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风轻轻的拂过,丛林中传来树叶晃动的。info
一片树叶在空中旋转,一点一点的下坠,最终落到花李浪的脸上,倾倒在他那挺拔的鼻梁间。
眼睛睁开,树叶间的缝隙里露出一道道白光。伸着懒腰从地面上坐起,扭头一看,篝火处已成一堆死灰,看不见丝毫人影。
花李浪在周围寻找了两圈,颓然发现那个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叹了一声,扭头回望了一下先前的路,昨日涉足的地方早已被树木遮挡,看不清了。
我的路终究只能自己走下去!
望着远方,花李浪强振精神,继续开启了自己孤独的旅程。如今的他早已经不是等级为二的白身渣渣,通过晋升的他已经成为了一名等级七级的中级战士,并且在身体里铭刻三个一般高级战士都不能铭刻的防御精华符文。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皮糙肉厚,感觉到身体里面前所未有的爆炸式力量。
这些力量来得太过容易,在最初的时候花李浪还在担心自己能否适应这不断变强身体,到现在他基本上放心了。他隐隐的察觉到,自己的灵魂无比的坚韧,所以才能这么轻易的适应新的躯体,这或许也是隐藏在穿越之中的福利之一。
当花李浪走出丛林,看见前面蜿蜒崎岖的土路时,他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世间的烟火气息,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他的内心日益的沉重。
三日过后,花李浪混进了一个难民队伍之中,他打听到了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莱茵郡。
诺克萨斯的部队在莱茵郡烧杀抢掠,郡守关闭城门只求自保,德邦的援军迟迟未到。不过短短半个月的世间,莱茵郡就变得千疮百孔,狼烟四起。
村镇里的平民不得不选择逃离,他们成群结队的赶往德邦,一路上留下了无穷无尽的死尸。
颠簸的土路,破旧的驴车,一个光屁股的小孩坐在草垛上,长大嘴巴大哭,两条鼻涕从嘴巴一直掉到了肚皮上,哭得伤心时,鼻涕在嘴边吹出一个气泡,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让人感觉到无比的难受。一个头裹着布巾的消瘦妇人不停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她的脸上充满了无奈和悲伤,她已经没有奶了,已经没办法喂饱孩子了。
她只能不停的安慰着孩子,不停的用手拭去他的鼻涕和口水,但并不能制止孩子的啼哭。
一个跟在驴车后面的老汉,突然一根头栽倒在地上,所有人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赶路。
这一路上,充满了哭声和死人。每个人都胆颤心惊,害怕被诺克萨斯的士卒追上,恐慌就像是压在心头上大石,迫使他们不停的前进。
花李浪就混在这么一个队伍里面,同样的面黄饥瘦,同样的无奈和悲伤。在两天前,他曾经遇见过一直诺克萨斯的部队,他亲眼目睹了诺克萨斯的残忍,他只能装着死人,躲在草堆里瑟瑟发抖。
面对部队,别说他一个小小的中级战士,就算是瑞文那样天赋极高的高级战士,最多也只能面对百人进攻。在部队的铁蹄与刀剑下,个人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自己又是那么的卑微。
战争与血,在这个世界上从未停止过,花李浪只能随波逐流。
自己所在的这个难民队伍,足足有两千人,他们在路上形成了一道长蛇,步履蹒跚的挣扎前行。富户与贵族们带着私军和佣兵早就跑了,剩下的这些都是光着脚板的穷光蛋,没有人保护,没有人指引,只知道乱糟糟的跟着跑。
跑不动的,就只能倒在地上等死。现在天气炎热,过不了几天,尸体就会发霉发臭。尸体自身所携带的病菌自由的扩散,再加上诺克萨斯的部队里面有人在研究生化武器,瘟疫和病毒才是致使平民逃亡的真正理由。
那些病菌和瘟疫,即便是花李浪,也不清楚能否抵挡得住,更何况是这些平头百姓?
在一望无际的人堆里,花李浪的个头算高的,他自身又携带着武器,所有人都对他有点害怕。难民中的头,会用一些食物来讨好他,期望他能在困难的时候出把力。
花李浪接受了他们从牙缝里挤出的食物,所以也就相当于接下了他们可怜巴巴的委托。
这是一趟没有回报的苦差,是一次良心与现实的考验,花李浪没有选择。
“浪大哥!”
难民丛中,一个光脚少年飞快的朝花李浪跑来,他累得气喘吁吁,按着腰向花李浪说道:“前面有一辆马车掉下了木桥,后面的车子都过不去,你快去看看吧!”
说话的少年叫米尼,跟所有人一样,都认为花李浪是一个孤独的游侠。花李浪点了点头,从旁边的破车上拿出了一把同样破旧的铁剑,将它斜插在腰间,然后跟着少年大步的向前走去。
没走多久,花李浪看见前面堆积了大量的人群,米尼奋力的推开人群,带着花李浪来到木桥边。
木桥已经毁坏,底下的小溪散落着一堆木板,有辆马车栽进了溪水里,斜坡上躺着一个死人,周围一群青壮正在用力推着马车。难民头看到了花李浪到来,唉声叹气的对他说道:“阿浪,你看这个怎么办啊!后面还有好多车呢!”
花李浪四下一瞅,皱眉问道:“能绕道吗?”
难民头摇头说:“路倒是有,但是离诺克萨斯的部队太近,实在是太危险了。”
花李浪指着桥问:“这桥是怎么断的?”
难民头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突然就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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