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笑他:“贫得你,疼谁都赶不上疼你的,还到这里来卖乖。前几天我和老头子也正在说这件事,说你们这两个小的大婚,我们给你置办点什么嫁妆和随礼。”
雪怀说:“随便弄弄就好了,麻烦又琐碎。姥姥你们就是送我一块糕饼,我喜欢,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其实雪怀一直没觉得大婚是个顶重要的事情,实在是因为慕容金川的言传身教。他这位外公每十年要重新为自己和妻子举办一场大婚,爱去哪里去哪里,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逍遥自在,也没有许多繁文缛节的束缚。
故而他和云错商量之后,也只把今年大婚的次数定在了两次,一次在山门中,规模小一点,亲朋好友到场恭贺,另一次则是在中洲,直接和仙后的册封大典一起办。
“哎,我们也是这样觉得的不错,可是既然小云他挑了你,那你也不能辜负人家,大婚办得隆重热闹,那才让小云放心,让人家感觉到咱们的用心,是不是?”
雪怀说了好。
慕容姥姥又说:“他那个眼睛,最近可有进展,小怀?”
现在祖孙二人都是药修,没事也常常交流一些医术心得。雪怀这几个月来,先是治好了小灰猫的腿伤,每天也要用灵火铳给云错过一道治愈术,和他双修进益根骨,但是云错的眼睛依然迟迟好不了。
雪怀摇摇头:“不太好,他是天生半魔根骨,恰好仙气和魔气冲入囟门,眼睛周围气息混杂。后面又因为力量使用过度,这股浊气上不去下不来,堵在这里。越是用治愈术去纾解,反而堵得更厉害,我现在也不敢往他眼睛上做些什么了,只能每天给他修补真气脉络。”
慕容姥姥给蒸笼盖上盖子,听罢有些苦闷:“那这可怎么办?”
雪怀又说:“其实还有个办法。今天过来,也是跟姥姥姥爷你们商量一下的,想知会你们一声。”
“你说。”姥姥听了他这个语气,也心怀诧异。
雪怀说:“其实根源出在根骨上,所以替换掉一部分的仙骨就好了,等他体内的仙气压过魔息,眼睛自然就好了。我和他……双修也这么久了,气息通和圆融,灵根互补,姥姥,我是想把我的骨头换给他。”
他姥姥叹了口气:“这件事,你跑过来跟我们说有用吗?我们要是反对,你也还是会去做的吧?”
雪怀笑嘻嘻地望过来,又要跟姥姥撒娇:“姥姥……我都要大婚了,您也不希望孙儿大婚前,连道侣的眼睛都是坏的吧?”
“也罢,也罢,老头子要是眼睛看不见,我多半也会这样做的,随你去就好了。”雪怀姥姥连连摇头。
雪怀又磨蹭过来,说:“其实……这个替换仙骨的手法,孙儿试过几次,还是不太成功。姥姥您看,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下?”
老太太这才如梦初醒。这小子感情是在这里等着她,哄着她这个全宗门最厉害的药修风羽使给云错治病呢!
“臭小子,去把锅子洗了,你直接说,害怕姥姥不帮你这个忙吗?”老夫人斥责他,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德行,跟老头子年轻时一模一样。”
雪怀乖乖地过去给她打下手了。
到了午间,祖孙四人一起吃了饭,慕容氏夫妇还要留他们过夜。
云错没什么异议,雪怀则叫了青鸟过来,让云错座下的书案使过来送公文,他帮着批改。
雪怀一个人躲起来批折子,打发了云错出去跟长辈们商讨大婚细节。间或,云错会在外边问一声:“雪怀,到时候大婚用的花拱门,九重葛还是藏红花?”
雪怀想了想:“九重葛吧,各色我都要。其他所有东西,我都各种颜色的都要。”
到时候云错眼睛就好了,还是什么颜色的都要给他看看的好。
“好。”云错就在外边记下。
雪怀又冲外边喊:“你别钻牛角尖,婚服一个颜色的就好了,我要红的。”
“好。”云错又答道,低头把“七色各式婚服”那一项舍不得地划掉了。
直到晚间,云错那边才勉强和长辈们谈好,雪怀这边也才放下朱砂笔,伸了个懒腰。
云错走进来找他,坐下来抱住他,给他捏揉肩膀和腰腿:“累不累,雪怀哥?”
雪怀摇摇头,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里,“也还好。对了,宝贝今晚早点睡,我和姥姥给你把眼睛治了,好不好?”
“今天吗?”云错反而有点迟疑,不知所措似的。
雪怀却推着他往床边走:“早点睡,我给你弄个昏睡诀,不痛也没有别的感觉,明天一早,你起来就能看见我了。”
“真的?”云错立刻高兴了起来,像个即将得到嘉奖的孩子,有点期待地躺上床,“那好,我马上睡。”
“哎,我的宝贝云错真乖。”雪怀低头在他唇边亲了一口,然后说,“那我现在施法了啊?”
云错点点头,卸下身上的一切防备,安静地等他捏法决。
雪怀伸手在他眼前一晃,睡意袭来,云错很快陷入了深眠。他没注意到,这道法术不止是昏睡诀,还有一道让人失去知觉的咒术,属于奇门偏方,药修才会用到。
*
他睡着后,雪怀立刻就叫来了慕容老夫人。
换骨之痛,就是生生用法术将骨骼抽出来,而且要换骨者其一用自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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