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之白的声音非常痛苦,好像要把心肝肺全都吐出来一样,不停的干呕咳嗽着。
张九在外面听着,感觉一点儿也不像没事,好像随时要昏死过去一样,再加上解之玄没准还在外面,张九更不敢出去了,就打开温水洗了洗手,稍微等了一会儿。
隔了一会儿,里面的呕吐声渐渐平息下来,就听到“喀啦”一声,里面的门打开了,解之白摇摇晃晃的从里面走出来,脸色苍白,一副随时都要倒地的样子。
解之白走出来,没想到张九还在这里,吓了一跳,赶紧收起自己的表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张九随手递过去一张纸巾,解之白抿着嘴说:“谢谢。”
解之白用纸巾捂着嘴,他的嘴唇本身是有些失血的橘色,现在已经呕吐成了血红色,脸色虽然苍白,但是两颊微红,出了一身的大汗。
张九见他没事了,等的时间也够长的了,就转身走出了洗手间,张九探头看了看,好像没有解之玄的身影,赶紧/小跑着出了洗手间。
刚走出去没几步,突听一个声音惊喜的喊着“张先生?”,张九后背一阵发/麻,竟然是解之玄。
解之玄兴/奋的从人群里挤出来,双眼盯着张九,快速的走过来,说:“张先生!我找您很久了!”
张九干笑了一声,很想当做没听见,但是解之玄已经快速走过来,一把抓/住张九的胳膊,张九吃了一惊,解之玄兴/奋的说:“张先生,我的房间在楼上,咱们上楼说话,你真是漂亮,身/体非常漂亮,穿着衣服我就知道,这边上楼,你以前当过模特吗?需要脱衣服,不过别害羞,这只是艺术……”
张九脑袋都要炸了,他只是接了一个名片,也没有说要给解之玄做模特,这个解之玄一直就在自说自话,还要把自己拉到他房间里脱衣服!这要是让端木晋旸看见了,指不定要爆发成什么样子呢!
旁边很多人,都认识解家的大少爷,似乎在看热闹,一脸兴致的看着解之玄拉着张九,又是脱衣服,又是身/体漂亮的。
张九有些没辙,他是跟着端木晋旸来的,总不能和解家的关系闹得很僵,那样也连累了端木晋旸。
张九措辞说:“抱歉,我有点事,那个……”
解之玄立刻说:“什么事情也不如给我做模特重要,张先生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丽,这种美丽已经被肮/脏的尘嚣给蒙蔽了,你要展示出来……”
妈呀,这是传教吗……
张九有点受/不/了/了,这个时候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了解之玄,竟然是刚刚在洗手间里干呕的解之白,解之白眼睛恢复了冷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板着微微往下,说:“大哥,张先生是父亲请来的贵客,宴会刚刚开始,大哥请走张先生不太合适。”
解之玄看到解之白,似乎就像吞了一只死苍蝇似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仿佛解之白是病毒,随时会传染给他,立刻松开了张九的手臂,躲开一大步。
解之白脸色有些惨白,看到解之玄这个动作,牙关都气的发/抖,但是没说什么。
解之玄说了一声“真恶心”,然后快速的跑上楼去了。
张九用看白/痴的目光盯着解之玄跑上楼去,解之白的脸色僵硬,不过脸上还是摆出公式化的微笑,说:“不好意思张先生,让您看笑话了。”
他们正说话,端木晋旸已经从远处走过来了,说:“小九,原来你在这里。”
张九看到端木晋旸,狠狠松了一口气,简直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端木晋旸的手很自然的搭在张九的腰上,似乎在表达所有权,而且相当明目张胆,好像昭告天下才高兴似的。
解之白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恢复了冷漠的表情,说:“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下。”
他说着就走远了,似乎要去招呼其他客人。
端木晋旸的手还搂在张九腰上,轻轻捏了一把,说:“小九怎么和解家的二公子走得这么近了?”
寿宴才刚刚开始,解家大伯致了辞,无非是感谢远道而来的各位贵宾,酒宴到了高/潮的时候,解家大伯才开始公布,要把家业传给大儿子解之玄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然而从解家大伯嘴里传出来,似乎还是很让人震/惊,台下一片哗然,解家大伯身边只跟着解之白,身为主角的解之玄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解家大伯后知后觉的发现大儿子没在场,万分的尴尬,转头对解之白小声的呵斥着:“你大哥哪里去了,你怎么不看着他,快把他叫下来,成什么样子?!”
解之白没有说话转身上楼,去找解之玄了。
气氛一度尴尬到了极点,简直就是在解家大伯脸上盖上了一个大写的尴尬的印章,解家大伯只好调节气氛。
张九坐在台下面,正戳着一块大虾塞/进嘴里,小声说:“这个解之玄和解之白,不是一个妈生的吗?”
解然和他们坐在一桌,笑眯眯的说:“据我所知,好像是一个妈生的,我这个大伯只有一个妻子,因为人比较古板,所以也不出去胡/搞。”
张九惊讶的说:“一个妈生的?那还这么偏心?我看你大伯偏心都偏到后背去了。”
解然挑了挑眉,说:“这是真的,解家上下都知道,我这个大伯只待见老大,不待见老/二,按理来说别人家都偏心老幺,小的招人疼啊。”
张九说:“真是好奇怪,你大伯的生意都是解之白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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