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愣了愣,接着将自己的手覆盖住司浩岚的爪子,说:“为什么突然提这个,每年我都会去医院复查,没什么大的问题。”
爪子被摸也能让身体软乎乎的,司浩岚半倚靠在车上,说:“我是说重新治疗你的腿,既然一切都变了,说不定你的腿也能治好,可以重新站起来走路。”
柯林垂下眼。
司浩岚无法分辨柯林的腿在不在系统影响的范围内,既然如此不如再试试。不过,司浩岚知道柯林曾经尝试过多次,都以失败告终,现在他已经接受自己不能走路的事实,正在平静地生活,突然叫他去治疗,他可能会害怕。
害怕最后得到的仍是失败,如果再次被医生说治不好就打击太大了。
“所以,你还是嫌弃我吧?”
柯林突然开口,把司浩岚吓了一跳:“什么?我哪里嫌弃你了。”
“就是嫌弃,每次让你动你都不情不愿的,趴在我的肩上哼哼唧唧,哄半天才抬一下屁股,其实你就是不想动,觉得累,好几次还中途昏睡过去了。”
“不是,这个有点误会。”司浩岚张大嘴巴,简直百口莫辩。
那是因为他身上那个奇怪的臣服程序还在!所以和柯林抱在一起软绵绵的,根本动不了,他也很辛苦好吗,为了两个人的幸福生活,吭哧吭哧地努力,一不小心还直接昏过去。
好吧,仔细想想是有私心啦,就……真的很累!
柯林见司浩岚闭上嘴巴,当他是默认,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上下打量他,最后说:“那好吧,为了你,再去试试吧。”
这真是吃力不讨好,司浩岚气得冒烟,幸好柯林答应了,赖在他头上他也认了。
梅钦听闻柯林的决定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明白为什么先生突然提治腿的事,不过梅钦也支持再去看看,过了这么多年再做一次系统性治疗也好。
于是,为了柯林与司浩岚下半生的x生活和谐,他们联络了国内的专家,特意飞过去做全面细致的治疗。
柯林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所有检查来了一遍,梅钦和司浩岚一直陪在他身边。
司浩岚瞪着那些监测各项指标的仪器设备,这些东西他以前的世界里全都没有,法治社会果然很不一样。
检查结果出来,并不理想。
医生说如果患者特别渴望能站起来,可以试着动一次脊椎手术,但是手术的效果不能保证,而且风险很大。
一听就知道很危险,全身麻醉要动脊柱,说不定会让情况恶化,梅钦强烈反对,柯林不吭声只是看向司浩岚。
司浩岚当然不愿意柯林承担风险,连忙对他说:“我只是想让你来试试,如果不行就算了。”他冲柯林笑,“你还当我真的嫌弃你啊,要是我嫌弃的话早就跑了。”
柯林抬手捏了捏司浩岚的手心。
他当然知道那些说为了x生活的话语都是调笑,司浩岚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才建议他来治疗。
柯林何尝不想能重获健康,不光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司浩岚。
如果他能站起来,就可以跟司浩岚一起去更多的地方,司浩岚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柯林转过头面对医生,说:“我想试一试——”
司浩岚一把捂住他的嘴。
柯林:“?”
司浩岚看看梅钦,问:“你同意吗?”
梅钦连忙摇头,司浩岚强硬地对柯林说:“二比一,你的决定无效,我们回家。”
柯林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强健,让他受手术之苦,结果还不一定好,那还不如就维持现状。
梅钦提议要不联络国外的医疗机构看看,也被司浩岚拒绝了。
去国外无非也就是做手术,估计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能治好腿,何必让柯林遭罪。
那些仪器设备看着挺唬人的,一点用都没有。
司浩岚和梅钦好说歹说把柯林哄回家,三个人折腾了个把星期又飞回来,一路上柯林沉默着不说话,心事重重。
回到家之后,司浩岚为了哄他,主动跨坐到他身上,竭尽全力运动,说:“看、看吧,我没有嫌弃你……我一个人动也能行……”
说着说着就开始头顶冒白烟。
柯林终于被他哄笑了,怜惜地亲他汗湿的额头和脸颊,说:“傻乎乎的。”傻得他心都疼了。
去医院这件事是司浩岚挑起来的,浪费了好多时间还一场空,司浩岚再也不敢提治腿,结果他不说,旁人也会触动敏感的神经。
sarah来到家里,说政府想给柯林颁个城市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奖,本来这是好事,可是sarah说:“他们想在boss的腿上做文章,想宣传成……嗯……”
连sarah都说不出口,纠结半天才说:“想宣传成身残志坚的典型。”
司浩岚一听就跳起来,什么残疾,柯林才不残疾。
这是故意弄的噱头吧,写在宣传稿上吸引人眼球,人们的关注点全会落到柯林的腿上,所有人会想这个年轻人真可怜,腿残废了,就算对柯林的成就有赞叹也带着怜悯的情绪。
真正的尊重难道不是一视同仁吗。
柯林听到sarah说的,抬眼看着她,sarah也有点不忍,说:“报社会来采访,势必会提到腿的事,需要回忆过去,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拒绝掉。”
媒体当然希望柯林能卖惨,这样报导才有冲突性,但是对柯林来说太残忍了。
司浩岚在一边跳脚,柯林却很淡定,说:“这是政府的好意,不能拒绝,请他们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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