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孙冶竟然也唤不醒沈初九,急的枫叶不知锤了公孙冶几拳。
但昏睡中的沈初九,脑海中却如过幻灯片一般的,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点点滴滴,都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看了一遍。
她看到了容渊止。
那个时候,容渊止对自己很不好,她活的事那般小心翼翼,仅仅是为了开个医馆,都不知道闹了多少次别扭。
后来历经坎坷相爱了,她才发现这个男人拧巴的爱。
他不会轻易用情,可一旦动情却用情极深。
他的爱是那般纯粹,后来去南岳追她回天启,险些丢了一条命。
她又看到了慕修寒。
慕修寒总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直到她和容渊止决裂,他接自己离开天启。
后来她才知道,当初自己丢了第一个孩子,险些死掉的时候,还是慕修寒让公孙冶去救她。
而被用作诊金的那枚簪子,也没少被他用来笑话自己。
现在,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另一个人……
一抹凉意划过她的眼角,沈初九惊醒。
纵然她表现的再如何坚强,却还是难过的要死。
慕修寒……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慕修寒了……
正难过之际,抬眼却看到容渊止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她。
“可好些了?”容渊止问。
沈初九点了点头,“嗯。我睡了几天了?”
容渊止替她掖了掖被角,“你睡了三日。”
“你一直在这儿守着?”
“不然呢?”容渊止弹了一下沈初九的头,“夫人有多少根头发,为夫都数清楚了。”
眼泪当即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这一刻,她的心少有的安宁。
曾几何时,便是这句话让她娇羞不已。
诚然她的男人心系天下,还各种拧巴,有时候耿直的一批,更多的时候却不解风情。尤其是……逼急了还像阿富汗猎犬一样,浪漫什么的,好像都不属于他。
可是情绪到了,他也会像孩子一样蠢萌。
他会在自己难过的时候,守在身边。不至于让她醒来的时候,因为脆弱而感到悲伤难过。
慕修寒也许会在她的曾经的生命中留下影子,但是容渊止和清许……才是她的未来!
至于过去的那些前尘往事,就该让它随风散去。
想那时间,也会刻淡记忆的痕迹。
“在想什么呢?”容渊止问。
沈初九没有说话,只是坐起来,紧紧的抱住了男人的脖颈。
枫叶和公孙冶相视一眼,悄然退出了船舱。
便留给他们一些私人空间吧。
她家主子和小姐,为了这天下都不知忙了多久了。
船行大半个月,终于到了天启境内。
船上的人一路走,一路下,等到了皇都之后,也只剩下了一些将士之流。
容子烨早早的收到了消息,等在皇都外。
城里的百姓也在收到消息之后,自发的组织起来,侯在了两旁。
那阵势,怕是只有容渊止在第一次踏破南岳城池之时,才出现过一次。
看着马车浩浩荡荡的朝着这边驶来,他那悬着不知道几日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沈初九下了马车,在见到容子烨之后,才笑着行礼,“臣妇幸不辱命。”
“皇嫂、不……将军辛苦!”容子烨瞳孔微颤,眼眶红红,声音都带着藏不住的喜悦。
而那一句将军,却也引的众人心潮翻涌。
山呼般道:“庆贺将军回朝!将军威武!”
将……将军?
沈初九微微一怔,而后才想起来。
自己当初可是拜了将,带着人出征的。
立刻从怀中取出虎符,呈在容子烨面前。
“这东西留在皇嫂和大哥手上,朕心甚安!”
沈初九却说道:“大局已定,臣妇理应将虎符归还圣上。”
“皇嫂……”容子烨怔怔的看着沈初九,心中有一丝不解。
沈初九却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子烨,这东西留给我和你大哥,你是准备赖上我们了是吗?”
容子烨的脸当即一红,“哪……哪儿有。”
瞧瞧别国,皇族从来都把兵权看得甚重,可到了自己家里,这东西反而成了负累。给大哥,大哥厌倦了征战的生活。给大嫂,大嫂视此为无物。
五哥……
五哥怕是也不会在乎!
脑子里长满了肌肉的人,有没有虎符,掌不掌兵权又有什么关系?
也罢,如今四海升平,举国安定。
倒也合该如此!
容子烨一整衣衫,便将霸业接过。
沈初九眨了眨眼,放开虎符在容子烨的手上之后,立刻退回至容渊止的身边。
周围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容渊止微微昂首,面带笑意对沈初九打趣道:“恭迎将军回朝,将军……威武啊。”
他只觉得万分有趣。
曾几何时,这些人可是迎接他的,现如今却成了他家娘子。
沈初九却只是瞪了他一眼,“你也打趣我?今晚自己找你那些好兄弟喝酒去吧。”
“别。为夫错了,为夫只是觉得有趣而已。”容渊止赶忙将回话。
能不回话吗?多少天没有喝自家娘子好好在一起待着了,现如今终于消停了,他能舍得浪费一丁半点的时间吗?
两个人说着话,容子烨走了过来,“皇嫂,宫中已经备好了庆功宴,满朝文武也全都在那儿侯着了,我们回宫说话。”
沈初九点了点头,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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