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贤弟!这些土著是向我们求和来了!”
林兄见状向我朗声叫道,挥手招呼大伙放下手中的兵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大哥!野岛孤民也懂和亲之策?哈哈哈!妙哉!”
收好弓箭回到甲板上,遥看海滩上的野女,我不禁好奇的问林兄道。
“外邦的商船行走这片海域已有千年,岛上的土著早已知晓路过的商者向来只爱三件宝物,一为黄金、二为香料,三者便是妙龄的野女!哈哈哈!如今我们占据他们的家园不思归去,这些土著才会使出这般的贿赂之法!”
林兄拂须长笑道,似乎已是见怪不怪了。
“贤弟如果有心,这些野女为兄帮你全部收下!她们虽然混沌未开,但却乖巧驯服,带回老家稍加驯化为奴为婢,远胜于北地的胡女!”
“大哥说笑了!阿弥陀佛!”
听了林兄的戏言,我赶忙合掌唱了个佛偈加以制止。
我等途中商者对于这些海岛边陲的土著野民,应该怀有一份悲悯之心,如在此传道的天竺僧者那般,以开悟众生为己任。
如果有缘引领他们走出蛮荒世界,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此前的大开杀戒实在是情非得已,又怎敢对于眼前这些献祭的野女有半分亵渎之心。
说话之间,船上年长的田伯等人已经取出了几块遮身的棉布,领着众人前去海滩一看究竟了。
几位野女的手脚都被藤绳捆绑,不着半点衣衫,见着我们全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可劲的哭泣和悲啼。
用谁也听不懂的野语,祈求着我们的宽恕。
也许在她们的想象中,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下一步便是海滩上茹毛饮血的人肉大餐了。
好心的田伯用腰刀砍断所有的藤索,这些野女便爬到了我们跟前使劲的磕起头来。
双方不通言语,不知如何安慰她们,消除她们的恐惧。
所以唯一的交流之法,便是尽其所能的体现善意。
取来清凉的淡水、新鲜的肉食馕饼,放在滩头供她们食用。
而我们则回到船上不再围观,重获自由的野女们是去是留全凭自家心意。
也许本身就是海岛上不同部落之间征伐交战获取的女俘,来到该岛之前她们已经受尽了折磨、饥渴交加,或者已然理解我们这些外邦来客没有任何的敌意。
这些野女没有任何逃走的意思,坐在海滩上便大口吃喝了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她们已经吃饱喝足,竟然还有了人伦廉耻之心,把田伯送上的棉布全都裹在了各自的身上。
然后结伴来到我们的船下,如谢恩一般匍匐在地叩首膜拜,一副完全驯服归顺的模样。
这可把林兄难住了,我们原来的打算是放了这几位野女,让她们原路归去。
船上没有一个女眷,全是清一色的汉子,又都是年轻气壮的年纪,收留几位土著野女留在船上肯定不是办法。
但强行驱赶又非君子所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哥,海上的东南信风已经成势,我们不日就会西行,这几位
野女的去留本无危害。如果假以时日,金城倒是愿意教化她们通晓农桑之事、知晓人伦之礼,呵呵。”
见林兄难以定夺,我赶紧在一旁拱手劝慰道。
也许没有诉诸武力赶走野女,林兄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海路商道与我们陆路一样,行商途中不收留女客是恒古不变的传统。
我在达丽罗川上收留麦田鹿姑娘,结果已酿成了一樽苦酒便是先例。
但眼前几位野女的情况毕竟不同,她们是该岛的主人我们才是过客,是鸠占鹊巢本无收留之说。
“贤弟既然有此心意,为兄也就不再说啥了!哈哈哈!不过贤弟可要管好你那两位伙计,过路的商者多有与野女苟合者。”
林兄前半句义气冲天,后面却与我耳语了起来。
“金城明白!”
我拱手答道,斜眼看了看坐在船舷上整理羽箭的秦冲和锅盔二人,有了一种捧腹大笑的冲动。
这两位兄弟当年在贝罗埃亚可是佳人环伺啊,早已阅遍了人间的春色,怎会对这些蒙昧污浊的野女动心也!
既然岛上的土著对我们没有多少敌意,一心求和,先前的戒备也就松懈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白天的时候我们都会到海滩上烧烤聚餐,去林中的泉池里避暑纳凉,坐等向西海流的到来。
留岛的野女并没有成为我们的拖累,每日都如灵猴一般爬上椰树的树头,为我们采下解渴的椰果。
或者手持木叉,在小岛四周的浅海中游弋,为我们带回一条条肥大的海鱼以作餐用。
野女所为,令我想起了汉时衔环结草的典故。
这些土著知恩图报,定是世间的忠义之人。
但说实话,一直到那时我还没有正眼瞅过这几位野女。
一是为了避嫌,野女们衣衫不整,不知lún_lǐ狂野无忌,放眼旁观实为不敬。
另外在我的印象中,蛮荒土著生息蒙昧,毫无趣味可言,观之徒增憎恶之心。
野女与我无害而憎之,也非佛徒所为。
直到一日午后,我对于这些土著野女所有的偏见都全部改观了。
当时我与秦冲等人坐在潟湖中一根浮于水面的枯木上纳凉避暑,有一野女突然潜泳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出水的刹那间,这位野女的容颜令我莫名的惊诧。
黝黑色的肌肤如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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