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生于世间,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那是何等耻辱,上有愧于天地,下无颜于良心,顾平生呼出一。info
苏苏放下了扁担,走过来抓住了顾平生的大手,“相公,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的,你现在正在修养期,不要动气坏了身子。我扶着你进去歇息吧。”
顾平生咬了咬牙,将苏苏揽在在怀里,伸出手指勾了勾苏苏的鼻头,“傻丫头,我是个男人,自然会保护你的。”
曾经,苏苏为了顾平生那一句“你若不负我,我必不负你”而倾心,她发誓,无论顾平生是飞黄腾达还是青衫落魄,她都会不离不弃,自从他们成亲以来,顾平生一直都是病怏怏的,读书没有进益,生活贫寒看不到一丝明光,但她从没有放弃过。无论如何都要陪在顾平生身边。
苏苏的家族在龙庭首善之都长安城,而且其家族族长也是朝廷中枢执宰,要是放到帝都之外,相当于一品大员,地位不低于封疆裂土的王侯。
苏氏一门,书香门第,官宦之家,三年前因为顾平生与苏苏之约,苏苏才没有跟随家族迁至长安城,而是心甘情愿一个人在这穷乡僻壤,守着病恹恹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的顾平生。
只因为,那一句承诺。
只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他是她的相公。
今天的顾平生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苏苏从他的眼神之中,突然就看到了生活中的明光,一种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像是雨点一般洋溢在她心头,苏苏靠在顾平生胸前,哭了。
顾平生轻敲了一下苏苏的额头,“不哭,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
苏苏破涕而笑,她挣脱了顾平生的臂弯,一对粉拳在顾平生胸口砸了几下,顾平生故意咳嗽几声,苏苏一下子就紧张了,“对不起,相公,是我不好,是我??????”
顾平生笑了,一个公主抱,抱起了苏苏走近了屋子,“逗你的。”
苏苏一边帮顾平生脱着鞋,一边抬起头向他展颜一笑,说道:“相公,你只要安心养病就好,读书才是你的本分,家中事务不用你操心。刚才那个登徒子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只要他还敢来,我就去报官。”
顾平生见苏苏说到自己的身份时,脸上那一份自豪与笑容,顾平生三岁开蒙,五岁读经史,七岁作诗,十一岁名声渐显,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又加之疾病缠身,这几年逐渐沉寂下去,十六岁的年纪,还是一名小生。
其实这个年纪,成为小生已经算是很自豪了,因为很多读书人到了三四十岁的年纪,都还是小生一个,还没有取得文位成为儒生。
当然,以顾平生孩童之后就表现出来的过人才智,这个年纪还没有取得文位,就有点落后了,刚才的登徒子古城,虽说人品下流,但颇有才名,而且已经是共济县为数不多取得儒生文位的人。
取得文位,并且成功凝练出文胆的人,在整个共济县不过寥寥几十人而已。
不过也难怪她如此重视,这个世界是读书人的世界,生产力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最根本的还是读书人依靠读书获得气机,内部发展生产,外部抵御妖蛮,成为整个时代的中流砥柱。
即使最不济,也可以通过读书获得出仕机会,顾平生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小生,但说不定就考上了儒生,或者更进一步成为儒士,再大一点的儒宗什么的,就不敢奢望了,即使这样,也都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了。
苏苏铺好了床,体贴的热好了水,不顾顾平生再三的拒绝,温柔地替他洗起脚来,在地球顾平生可是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推拒了一番,眼见反惹得苏苏一脸的惶恐不安,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他只好苦笑着任她服侍。
夜晚,躺在床上,顾平生头枕着手臂,默默地想着自已的心事,耳畔听到苏苏轻微的呼吸声,想来苏苏已经进入梦乡了。
顾平生知道,两个人成亲有三年多,但从没有行过人伦大礼,之前他身体羸弱,又是在守孝期间,苏苏基本上和他都是一张床各占一半,中间一半留给月光。
今晚上,顾平生抱着苏苏,让她身体一阵温热,三年以来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不过苏苏自从躺床上之后就钻进被子里,脸上羞赧,一语不发,小心脏一阵小鹿乱撞,等熄了灯之后才敢微微拉开被子看着顾平生的容颜,有些消瘦,但面露刚毅之色。
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一阵狂跳,苏苏很开心,相公的病终于好转了,看样子将养些时日就能完全恢复健康,生活又重新充满了希望和憧憬,她只觉得无比欢喜。
苏苏想着,明日一定要到城隍庙去上一炷香,感谢上天的怜悯。
顾平生和她虽是夫妻的关系,可是在他心里,这女孩儿虽然生得楚楚动人,可是自睁开眼来所见到的她的不幸和坚强,让他对这女孩儿怜惜不已,心底不免有些唏嘘,男子汉大丈夫要一个未成年女孩子照顾,实在有点丢人了,这么好的女孩子,他实在不忍心有其他的想法。
他看了看苏苏睡下的位置,屋子里漆黑一片,窗外月光杯云层遮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她细细均匀的呼吸声,很安稳,像一朵夜来香一样,只为懂的人散发着幽香。
如今这个女孩儿既然挂着自已妻子的身份,而且对于他来说,女孩子始终不离不弃,即使是遭到古城这样的恶少羞辱,苏苏都能够坦然受之,对他始终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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