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两日,就到了陆蝉儿出嫁的日子。
陆霄起了个大早,很是难得的对着镜子,把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条。
常言道,长兄如父。
妹妹出嫁的大事,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放在心上。
穿戴一新。
陆霄便走到客厅。
叶红袖和沈天狼两人已经在客厅里等着。
见陆霄过来,两人同时躬身。
“先生。”
陆霄点头:“都准备好了吗?”
叶红袖点点头道:“都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陆霄点头,便准备动身。
叶红袖却上前一步,让沈天狼把放在沙发上的蟒袍、玉腰带、天刀捧了上来。
“先生,把这东西都带上吧。”
“就是结婚,不至于带这些东西吧?”
叶红袖挑起眉毛道:“怎么不至于?”
“他们张家不是要排场么,咱们九霄军就给他们排场。”
“您懒得跟这群小人计较,但我们不能看着您受气。”
“这几天看着那些小人在您面前的可笑姿态,我们可不能便宜他们!”
“您为这个国家戎马十年,多少次险死还生,他们又算个什么东西,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你?”
“这口气,咱们必须出!”
陆霄淡淡一笑、摆了摆手道:“那就带上吧。”
仔细想想,叶红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菩萨尚争一柱香,更何况他还是个贪嗔痴齐全的凡夫俗子。
……上午十点不到,蜀郡南都酒店已是一副张灯结彩的喜庆氛围。
南都酒店是蜀郡四星级酒店之一,比顶尖的五星大酒店肯定不如,但比一般人家的婚宴,肯定绰绰有余——把酒席定在这里,也很符合张家暴发户的身份。
时间来到十一点,张良带领的迎亲车队,已经抢着吉时把新娘陆蝉儿接到了酒店。
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最后的设备调试,为即将开始的仪式做准备。
……却说张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寒门。
也就到张冲这一代,赶上好时节,从买农具起家,再转到农用车销售代理,用几十年时间,搏下亿万身价。
今天张家独子张亮大婚,自然重视,特意邀请了不少商场伙伴。
这些富商虽然穿的都是西装革履,但言语间的说辞却是粗鄙不堪。
可即便如此,张家的排场,比起陆家而言,依旧要大上不少。
自陆浮生死后,陆家一夜崩塌,从前很多依附陆家发迹的亲朋好友,唯恐避之不及。
这还算是好的,还有些落井下石的,没少从背后捅陆家刀子。
所谓患难见真情,想来不过如此。
……于凤至坐在台下。
等待婚礼正式开始。
虽然是大喜的日子,可他连脸上却挂满凝重。
几天前跟陆霄那番谈话,不由得让她又仔细审视了张亮一番。
得出的结论,不靠谱。
于是愈发焦虑,毕竟,女孩子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若是遇人不淑,这辈子基本毁了大半。
于凤至担忧此事,这几天下来,都消瘦了许多。
正想着,便有声音从耳畔传来:“亲家母,婚礼十二点就开始了,陆霄那小子还没来?”
“他不是说,要帮着你们陆家找证婚人、撑场面么?”
是岳绮。
她走到于凤至身前,一脸的高高在上:“我说亲家母,今儿可是我儿子和蝉儿大婚的日子,你们陆家怎么回事儿,来参加婚礼就穿成这个样子?
破破烂烂的,这不是给我们张家丢人现眼来了吗……”于凤至拧起眉头道:“岳绮,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们陆家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么?”
“不是,亲家母,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岳绮假惺惺的道歉,不过眉眼之间的轻视依旧显而易见。
“陆霄怎么还没来,他不会是不来了吧?”
于凤至淡声道:“你放心吧,只要是我儿子给出的承诺,他就一定会做到。”
岳绮碰了一鼻子灰,不依不饶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王府台马上就到了,陆霄要是请不到跟王府台级别相当的人物过来,你们陆家闹笑话也就算了,可要是王大人因此发怒,那该让谁来承担怒火?”
“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不是没有道理的……”于凤至终于按捺不住,冷冰冰道:“岳绮,你够了!”
她还要再说,张亮、陆蝉儿这对新人,还有陈思楠和赵纯平那对儿情侣已经并肩走了过来。
张亮最先发问:“妈,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大舅哥呢,他怎么还没过来……他说要替蝉儿找证婚人的事,不会黄了吧?”
赵纯平冷哼一声,接着道:“那天我就觉得咱们这位兵哥不靠谱,装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吗?”
陈思楠同样满脸嗤笑:“真以为把富婆的加长林肯开过来就能镇住我们?”
“呵呵,长相倒是不错,可谁想得到,内在里居然这么没骨气,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陆蝉儿面色骤变。
虽然她肯定陆霄是吃软饭的货色。
但她从没有在于凤至面前提过。
只怕于凤至会因此伤心。
果不其然。
于凤至眉头紧皱,环顾身旁几个年轻人,冷冷开口:“你们说,我儿子吃软饭?”
“妈,你别听他们胡说。”
陆蝉儿脸色发白,慌忙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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