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天草,你真是该死!”
“弥天草为什么要是你?!夺走本来应该属于我的一切!”
“你明明拥有了这世界上全部宠爱,何苦要来和我作对!”
“弥天草,你实在是太贪心!”
“就应该去死!”
极度的困倦侵袭而来,温暖和意识随着腕间剧烈疼痛缓慢消失,那腥暖暖的气味,刺激着弥天草的每一根神经。
全身虚软无力,她躺在那儿,任人摆布,对正在经历的一切,都无力自救。
谁!吃了熊心!敢在小爷腕子上动刀?
弥天草拼了尽剩下的这把子力气,想撑开渐渐失去神采的漂亮眸子看看,抓住她手腕放血的人,
是谁?
可……恐怕再也,
不能够了……
……
司星图。
安瑞斯私家医院。
11楼急诊手术室外,身穿着淡色睡袍的中年女人双手死抱住弥天草的冰冷尸体哭得凄凉可怜,
“走开!你们谁也不准碰我的天草。”
狭长医院走廊里,数不清的闪光灯对向着医用轮床歇斯底里狂闪,不知疲倦。
场面聒噪混乱,这台手术的主诊医生向教授,昨晚上下了手术台无菌服都没来得及换,
从他宣布弥天草的死亡时间那一刹开始,就被围堵在原地,一步也不放的追问不休……
记者们手里的收音器械疯狂地朝着他拥过来,
“向教授,弥天草真的救不活了吗?”
“教授,请问弥天草的死因是什么呢?”
“听说,她是被人寻仇,被一刀刺中前胸?”
“被人寻仇?真的伤得这么严重?连您也救不了吗?”……
被记者围在手术室门外整整一个晚上,他有些招架不住,
应付这些个问题尖锐的舆论制造者们,向教授属实不在行。
抬起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低声向身边的护士长求助,“冬阳人呢?”
这样的场面想必护士长也是头一次遭遇,呆在原地脑子空白,直到听见向教授的问话才有了些许反应,
“呃……院长在作一台急诊,还没下手术台。”
急诊?
“是,在15楼呢!”
赤凉家的事?
向教授思忖少顷,朝眼前这乱糟糟的场面扫视了一番,摘了摘挂在耳朵上的医用口罩,驱步上前把拥过来拍照的记者往后挡了下,提高音量道,
“记者朋友们,请克制一下,别再拍照了好吗!请尊重一下死者!”
尊重一下死者?!
白布下面如果是别的随便什么人,只要不是弥家二小姐弥天草,
或许向教授的这番劝说,还真的能激发记者们一丢丢同情心。
向教授战略估算错误呀!
提问变得更加直接,“向教授,请公布一下弥天草的致命死因。”
哎!
向教授招呼保安再次把记者向外拦了拦,
凭他一已之力,这群穷追不舍的记者,他是没办法赶走了,还是尝试着劝说家属为好。
按正常,弥太太抱着女儿的尸体不让推走,耗了一晚上,也应该是没太多精力了吧,
“弥太太,”向教授语调放轻,弥家太太那样悲痛欲绝的模样,他属实有些不太忍心开口,“您看看,意外大家谁也不想发生,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节哀!”
向教授好心递上前的纸巾被一把拍掉,飞向很远的角落,弥太太眸子通红,声音颤抖,声色茫然苦苦哀求,“不行~~向教授!您是急诊权威,您再给救救!”
呵~~向教授右眼皮下意识抽抽,“不是!弥太太,您的心情我很理解,令千金的遭遇我也感到很痛心,可是……”
可是,人已经死了一整晚了,怎么可能……
“不是!弥太太您别这么拉住我……”向教授本能朝后面撤了步,胳膊还是被扯住不放,“您看,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实在已经尽力。”
女人泪水流得止也止不住,她纤手十指交叠,摆在胸前,“向教授,求求您!”
弥太太的一对葱白的玉手……合十对着他祈求……
那,
现在,此刻用力拽着他无菌服袖子的……
手!
白色布单下,细白腕子上极深极深的切口,
向教授后脖子上的汗毛有一根算一根儿,责无旁贷的全部站了军姿,冷汗刷刷冒了一层。
上一顷,还宣布着死亡消息的白色布单,被由内而外掀了开来,
苍白绝美的少女缓缓在床上坐起,声音虚弱无力但仍是气势逼人,质问,“你们……谁割了小爷的腕子。”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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