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伟闻言便笑了笑,给秦港生夹了一个鹅中翅:“早这么说不就结了!”
“就你,还结了?不扒我一层皮才怪呢!”秦港生却没好生气的白了温大伟一眼,连那一嘴港普都变调了。
温大伟也不在意,将干盛的一碗白果老鸭汤喝进肚子里,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哪能怪谁?还不是你小气,马来西亚船厂改建工程,吉隆坡港新厂的30万吨船坞的新建工程,你秦港生啥时候肚量那么大,居然一个人能吃下两个项目?”
说着温大伟放下筷子:“你说实话,没我们株江厂,你能撑下来不?”
秦港生也不示弱:“没有我帮你从中说和,你以为你能拿下文莱船厂这个单子?佛说受人点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也没想你给多,但也不能吃独食吧?”
眼瞅着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罗生门,温大伟赶紧摆手打住:“行了,之前的事儿翻片儿了,眼下咱们还是好兄弟,可别根小日本似的,还没怎么样就被人摘了桃子。”
秦港生闻言也不由得点点头:“谁说不是呢,你跟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缺了谁都玩不转,先啥也别想,把钱落袋为安了先。”
这话秦港生还真就没说错,要知道他们老秦家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港岛人,而是旅居东南亚的华侨。
只不过是秦港生父亲抗日的时候响应号召,作为南洋技工的一员回国担任滇缅公路运输大队的一位维修工程师。
抗战结束后便来到港岛并结婚生死。
因此秦港生在港岛这边称不上什么大佬,但在东南亚各国那是相当吃得开。
因为早在清代道光年间,秦港生的祖上就举家迁到了现如今的马来西亚,经过百余年的繁衍和经营,秦家已经在东南亚开枝散叶,成为几个比较有实力的华人巨擘之一。
正因为如此,秦港生虽然在港岛经营惨淡,但总是能吊着一口气,究其原因还是东南亚的叔伯兄弟的输血。
而如今秦港生已然不是当年守着码头吃点儿修船费的小角色,而是有着相当财力的大佬,再加上这份人脉关系,在东南亚国家的工程不说很简单,也没啥太大的难度
不说别的,株江厂跟文莱的那笔设备出口单子敲定之后,温大伟便想着借此拿下文莱船厂的建设项目,再吃一波红利。
然而同样盯上这块肥肉的还有日本、韩国、澳洲以及挪威的几家专业的船厂建造企业,其中以日本的实力最为雄厚,是住友和三菱两大财团支持下的海洋工程株式会社。
不但技术实力最为顶级,而且给出的条件更是优厚,那便是海洋工程株式会社一旦中标,住友和三菱旗下的金融机构会立刻给予文莱一个长达30年的低息日元贷款,用于船厂的建设项目。
也就是说,文莱不用拿一分钱,只需在贷款协议上签字,日本方面从里到外都帮你弄得明明白白。
除此之外便是承接日本淘汰的一些低端的船舶修造业务。
给钱又给单子,这好事儿别说文莱了,温大伟都想跑到日本人哪里去,叫他们去株江厂瞧瞧,我也是可以的。
然而等扒开所有的细节之后,放在发现,一切的美好表象下却是一个又一个暗不见底的深坑。
毕竟钱不是白给的,特别是长达30年,总投资数亿美元的项目,其中的不确定性实在太多了,而日本的金融机构便刻意放大这种不确定性,通过种种操作,最终的目的便是控股文莱的船厂。
使其成为低端造船业转移的抓手,通过东南亚低端劳动力继续为日本源源不断输血。
换句话说,这就是变向的经济殖民。
问题是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特别是在一层迷幻的糖果外衣包裹下,很容易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等你反应过来时也晚了,因为你的核心资产已经被人侵蚀的七七八八。
所以当时的株江厂真的很难跟日本的企业竞争,别说是他们了,澳洲呵呵挪威同样被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放弃竞标。
本来这事儿几乎没悬念了,结果海洋工程株式会社自己出了问题,原因是住友和三菱就未来的宏观经济政策出现弄了分歧。
住友的经济学家认为日元在年内升值是大概率事件,基于此应该多囤积日元,把自己的弹药备足了,等到日元升值后,在主动出击去欧美发达国家收割他们的核心资产。
三菱的经济学家则认为,日元虽然升值,但日本的产业政策基本面没变,正因为如此,还得继续向实体投资,走产业立国之路。
双方是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再加上合伙的几家日本中小银行在日元议动升值的大背景下,更希望能赚一波快钱。
搞什么文莱船厂,动不动就30年的玩意,自己这辈子可能还没享受就tm挂了,亏不亏呀!
于是纷纷反对三菱的政策。
加之三菱内部的分歧也很大,如此一来二去,文莱船厂这事儿就这么被搁置下来。
你日本人犹豫不决,那就别怪其他人呢趁虚而入了,于是秦港生出马,依靠根植于马来西亚秦家的威望,说服文莱王室将船厂的建造交给他来承建。
同样的操作还出现在马来西亚船厂改建以及吉隆坡港新厂30万干船坞这两个项目。
然而秦港生虽然有人脉,有关系,手里还有点儿糟钱儿,但怎么修船长,怎么造船厂他是毛的不懂。
反过来,温大伟的株江厂有技术、有经验、有能力,可在东南亚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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