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躺在床上发呆,听着钱氏还一直骂骂咧咧的声音,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当家的,咱们再给蔓儿请个郎中看看吧,她还在发热、、、”
叶蔓迷迷糊糊中听到张氏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叶安国低沉的声音“可是娘说了躺躺就好,不用请郎中,娘不会给银子的、、、”
钱氏管着家里银钱的收支。
“、、、那、、、把我那根银簪子当了吧、、、”张氏的声音又响起。
“、、、那是你的嫁妆、、、”叶安国的声音有点迟疑。
他知道,这些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张氏的嫁妆都当得七七八八了。
“还是当了吧。当了它,请个郎中再抓几包药,说不定还能剩点,再给蔓儿买点鸡蛋补补、、、”
张氏有点哽咽地说着她的打算。
叶安邦想拒绝,可是却找不到理由,最后也只能无奈接受。
“恩,那我跟爹说一下,下晌我去镇上,请个郎中回来、、、”
听着叶安国的声音,叶蔓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是被张氏叫醒的,张氏扶她坐起来喝药。
叶蔓以前是不看中医的,她受不了中药的味道,她更愿意选择西药或打针。
可是这里没得给她选啊。
憋着气一口灌下去,苦得她直吐舌头。
张氏见状赶紧给她端了半碗温水喝下,冲一冲嘴里的苦味。
“你喝了药好好再睡会,我去给你熬粥,你爹买了几个鸡蛋回来,一会给你在粥里打个鸡蛋。刚才你胖婶来看你了,她听说你醒了,也拿了几个鸡蛋来给你补身子、、、”
在张氏念念叨叨中叶蔓想起了在现代的爸妈,也不知道他们在听到自己死讯时会不会伤心?
应该会吧?小时候他们忙于工作,自己要不是在爷爷奶奶在就是在外公外婆家,等到读高中了才住在一起,但是也不见得他们有多关心自己,读完高中自己去外地读大学就更是一年只能见两、三次面,毕业了又是留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
叶蔓脑袋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张氏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时间就在喝粥、喝药、睡觉以及钱氏的骂声中过了两天。
在这两天里,一家之主的叶明义和钱氏都没有在叶蔓躺着的房间出现过。
也就大伯父叶安福一家人常过来看望,特别是大伯的小女儿叶秀一有空就过来陪叶蔓说话解闷。
而二伯父叶安邦一家人在镇上就没有一人回来看望过。
叶蔓觉得自己要是再躺下去都得疯了。
经过强烈的要求,终于在张氏半抱半扶下走出窝了两日的屋子。
呼、、、
总算闻到新鲜空气了,这才感觉像活过来似的。
定了下心神,叶蔓四处张望着。
看着这个农家院子,叶蔓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前身的记忆里这些景象都有,可是不及自己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屋子是用泥土砌的,虽然不是青砖瓦房,不过比茅草屋好多了,叶蔓自我安慰着。
上房有三间,正中是给叶老头和钱氏住的。
右边一个小房子则是给了被休回家的小姑叶兰儿住。
按说被休的女人在这个年代是没有活路的,但谁让钱氏就疼这个小女儿。
如果不顺她意就哭天骂地,就连这家里的叶老头都拿她没办法。
所以叶兰就这样被休后回娘家这住了下来。
而右边的房间则是给二伯父叶安邦一家留的,但是他们一家一直住在镇上,所以平时就当饭厅用,只在叶安邦一家逢年过节回来时才会腾出来给他们住。
东边厢房有两间,大的那间是叶安福跟李氏带着小女儿叶秀住。
小的那一间房则住着他们的儿子叶振业跟自己的哥哥叶振文。
西边照样是有两间厢房,大的是叶安国跟张氏在住,小房间则是给自己跟叶枝俩人。
在农村来说,这样的房子也不算小了,只是耐不住人口多,所以感觉拥挤得很。
这房子还是当年叶老头为给几个儿子娶亲,卖了几亩田重新盖的。
十几二十年过去,现在的墙体有些开裂,屋顶也修补过几个次,墙面更是特别破旧。
“娘给你搬个凳子,你在这里坐会?”
张氏也知道叶蔓整天躺在床上闷坏了,让她在门口坐着透透气也好。
“好!”只要不回去再躺着,叶蔓就觉得啥都可以。
“那你坐着,娘去做饭,一会就吃饭、、、”
让叶蔓坐下后,又给她倒了碗水放在手边才走。
太阳将近下山的时候,地里干活的人都回来了。
叶枝在厨房帮着张氏做饭,听到声音忙出来帮着倒水拿布巾洗手擦脸。
又去房间里拿她跟叶蔓的布巾出来给叶蔓擦脸跟洗手。
“擦擦,要吃饭了、、、”
“姐,你也擦擦汗吧”叶枝在厨房帮忙也热出一身汗。
“人都回来了还不快点摆桌,拖拖拉拉的,一会又得点灯,油灯不花银子是吧!?就知道败家、、、”
钱氏又在骂人了。
叶蔓发现钱氏没有一天不骂人的,是不是不骂几句她心里就不痛快。
叶枝扶着叶蔓进了吃饭的屋子,吵吵闹闹的,满满当当十几个人挤在一张方桌上。
张氏在钱氏的指挥下给众人分红薯粥。
先捞了一碗米多红薯少的给叶老头。
再给张氏跟小姑子及家里男人、男孩子各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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