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一点也没错。
别的杂志社或许还能直接拒搞,可《小说选刊》这可是国家作协旗下的杂志,你若是直接拒搞了,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穿小鞋”与“冷处理”都是存在的。
更何况,贺云还有更好的应对办法,所以根本就没必要直接拒了他们。
他们不是想刊载自己的小说《南飞》与《那山,那人,那路》吗?
行!
那我就给他们再写一篇短篇现实主义小说好了。
反正短篇小说不像长篇小说,最多七八千字就够了,甚至微型小说,八百千字也行。
而且,正好这两天他也在琢磨,是继续创作现实主义小说,还是换一个新题材,比如科幻或是其他。
既然他们想要这类稿子,那就继续创作现实主义小说题材好了。
不过,长篇是不可能长篇的,还是短篇为好,最好一两千字就够了。
而且小说情节必须充满了哲理与教育意义,不能跟《故事会》与《读者》杂志那般,通俗易懂,得和《收获》与《十月》这类杂志所刊载的作品风格差不多。
“如此,那就只能写这个了。”贺云小声呢喃了一句,随即将那本黑色笔记本从抽屉内拿了出来。
这个黑色笔记本就像是他的“金手指”一般,里面记录了各种“奇思妙想”。
翻到第十三页,贺云的指尖顺着纸张向上,最后落在了左上角几行用圆圈特意与周边内容隔开的话上。
“昨夜凌晨,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回想起昨日,我与某国航空部门官员会谈一事,心中感慨万千,有激动,也有担忧,既有兴奋,却无把握,用罐头换飞机?此事咋一听上去,仿如天方夜谭,不可信,但我偏不信……”
仅仅两百来字,却已然写出了某人为了一件天大的冒险奇事,而生出复杂的心情。
没错!
这个小说片段正是不久前,贺云心血来潮,随手写下的,而原型不是别人,正是某位大佬。
说起这位大佬的传奇事迹,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尽管他几次三番入狱,可却是八十年代最出名的商界人物,没有之一。
光是他那些“奇葩”想法,就够后世之人津津乐道了,这还不算他的入狱经历。
而其中最让后人称赞的非属这桩“罐头换飞机”不可置信的交易了。
只是,这样平铺编排这位大佬,还是不可取。
必须得大改一下!
不然,许多问题没法解决。
至于原因,呵呵……大家都懂。
当然,除了顾忌某些不可描述的因素外,其实,贺云觉得,小说背景自然也得改。
北方某国肯定是不能出现在小说之中的,不然他就真成预言家了。
其次,时间线也得模糊一下,不能指名道姓说哪一年。
最后就是这桩交易背后的原因了。
他总不能写:“因为某国将要解体,极度缺乏副食品,而飞机却滞销吧”。
这么写,那等于是告诉大家,某国就要解体了。
虽然这样的文章,在当下的新闻报纸上,确实有不少,但总体上是处于被批评状态的。
大部分人都说这是危言耸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是西方世界的刻意宣扬,必须值得警惕。
如此环境,你说若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写入小说,其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模糊改编处理,那就不一样了。
这个界限必须要把握好,不能太过明显,也不能一点也不“映射”。
总之,就是要把握好“尺度”。
“北方某国就改成西方某国,且临近北冰洋,至于哪一国?干脆就写s国好了,交易原因的话,就写西方某国因自然灾害,加上国家工业极度偏向重工业,乐意和某国商人达成一桩副食品换飞机的交易。”
这样改编之后,“映射”就小多了。
而且看上去剧情也稍稍合理了一下。
当然,更重要的是,最后“点题”时,也将会更好写一些。
毕竟,他的这篇小说不仅仅是要写出一桩“离奇冒险交易”故事,还要点出深层次的教育意义与哲理。
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教育意义,那还不简单。
无非就两个,从大局来看,就是一个国家不能只看重重工业实力,也要扶持轻工业,尤其是副食品工业,要做到均衡发展。
从个人来看,这篇小说也给人以“三思而后行”的启示,换而言之,那就是绝对不能盲目自信,既要量力而行,也要大胆尝试。
可以说,这篇小说不管是剧情,还是立意,完全符合《小说选刊》提出的要求。
而且,这小说的主题也与当下改革开放的话题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点,这部小说与他的小说《南飞》与《那人,那山,那路》,从本质上是一致的。
只不过,前者主角的是“大人物”,而后者皆都是“小人物”。
但是,三者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却都是在改革开放这个大背景下,不同岗位,不同领域的人,做出的不同选择而已。
不说一脉相承,但至少是符合《小说选刊》所需文学题材的。
而且,这《小说选刊》可是国家级别的文学期刊,所刊载的作品风格自然紧跟时事,他这篇小说,既有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也有对北方某国乱像的“映射”,刚好是属于当下的“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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