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翌招架不住,最后还是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楚妧。
可看着楚妧越来越紧绷的脸,他又连忙解释道:“王爷和慧嫔什么都没有,这一切只是前皇后为了欺骗先帝而制造的假象,而且您当时有孕在身,王爷也是怕您动了胎气,才让属下瞒着您的,王妃可千万莫要多想!”
楚妧自然清楚祁湛和慧嫔没有什么,也早就知道慧嫔对祁湛的心思,可是慧嫔能将这支簪子留这么久,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轻声问:“这簪子是王爷当年送给佟兰的那支?”
楚妧的语气比方才缓和了不少,可傅翌还是如临大敌,忙解释道:“是是是,不过说是王爷送的也不准确,因为这簪子是当时王爷吩咐属下去买的,属下买完后王爷看都没看,直接命属下送到庄国公府上了,从头到尾都没有经过王爷的手。”
说完他便小心翼翼的看着楚妧。
王爷送王妃的东西都是亲自精挑细选的,而送佟兰的却是交给他这个属下去办的,两人的地位孰轻孰重,自然不需要自己再多做解释。
傅翌觉得楚妧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的。
可楚妧却没往那想。首发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这枚簪子,不禁陷入了沉思。
祁湛后来送过她很多东西,簪子文玩儿什么应有尽有,甚至连她身上穿的这套衣服都是祁湛陪她去东市选的料子。
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几乎全是祁湛买的,而且也不单单是她,连祁珞和祁璟也是一样。
就算是四夫人许氏给祁璟缝制的虎头帽,送来时也得过一遍祁湛的手,检查无恙了才给祁璟穿。
他心思细腻谨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当然,他自己也经常会给祁珞和祁璟买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具。
只是两个孩子没那么珍惜罢了。
就在前几天,祁珞还把祁湛刚送她的布偶小猪弄坏了。
说是出去玩儿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到了,小猪肚子上破了一道大口子,里面的棉花都露了出来,小猪身上也脏兮兮的,沾满了泥,模样儿十分惨烈,与祁湛送她的那只判若两猪。
就连向来没心没肺的小祁珞也有些内疚了,将小布猪藏在背后,不敢给祁湛看。
可祁湛知道后却没有说什么,只问了祁珞有没有受伤,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就命下人将那只小布猪扔了,隔天又给祁珞买了一对布偶花狗。
许是一个生肖的缘故,这次祁珞倒是没有将那对小狗弄坏,直到现在还放在小床上,一进屋就能看到。
可这比起慧嫔来,却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支不是送给她的簪子,她都能心心念念的珍藏这么久,连进宫都不忘带上,她对祁湛还真是用情至深。
楚妧忽然想起自己刚才送给祁珞的那对儿耳坠,也是祁湛上个月才买给她的,她甚至都还没有怎么戴过。
她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耳垂,心里忽然升起了些许内疚感。
她问傅翌:“慧嫔以前常和王爷说话么?”
傅翌打了个激灵,忙道:“没有没有!王爷怎么可能和慧嫔说话呢?就是和王爷有过婚约的佟大小姐,王爷都很少和她说话的,只是那时怀王催促的紧,王爷无奈之下才与佟大小姐见了几面,佟大小姐连王爷的手都没碰过呢!”
手都没碰过?
楚妧不由得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白而柔软,她甚至能清楚的回忆起祁湛指腹上那略微粗糙的触感。
她有些狐疑的抬起头,轻声问傅翌:“你怎么知道的?难道王爷每次见面都带着你不成?”
傅翌点了点头,道:“佟大小姐当时确实很喜欢王爷,可王爷那性子您也知道,他很讨厌外人触碰,而且他当时也没打算娶佟大小姐,所以每次见面都带着属下。佟大小姐毕竟是国公府的嫡女,她在怎么喜欢王爷,也不好再外人面前失了礼数,所以两人见面的时候,也都是坐那喝喝茶,就各自回府了。而慧嫔也只是在当年的宴席上与王爷见过几面,两人从未说过一句话的。”
傅翌是个不擅长说谎的人,每次一说谎话就会慌慌张张结结巴巴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真是假。
可这一大段话他却说的十分流利,从言辞到表情都十分恳切,想来也是实话实说了。
而祁湛确实对旁人的触碰格外敏感。
楚妧还记得,就在前几天,她晚上喝多了刘嬷嬷煮的甜羹,第二天起床准备小解时,不小心碰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祁湛。
真的是不小心的,她甚至还轻轻给祁湛盖上了被子。
可祁湛却依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床上。
弄的楚妧一整天都双腿发软。
从那天起楚妧就发誓,今后再也不在晚上喝甜羹了。
楚妧觉得祁湛确实是不喜欢旁人触碰的,只是对她的反应与旁人的不大相同罢了。
楚妧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微微泛红的脸。
她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傅翌依然不大放心,看着楚妧,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王妃不会生王爷的气吧?”
楚妧摇了摇头:“这都是王爷认识我以前的事儿,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傅翌这才放下心来,可只是一瞬,心里又涌上了深深的担忧。
以他对祁湛的了解,他觉得祁湛还是希望楚妧吃醋的。
毕竟吃醋就代表着在乎,楚妧若是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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