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风在黑暗中不知漫漫前路几何,时而策马飞奔,时而马。info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跑多久。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十年?那多年以后,雨芽是否已为人妇,她会忘了自己吗?或者仅仅是时间走了,心还在?
自己与徒弟之间何以变得这般模样,何风在月夜里难掩胸中苦楚。
忽的坐下之马似乎受到了惊吓,立住狂啸了一声。密林里的丛丛灌木颤动几下,几个黑影一闪而过。
难道是地狱盟的人?想到地狱盟,另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忽的笼罩上心头。不好!何风忽的想到,地狱盟的人若此时去了听风筑,雨芽岂不是成了俎上鱼肉?
他急忙勒马,转头,以最快的速度向泛起霞光的嫣龙山奔去。
忽然,何风勒住了奔马,心中瞬间如遭雷击,因为他远远的看到一人立在马头上,马在疾驰,人却不见丝毫颠簸。令人心惊的是那人就是疯叶,更令人恐惧的是那是唯一条去听风筑的路,显然疯叶正是从听风筑出来。
何风此刻除了惊恐,更有无比的悔恨,疯叶从那边过来,想必已经见过雨儿,自己竟将雨儿一人赤裸裸的制穴在凶险难测的地方,自己简直是糊涂至极。他只想知道雨儿现在安危如何,何风踏着马背飞身上了不远的一处树梢,以避免与疯叶碰上。
心急如焚的何风赶到听风筑时,看到房门开着,屋内却空无一人,门口还晾晒着二人前些天刚刚换洗的衣服。何风有些心宽,雨芽至少未遭毒手。
不知为何,雨芽所有的衣服都在,难道她竟赤着身子独自逃走了?何风来回细看才发现,自己的一套衣服已不见踪影,雨芽应该是穿着男装离开的。
当他看到床上躺着几滴鲜红的时候,何风如遭大锤猛击,几乎跌倒,一阵冷汗几乎湿透了何风衣衫。又有谁能够抵挡住一个全身赤裸裸的少女摆在面前的诱惑。而且这个少女是毫无反抗力的。雨芽很可能已被侮辱了,而且几乎可以肯定的是疯叶。
何风在屋内外来回走动,希望能发现哪怕一点线索,他此刻仍不知雨芽的安危,不知那丧心病狂的人有没有伤到雨芽。
何风想在屋里翻点酒来喝,却也一无所获,只有昨夜雨芽为他烫酒的壶里尚有几口冷酒。何风沉吟片刻,一饮而尽,眼泪滚滚而出。
何风几乎可以想象,昨夜这儿发生的一切。雨芽撕心裂肺的呼喊着自己,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候,自己却已离他而去。她最重要的东西,也被人抢夺走了,她忍受了多大的羞辱和痛苦,她能找到解脱的路途吗?
何风朝着苍穹嘶吼,自己最挚爱的徒儿,不但辜负了她对自己的爱,而且最后还没能好好的保护她,让她惨遭侮辱。恨,悔恨,何风无尽的悔恨。
何风临走时,放火烧毁了这间竹屋,他要杀人,他要杀尽地狱盟的人。何风第一次渴望着寒月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寒月剑是如此心灵相通。可惜他之前走时没有带走寒月剑,而刚才也没有找到。
匆匆的朝霞下,这个男人急急打马下山,眼中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杀气。
纵山环绕,鸟过留音,香烟袅袅,佛钟偶鸣。
与其说这是地狱盟总部,还不如说这是一处庞大的寺庙建筑群。大殿、佛堂、钟楼、莲池、香炉、佛祖....一应俱全,只是在里面走动的人却没有一个是和尚。虽然偶尔还有人敲着钟,续然着香火。
把据点设在这里真是令人拍案叫绝,深山密林,本来就是人迹罕至,更何况是个寺庙,世上又有几人会跑到这里来烧香拜佛了。何风已经寻它几月有余。
门口的守卫聚在一起闲聊着天,显然是他们盟主刚出门不久的样子,要不也不会如此懒散。突然一个身影急闪到他们面前,一道剑气滑过,他们还来不及喊叫,鲜血就从喉咙喷涌而出。几滴鲜红溅到何风白色的长袍上,绽出点点梅花。
这是何风第一次主动杀人,此时他却没有任何自责和罪恶感,反而一丝快感从深处冒出,舒畅开来。
“砰!”寺前笨重的铜门被何风一脚踢飞,里面的人显然大惊,满脸的不可思议,呆呆的望着杀气腾腾的何风,从未有人如此嚣张的踢飞地狱盟的大门。
三四名反应过来的死士飞向何风,何风指剑飞舞,几名死士还未接触到何风,便在半空中瞬间失去动力,跌落下来,一动不动,鲜血从他们身下流淌而出。
其他人呆了一下,但都毫不犹豫的围攻过来。
何风飞身跃到几人的后方,两腿飞向两名还未来得及转身的死士,两人瞬间毙命,直直的飞了出去。
何风感到杀人是如此的令人痛快,指间剑气剧增起来。
何风每招必使用全力,并招招击向对方的要害,对于防御却是并不在乎,一支冷箭飞射过来,何风无暇躲闪,箭头从肩头擦过,何风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何风反手闪电般抓住冷箭,扔向发射处,树后的人还来不起享受偷袭成功后的喜悦,便中箭而亡。
不一会儿,前院十几人便在鲜血齐飞中倒下。
何风来到左边偏院的伙房,几人正在自顾的忙活着。一人在烧着柴火,锅里的水已经开始冒起热气。再一人在切着白菜,钝刀飞舞,菜末横飞。另两人在剥着蚕豆,有说有笑的。几道剑气滑过,几人躺在了血泊之中。
钟亭很小,就一人在看守,守钟人远远的看见了一身血渍的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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