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军帐之中,坐。info
有的人盘膝而坐正在闭目眼神,有的人交头接耳似乎不怀好心,有的人愤怒交加准备待会要给人好看,有的人沉默不语正在思考着前程……
军帐外面的摆放着一块巨大的日晷,晷针的影子从辰时三刻的位置停到了快巳时的位置,然而主持军议的人却还没有到。大营里的沙漏正在慢慢的流逝,有人终于忍不住大叫:“到底是谁主事?若没有主事之人,我们还待在这干嘛?”
说话的人是负责后勤的军需官,此时的他捏拳四顾,一脸的潮红,旁边坐着的是斥候军统领,他正拿着戳子悠闲的修着指甲,慢悠悠的说:“主事之人自然是敲响军钟之人!”
军需官突然冷静了下来,疑惑的问:“敲响军钟?你是说有人在校场聚兵?”
斥候统领笑道:“不然呢?”
军需官拍案大吼:“他既然在校场聚兵,又为何把我们召集到这?难不成他杀了大帅,还想把我们都一网打尽不成?”
军需官的怒吼声极为响亮,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呼应他,帐篷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军需官感觉到了不对,他转过身子,看向门口,门口中一个庞大的身影也正巧在看他。当军需官的目光触及到门口那人的眼神时,不由自主的感到一股心虚,他眼神漂移着,嘴里犹自强撑:“盖伦!别以为你杀了大帅就可以差遣我们。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少将!营帐中还有好几个人的军衔都比你高!”
盖伦慢慢的走近,嘴角挂起一丝讥讽的嘲笑:“是吗?”
看着盖伦一步一步走近,军需官开始慌了,他着急的说:“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许乱――!“
言语戛然而止,不知何时盖伦的手已经扼住了军需官的脖子,生生把他提在了空中。军需官的双眼凸出,脸胀得通红,两只脚无力的挣动着。盖伦静静的看着,就如同看一个死人。军需官有心求饶,奈何嘴巴里却吐不一个字,噼啪一声,军需官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旁边穿着一袭红袍的提洛科斯转身向帐外招了招手,两名侍卫走了进来,拖着军需官的身体就往外走。
大帐之中变得非常的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小心的打量着坐到主位上的某人。
盖伦在主帅的位置上坐定,虎视着帐中众人,沉声说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心里面都不服气!但是我不需要你们服气!安德里是我杀的,嘉文皇子是我救出来的,从今天起,我就是是这支军队的统帅!我的命令,你们只能执行,不然就是死!”
盖伦说完,解下了腰间的无尽,把它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
军帐中的诸位将领互相交换着颜色,终于有个人站了出来,他就是现今部队里威望最高的将军阿诺德。阿诺德看着盖伦,向他问道:“你想做这支部队的统帅,我并无意见,但我想问的是,这可是嘉文皇子的授意?”
盖伦对阿诺德说道:“嘉文皇子已经渡河了,他现在正在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临走前,他把这支部队交给了我,很快就会有国王的任命书下来。只不过依照现在的形式,诸位可能等不到国王的任命书了!”
听完了盖伦的解释,阿诺德什么也没说,向着盖伦弯腰行了一礼后,就退后坐下。营帐中的将领们见阿诺德都已经向盖伦行了属下之礼,于是都站了出来,屈膝半跪在盖伦面前,大声说道:“愿听主将差遣!”
盖伦将手一挥,说:“你们都起来吧!”
等众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盖伦突然拍起了手掌。掌声过后,帐外走进了一个的年轻将领。诸将转头看去,见那位将领身穿银色的铠甲,头戴一顶鹰盔,背后抖落一领白色的披风,此时正昂首走进。
白袍小将屈膝跪倒在帐中,大声向盖伦禀道:“末将花李浪参见主将!”
盖伦微微颔首,旁边的提洛科斯眼皮跳了跳,盖伦手指着花李浪对帐中诸将说道:“这位花将军以后就是军中的游击将军,因军法官不幸战死,所以游击将军暂时监管军法,直接隶属于我,并有参议军政之权,现在由花将军召开军议!”
盖伦说完,给花李浪递了一个眼色,花李浪用手悄悄比了个ok,然后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盖伦左手边。他转过身子,扫视着帐中诸将,大声的说道:“我知道诸位内心中对盖伦将军依旧不服气!盖伦将军也不愿意有一群不听指令的手下,所以这第一次军议的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打赌!”
“打赌?”
帐中有人惊呼出声,接着开始互相嘀咕着讨论。花李浪也不管他们,任由他们讨论,等到讨论得差不多了,花李浪才慢悠悠的说:“众所周知,军中严禁赌博,盖伦将军身为主将更当以身作则!既然是他立下了赌约,也一样违背了军法!所以在宣布赌约内容之前,我这个兼任的军法官必须得履行自己的职责!”
花李浪说完,提声大喝:“来人呐!”
两名军士大步入帐,花李浪手指盖伦,大声说道:“主将擅自赌博,按律当斩,不过念在初犯,敌情颇为紧急的情况下,本将网开一面,罚棍责二十!立刻执行!”
此言一出,不仅帐中众人目惊口呆,就连盖伦也愣住了。他内心在大声咆哮:“当初商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两名军士硬着头皮,向上前又不敢,正为难的时候,花李浪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盖伦说:“将军还是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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