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乾佑挥动长刀,不问青红皂白,砍向崔书全的脑门,这一刀下去,崔书全只怕是要被从头到腿劈.info拔野古在崔书全身后数步,想要隔挡依然不及,情急之下,将刀掷了出去,只听“当啷”一声脆响,正好砸在崔乾佑的刀刃上,刀刃一偏,从崔书全的额头擦过。
那崔乾佑一击不中,却是借着刀的冲击,刀锋一转,一个燕子抄水势,向着崔书全的肋下斜劈过来,崔书全早已是吓得目瞪口呆,坐在地上竟然是一动不动。步云飞见势不好,拦腰抱住崔书全,滚进了草窝,崔乾佑的长刀,贴着步云飞的后背劈了过去,顺势把身旁的一株碗口粗的杨树劈成了两半。
那崔乾佑劈断了杨树,却是劲道不减,一个腾跃,挥刀直取拔野古。拔野古大喝一声:“来得好!”赤手空拳迎向崔乾佑。
崔书全终于回过神来,坐在草窝中破口大骂:“崔乾佑你个不长眼的,老子又不是来杀你的!”
那崔乾佑哪里听得进去,一柄长刀舞动得如同车轮一般,将拔野古罩在刀光之下。那拔野古为救崔书全,将刀抛了出去,如今是赤手空拳,却在刀光中腾挪跳跃,并不退却。
两人战了二十个回合,却是不分胜败。
步云飞心中暗暗纳罕,以拔野古的勇力,即便是赤手空拳,也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五个回合。那崔乾佑仗着一柄长刀,能够在拔野古手下走过二十个回合,虽然拔野古是空手,那崔乾佑的勇力,也是非同一般!
山梁下,大队燕军气势汹汹,蜂拥而至。
崔书全急的大叫:“拔野古,你他娘的号称天下第一好汉,连个崔乾佑也拿不下来!”
“崔书全你少在这里放屁!”拔野古一声爆喝,抖擞精神,只一瞬间,便像是突然长出了三头六臂一般,拳脚如风,层层密密,如同天罗地网一般,将崔乾佑罩在了中央。原本是崔乾佑用刀光罩住了拔野古,现在,崔乾佑却像是被拔野古的拳头缚住手脚一般,那拔野古拳掌,重如泰山,又柔如水银,在刀光中见缝插针,招招攻向崔乾佑的要害。崔乾佑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那一柄钢刀,反倒像是一柄木头刀一般,不仅无用,反倒成了累赘。
步云飞喝道:“抓活的!”
“好说!”拔野古答应一声,左手一掌击向崔乾佑右肩,崔乾佑急忙举刀招架,那拔野古却是一招虚招,在崔乾佑的肩头轻轻一点,顺势下捋,拿住崔乾佑的右肘,一个反切,崔乾佑就觉右肘一阵酸麻,握刀不住,长刀脱手,还没等崔乾佑反应过来,拔野古一个海底针,牵动崔乾佑双臂,崔乾佑立脚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拔野古面前。
崔乾佑还要起身,却被拔野古单手摁住肩头,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动弹不得,只得仰天长叹:“我崔乾佑为大燕出生入死,却不想死于此地,此乃犯上作乱之报应也,夫复何言!”说罢,闭目不言。
崔书全见拔野古制服了崔乾佑,这才抖擞起精神,从草窝中爬出来,砍了些藤蔓,将崔乾佑五花大绑起来,嘿嘿笑道:“七哥果然神勇,不过,这也是小弟激将法的功劳!”
拔野古斥道:“屁个激将法,老子见他是条汉子,给他留点面子而已!”
步云飞站在山梁上,冲着蜂拥而至的燕兵昂首喝道:“崔乾佑乃是大燕钦犯,已然俯首就擒,所有人等后退,不得靠近!”
燕军早已看见山梁上那一场厮杀,眼见号称燕军第一悍将的崔乾佑被一个胡人大汉拿下,心中疑惧,又见步云飞身着燕军衣甲,言词威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得停步。
阿史那从礼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冲着步云飞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阿史那从礼将崔乾佑带入山谷中,假意释放崔乾佑,早在山谷外设下伏兵,一但崔乾佑上当出逃,伏兵趁机将其击杀,然后,便向洛阳大燕朝廷禀报,崔乾佑拘捕出逃,被就地正法。没想到,阿史那从礼反倒中了崔乾佑的埋伏,进入山谷的兵卒被崔乾佑的亲兵斩杀,自己也成了俘虏。阿史那从礼却是来了个缓兵之计,假意屈服,答应入囚车,去洛阳帮崔乾佑申辩作证。崔乾佑信以为真,毫不防备,押着阿史那从礼下山,正好落到阿史那从礼设下的埋伏圈中。结果,伏兵四起,崔乾佑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亲兵全部战死,只剩下他一人冲出包围,却是落到了步云飞手里。
步云飞见阿史那从礼仗着人多势众耀武扬威,却是冷笑:“你也敢问本将姓名!还不快速速报上名来!”
阿史那从礼不认识步云飞,却见步云飞言语傲慢,不仅不通名,反倒喝令他报上名来,心中愈发疑惧,只得说道:“我乃大燕京兆尹孙孝哲孙大人麾下折冲都尉阿史那从礼!奉孙大人之命,押送钦犯前往洛阳!你是何人,敢在此劫夺钦犯!”
“劫夺钦犯?”步云飞冷笑:“阿史那将军应该看见,我等是在此擒拿崔乾佑!倒是阿史那将军,似乎是在放纵钦犯!”
阿史那从礼厉声喝道:“胡说,本将何曾放纵钦犯!你等是什么人,速速交出钦犯崔乾佑,否则,本将便不客气了!”
步云飞冷笑:“阿史那从礼,事到如今,在下就直说了!孙大人命你押送崔乾佑前往洛阳,实则是让你在镜崖后行欲擒故纵之计,杀了崔乾佑!只是,孙大人早就料到,你根本不是崔乾佑的对手。便让本将在此策应,一但阿史那将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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