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镇上很少能见到穿着这样华丽整洁的人,通常集镇上的人就是一件衣服能穿好几年,能有多一件换洗的衣服都算是日子过得不错的人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衣服保持得整洁崭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青年不仅穿着出众,容貌也十分俊美,眸色还是少见的天蓝色,结合这众多特征,他显然是来自六城中的贵族。
朝辞的手上提着一个装饰精美的小盒子,同样,这样的盒子也不会出现在集镇上,显而易见,是面前这个青年给他的。
朝辞与青年交谈甚欢,桃花般的眼睛弯起,细碎的星芒在里面闪着。
笑容好看得一塌糊涂,但是确实对着别人。
聂眸色一暗,双唇抿得又直又平,快步走上去拉着朝辞的手腕把自己扯到了自己这边来。
朝辞显然有些意外,转头一看发现是聂,神色又放松了下来:“找到咱们住的地方啦?”
“嗯。”聂淡淡应了一声,随后语气又变得有些责怪:“不是让你别乱跑吗?”
“我没乱跑啊……”
聂没听朝辞的辩解,拽过他的手臂就往自己刚刚找好的住所的方向拉。
那个白袍青年本来还想说说话,谁知道聂一来他一句话都没有插上嘴后,现在又眼看着朝辞就要被人拉走了。他不由跟了上去,拉住朝辞衣袖:“你们是要找地方度过大风期对吗?那你们其实不用在这里落脚,这座集镇设施很差,在大风期恐怕不好过。我在离这里最近的塞缪尔城也有几处住所,你们不介意的话……”
“不需要。”不等青年说完,聂直接打断他,而且脸色变得更差了,直接拽着朝辞的手臂走了。
朝辞一边被聂拽着往前走,一边歉意地回头看向青年:“不好意思啊,我弟弟比较急躁……”
聂在听到朝辞说出“弟弟”时,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而他们背后的青年原本焦急的神色在听到朝辞的话后复又变得高兴起来,他摆手道:“没事没事,我这几天都会在这里的,你记得来找我啊!”
朝辞还想回答他,然而他身旁,聂的脚步却是更加快了。朝辞只能小跑着跟上他,不然手臂就被拽得疼,也顾不上回青年的话了。
聂也等不到两人回住所了,等走过白袍青年的视线,聂就将朝辞拉进了一个小巷子,将朝辞半抵在墙上,语气十分不善地问他:“他是谁?”
“不知道啊,就刚刚买东西的时候遇上的。”朝辞挠头,好像没搞清楚状况。
他说着还把手上的小盒子提起来:“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但是他送了我好吃的——是小蛋糕!我都不知道几千年没有吃过好吃的小蛋糕了乌乌……”
作为欲神,他天生就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此时故意假哭来缓解气氛的样子也漂亮又可爱,但是聂却一点都不买账,反而唇越抿越紧。
他拿过朝辞手上的盒子就要甩手扔到,却被朝辞眼疾手快地阻止了,顿时聂的神色就更难看了。
“你是不是不勾引人就会死?!”他脸色铁青。
是的,这并不是朝辞第一次在他面前去引诱旁人。
他十三岁的时候就碰到过,也是一个贵族,他将一个硕大的红色宝石送给了朝辞,那时候他们两人看起来也相处甚佳,若非那次他们只在集镇呆一天,还不知道这两人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朝辞眨眨眼,好像觉得聂在大惊小怪:“我是**之神,我不去引诱别人去干嘛?”
真的是大惊小怪,他跟那个白袍青年才哪到哪呢。
朝辞活了这么多年,谈过的恋爱没有一千场也有八百场了。
爱恋和**才是他最大的倚仗啊。
他这句理所当然的话并没有让聂的心情好转,反而有火上浇油的趋向。
“那你就来勾引我!”
朝辞原本只是站在聂与墙角之间,现在却直接被聂按在了墙上。
朝辞后脑勺都要撞到墙壁了,被聂用手垫了一下,撞上软软的手心。
这突如起来的动作让朝辞愣了一下,然后他抬头看着聂,忍不住笑了,似乎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
“你在说什么呢,我可不祸害小孩子……唔——”
朝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突如其来又称得上是凶狠的吻打断了。
许久两人才分开,而这时朝辞的唇不仅泛红泛肿,嘴角还破了皮。
只是没有血渗出来。
刚刚这个小混蛋咬了他一口后又把伤口上的血都吮吸走了,力气又狠又大,弄得朝辞伤口上密密麻麻地疼,他都搞不清自己跟这个小屁孩到底谁是恶魔谁是人了。
聂放开朝辞后,直直地盯着朝辞的眼睛,哑声道:“我已经成年了。”
是的,风前节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此时站在朝辞面前的聂,按照遗民的习俗来说,已经完全成年了。
在身体发育上也是。
朝辞抬头看着聂,神色显得有些恍惚。
聂已经不再是十二岁时,只到朝辞脖子过的小屁孩了。
现在他比朝辞都足足高出了半个头,先前面容上的稚气与可爱也全然散去了。五官长开后,他和可爱完全搭不上边,眉高眼深,俊美至极,翠绿色的眼眸中尽是猎食者的锐意和危险。
他此时站在朝辞面前,将朝辞抵在墙上,足以挡去朝辞面前绝大部分的光源,朝辞想要和他说话都得仰着头。
鼻尖也满是侵略的气息。
真的有点长大了啊。
朝辞感慨,但还是摇摇头说道:“你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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