要去关那窗户,打算再回去睡一会儿。
然指尖搭在那湿漉漉的窗页上,冰凉的气息却令她神识一惊,手便不由自主地轻轻地抖了一下。
不,不对!
官七画像是突然想起来些什么似的,猛地抬起了双眸。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她入睡之前她不是已经将窗户给关了起来了么?
甚至她也怕这窗户被风吹开,还特意用力关严实了一些呢!
为什么?这窗户现在却打开了?
发觉不对的官七画想要回头,然而下一刻她的脖颈上便被贴上了一抹冰凉,电光火石之间即便没有看到官七画大抵也猜到了自己脖子上抵着的应当是一柄锋利的匕首。
而静默了片刻,便不意外地有一道清脆的女子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官七画,果然是你。”
碍着脖子上的匕首官七画也不好回头,只能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你是谁?”
那人听到官七画这样问,不知为何居然还轻笑了一声。
“你应当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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