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自然不敢弄死弄残,但是皮肉之苦肯定免不了,唐君那十名亲随,也不会说什么,而王动和秋义天也只能是受着,否则那就是公然抗法造反。
一顶大帽子扣下去,二人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王动没有让他如愿,沈风华似笑非笑的哼哼两声,之后请了唐君的那些亲随去往了楼船的顶层饮宴,自然是他出血了。
甲板之上,拿着房间号码牌的修士们相继离开,三五结群去往了一二层船楼,齐志明四人看了看走在最后的王动和秋义天,回过头后互相使了个眼色,走的更快了。
秋义天对王动恨恨传音:“这四个小人,不顾彭万春的态度,这是要跟你我划清界限啊,说不定一进乱战会的战场,他们便会马上调转炮口,和那七十个家伙联手对付你我,也好明哲保身。”
王动传音回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走,寻到住处之后,我有话和你深谈。”
“好。”秋义天点了点头,跟着王动走了。
阳光渐渐炽烈的甲板四周,只剩十几个炼气境的青年修士,值守在周围的栅栏旁。
靠近船尾的一处房间里,采光很不好,可以说完全没有光照,王动跪坐在几案之后,整个人都处在幽暗的环境里。
靠墙有张木床,长宽只够一人躺下,房间的角落里散落着几只灰色的蒲团,这种环境绝对说不上好,幸好敞开的窗外就是波澜壮阔的大海。
强劲的海风,到了船尾这里已经流速缓慢,带着湿热猩咸的气息涌进窗户,不大的房间里通风不好,越来越闷热。
王动有种错觉,觉着自己就像一条闷在罐子里的沙丁鱼。
也幸好面前的青木几案上有酒,而且还是一坛美酒,深褐色的酒坛,清冽扑鼻的酒香,再配上几样爽口的凉拌下酒菜,倒是也能让人心情好一点。
酒菜都是王动自备的,在储物袋里还有很多,毕竟出门在外,不能随意食用别人的酒菜,而且还要在乱战会中搞生搞死为期一年左右,口腹之欲总是免不了的。
和王动一样,其他修士也不会放心饮用关系不可信之人的酒菜,所以都会自备大量的食物和酒水。
毕竟筑基境的修士,还不能做到真正的辟谷,还需要吃喝些正常的东西维持生机体力,只不过饮食的需求和频率,要比凡人少了许多罢了。
其实即便是传说中,真能做到餐霞饮露,喝西北风就能活着的化神境修士,也会偶尔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仙人,仙人,何为仙人?
仙人首先便是一个人,如果修仙修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像块断绝了七情六欲的铁石一样,那么即便真的长生不死为仙,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头猪来的真实,最起码挨宰的时候知道疼。
有人叩了叩门,紧接着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不用问,来者肯定是秋义天,因为王动看到了,即便他不去看,也能肯定来的人就是秋义天,如今周围全是敌人,只有和他拴在一根绳上的秋蚂蚱肯于登门了。
王动甩了只蒲团过去,秋义天垫在屁股底下,隔着几案坐在对面,看了看案上的酒菜,露出满脸苦笑:“你啊,心真大,一入战场,恐怕就是你我的死期。”
这些话,他都是对王动法力传音的,他还没有傻到光明正大出口的地步,谁知道隔墙有没有耳。
王动为秋义天倒了杯酒,传音道:“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来的路上你问我有何计较扛过这次难关,我含糊其辞没有答复你,现在,我明明白白告诉你。”
“哦?”秋义天一下子来了精神。
王动挥手甩出一道气劲,砰的关紧房门,微微一荡的袖口中滑出一只洁白小瓶,扒开塞子,倒出了一滴清水一样的液体,融入了秋义天面前的杯中酒。
“这是?”秋义天满脸讶然抬头。
王动道:“喝了它。”
秋义天坚信王动不会害他,要害他也等不到今天,于是端起杯一口喝了下去,咂摸咂摸嘴,更加疑惑道:“这东西看着无色,加到酒里也没什么异味,我体内也没什么不良反应啊?你搞什么?”
王动微微地那么一笑,“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秋义天将信将疑,又等了片刻,忽然面色一变,只觉着浑身的经脉又麻又涨,就好像被浓稠到极点的浆糊堵死了一样。
他试了一下,发现非但他的法力不能在筋脉中运转,便是气血都不能正常运转分毫了。
法力不能运转,他筑基境的修为便是废物。
气血不通,他便浑身无力,头晕眼花,成了彻头彻尾没有反抗能力的软脚虾。
“咚!”他栽倒在地。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后,恢复了正常的秋义天爬起来坐好,晃了晃有些发涨的脑袋,看向王动手里的小瓶,惊骇道:“这是什么毒?无色无形无味竟然这般厉害,简直让人防不胜防,等到发觉不妥的时候,却已经无力自救了。”
王动将小瓶收进袖口里的储物袋,传音道:“这是我家炼堂修士,在多年炼丹的过程中,无心插柳错打错着鼓捣出来的无影毒。”
“无影毒?”秋义天满脸惊疑。
王动道:“说它是毒,倒也不足为怪,只是这种慢性毒素要不了人命,只能令修士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法力和体力同时被麻痹片刻时间,而这一次应对危局,我带了几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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