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德玛西亚的士卒们从军营中偷偷摸出,他们从营盘向后绕,直往河。info
大河之上,一艘艘小船破水而来,船上的将军正指挥着船队找一处浅滩靠岸。
王国公爵、部队主帅的安德里骑在一匹不起眼的瘦马上,正着急的指挥着部队加快速度。与出征前的意气风发相比,此时的他看上去像是苍老了十岁,以前油光满面的大脸现在变得灰暗凝重,眼角处的皱纹越来越明显,两鬓的华发证明着他不在年轻。
身体虽然看上去和以前一样臃肿,但安德里知道自己至少瘦了十斤。这一次出征失利,不仅仅代表着诺克萨斯犀利的反扑即将开始,还代表着安德里曾经有过的梦变成了一纸笑谈。河对面的贵族老爷们,已经几次派人来催债了,那些损失在浮士德城墙下的攻城器具,都是安德里用个人名义督办的,如今战败了,无耻的光盾三世想推卸责任,安德里就成了这群贵族爷们的出气筒。
想当初自己跟着这群人一起向王都施压的时候,大家都是亲密热络的好伙伴好兄弟,可一旦自己战败,一个个都翻脸不认人了。
“贵族老爷们连国王都不怕,还怕你这个吃了败仗的公爵?什么统一战线,什么合伙抵制王权,都是狗屁!”
安德里心中暗恨,直到了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天堂与地狱之间的距离,只不过在一念之间。
营地里召集的散兵一共有一万八千多人,这么多人想要过河,必定是一件耗时很长的事情。关键的是河里接应的只能用小船,这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就多了。安德里只有在心里祈祷,祈祷诺克萨斯的军队都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没有发现自己秘密撤退,不然的话……后果是安德里无法想象的事情。
就在部队快要靠近河岸的时候,黑暗中冲出了一支骑兵。他们手中打着明晃晃的火把,头顶上还盘旋着一只巨大的火凤凰。当那只军队出现的时候,安德里气急败坏的问:“是谁这么明目张胆!”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骑兵队飞快靠近,为首一员虎背狼腰的大将提剑大喝:“我是骑兵少将盖伦!安德里公爵身在何处?”
盖伦吼声如雷,把这群偷偷摸摸准备渡河的军队震得目瞪口呆。队伍中冲出一名将军,勒马提枪拦在盖伦面前,厉声喝问:“盖伦!你想干什么?”
盖伦扯动马缰,大声说道:“诺克萨斯的军队已经全部出营!你们还要渡河吗?”
“什么!”
那将军脸色一变,喝问:“此言当真!”
“阿诺德!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这件事是嘉文皇子和我亲眼所见,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询问皇子!”
盖伦一说完,立即将马退到一旁,嘉文从火光中慢慢走出,阿诺德看得真切,慌忙从马背上跳下,半跪在嘉文面前,抱拳禀道:“步兵准将阿诺德见过嘉文皇子!”
周围的士卒听到阿诺德承认了火光中的青年就是嘉文,忍不住大声欢呼起来!旁边的一欢呼,后面的人都跟着打听,一听到是皇子归来,都忍不住驻足回望
安德里已经赶到了河岸边,正招呼着水里的船只过来,欢呼声传到了他耳里,他忍不住回头一看。见后面的部队都停着不动,忍不住厉声高呼:“怎么回事?”
一名上尉跑了过来,向安德里解释:“嘉文皇子回来了!他派人拦住大军,不让大军渡河!”
“什么!”
安德里气得双眼瞪圆,大声叫道:“嘉文他打了败仗,凭什么不让我的部队过河?”
上尉摇头说:“这个却不知道了!”
安德里一鞭子抽了过去,将上尉一脚踹翻,转头对亲兵统领说:“你带人随我过去看看!”
安德里匆匆往回赶,不过前面士卒都在驻足围观,安德里便让亲卫用枪拍赶,从人群中分开一条道,安德里大步走进。到了火光处,见骑在马上的果然是嘉文,安德里却丝毫不惧,大声向嘉文喝问:“皇子既然平安归来?又为何阻拦我的军队过河?”
嘉文说:“诺克萨斯的追兵就要赶到了,此时渡河极为不妥!”
安德里怒目圆睁,大叫:“不渡河,难道等斯维因主力赶来彻底困死我们吗?嘉文皇子,这支部队是我们地方贵族出钱招募的!国王陛下至今为止连军饷都没有发过!你带领的龙腾军团,吃着王国的钱粮,却死得一个不剩,难道你还想把我们这仅有的一点老底都彻底葬送在这吗?”
火光下,面对着安德里的高声质问,嘉文竟然无言以对。他一脸羞惭的底下了头颅,声如蚊蚋的解释:“父王不发军饷,实在是因为国库空虚,拿不出……
“够了!这支部队既然不是吃着国家粮饷,那决定他们生死的人就应该是我!嘉文皇子,无论怎样我都要带着大军渡河!哪怕只能回去一半,也比在这活活等死强!”
安德里说完,转头递给亲卫首领一个颜色,亲卫首领带人上前,拔剑逼道:“嘉文皇子,实在是对不住了!现在大军的统帅是安德里公爵,我们就必须执行公爵大人的命令!如果您执意要阻碍,就别怪末将得罪了!”
嘉文脸色大变,旁边盖伦更是气得胡须乱颤。旁边花李浪看到这二人分明气急,却依旧不敢行动,忍不住厉声喝道:“安德里无视王权,欺压皇子,按罪当诛!盖伦将军还不速将这逆贼拿下!”
盖伦闻言浑身大震,他微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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