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彩的苏辰逸也在家宅了一天。
陆琴从外面聚会完回来,发现他在家时,整个人都惊住了。
看向戴着墨镜和帽子在家看电视的儿子,陆琴表示非常不解:“辰逸?你今天这么早下班了?”
以前不都是不天黑不进家门的吗?
“嗯,妈您回来了。”苏辰逸头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应着。
陆琴把外套和包包递给一旁的佣人,朝儿子走去。
到他跟前了,才道:“在家里你戴什么墨镜和帽子?”
“眼睛不舒服……”
说着,苏辰逸已经起身准备上楼去。
陆琴却一把拉住他,“眼睛不舒服你戴墨镜也没用!你需要的是休息!”
“您说得对,所以,我要上去休息了。”
一听这话,陆琴有小情绪了。
“我一回来你就要上楼吗?”
从回国到现在,他有哪一天是在家好好陪她的?
不是公司忙加班就是出差跑业务。
她都怀疑,这个儿子难道就是一个赚钱的机器吗?
以前他在国外的时候够不着,也就算了。
那时候心想着,等他回来了,一家人也就团聚了。
可这倒好了。
回了国和没回国,简直一个样!
“妈,您说什么呢?”苏辰逸讨好的拍拍陆琴的胳膊。
陆琴是大家闺秀,从来不会在他和父亲的面前发火,哪怕是重话也不曾说几句。
所以她语气稍微一变,他就知道,他亲爱的母亲大人生气了。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陆琴嗔怪的看儿子一眼,瞅着他那帽子和墨镜着实的不顺眼,“赶紧给我摘了,看着像是入室抢劫犯呢!”
苏辰逸:“……”
这形容词……
他伸手揽过老妈的肩,把人轻轻推到沙发上坐下,又把佣人刚刚端上来的差亲自递到她手上。
“妈,您也累了。来,喝口茶,休息休息。”又看眼腕上的手表,他说:“马上就开饭了,我上去换身衣服。好不好?”
问着好不好,但实际上他已经抬步上楼去了。
陆琴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口气摇头。
这孩子真是……
她原本还想问问他和秦央怎么样了呢!
嘴上说着相处看看,可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他说到底是行呢还是不行。
秦央那孩子还年轻,可他不年轻了呀!
马上都三十一的人了,怎么就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呢?
她原本还想着,要是觉得可以,最好先把婚定下来。
这样的话,她也就不操心了。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话一点没错。
从小担心到大。
偏偏孩子还觉得你管得多。
别的她都可以不干涉,但找对象这事儿,不能再耽搁了。
她都快六十了,还有几个岁月好蹉跎?
难道要等到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他才牵着个女孩子来替她送行吗?
……
秦央被叶临溪唤醒时,才发现自己眼角湿透了。
叶临溪把刚刚她放桌上的手帕递给她,并问她:“想起了什么?”
看着面前那张蓝白格手帕,秦央攒着手没有去接。
脑海中闪过的那些片段,那些她一无所知的过去,现在像留影机一样,一张接一张切换着。
“我想起了一些事,但是断断续续的,而且我不确定……”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叶临溪见她没接手帕,又把手帕放回原处。
转身从另一张桌上拿了纸巾盒递给她。
“不着急,慢慢来。”
说着,叶临溪已经拿了旁边的记录本记下在催眠过程中从秦央嘴里说出来的一些关键信息。
秦央擦掉眼角泪痕,望向叶临溪。
“我想知道,这样莫名其妙忘记过去……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叶临溪收起笔,合上记录本,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看着与之前截然相反的秦央,脸色略严肃,开口缓缓道:“我认为,你不是失忆。你可能,存在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秦央蹙眉。
对于双重人格这个概念,秦央有所了解。
她记得之前看过一部tvb剧,里面的女主就患有多重人格症。
当时她还特意查过关于“多重人格”的定义。
那些专家学位者讲了一堆,但秦央觉得其实用三个字就可以概括。
那就是:精神病。
“是的,通过这几次催眠来看,现在你的行为和思想可能是受你的主人格在支配,而你所遗忘掉的那个“你”,就是你的第二人格。”
叶临溪简单的说着,但心里却在怀疑,她是否还存在第三种人格。
毕竟,就目前她的这两种人格除了部分记忆格不相通外,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
存在相通的双重人格,必定不是全部的人格。
所以。
又或者,秦央的主人格,至今还没出现……
但这话,叶临溪没敢和她说。
他认为,秦央现在能够慢慢接受自己是双重人格的身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压下心里因为突然接收到这不寻常的消息而感觉到的不适,秦央犹豫着试探着问叶临溪:“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我才是真的……我?”
虽然这话听上去有点奇怪,但对于一个患有多重人格的人来说,确实只有当主人格支配自己时才属于真正的她。
而且一般主人格很少记得其他人格的自己都干过些什么,只是刚从次人格转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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