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1最多,选择1,回应苏容卿,和苏容卿聊天】
短暂愣神后,在听到苏容卿的声音后,李蓉终于回过神来。
同一个人,相似的话,不同的时间说出来,终究是不一样的味道。当年苏容卿说这句话时,永远带着恭敬、谨慎、以及她猜不透的、诸多不明的意义。而如今苏容卿说这话,坦坦荡荡,君子风度,不过是按着礼节问好,远没有后来那么多含义。
这正是苏容卿最好的时光,苏家还在鼎盛,苏容卿是苏家嫡长公子,又深得圣宠,哪怕面对公主,也有着不卑不亢的底气。
见着这样的苏容卿,李蓉不由得笑了,她从未同这时候的苏容卿说过话,便忍不住赞了一声:“传闻苏公子乃华京第一公子,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承蒙诸位抬爱,”苏容卿低头轻笑,似是有了几分不好意思,“玩笑罢了。”
“哪里是玩笑呢?”李蓉不由得放低了声线,“我一见公子,便觉非凡,若公子不敢说是第一,华京怕是没人敢说第一了。”
“微臣裴文宣,”李蓉话音刚说,一个清朗的声音就生生挤了进来,平静道,“见过公主殿下。”
听到裴文宣的声音,李蓉转过头去。
裴文宣静静看着她,心跳竟不自觉快了几分。
他许多年没见到十八岁的李蓉了。
他记忆里的李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浓妆艳抹,暮气沉沉。她身上总带着酒味,每次见她,不是在听曲,就是在看舞,整个人仿佛没了骨头,天天和苏容卿腻在一起。
他不喜欢这样的李蓉,而这样的李蓉早已成了他对李蓉所有的记忆。直到如今突然见到十八岁的李蓉,一身大红绣金凤宫装,金钗步摇,明艳的五官只还是略施粉黛,亭亭玉立,笑意盈盈,回眸朝他一看,似是画笔描的眉眼,便好似勾了人心。
当然,他的心不会被勾走,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李蓉的美丽。
只是他才稍稍一愣神,等反应过来时,李蓉已经和苏容卿说上话了。
李蓉惯来是欣赏苏容卿这样的人的,裴文宣瞬间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
当年没有这场春宴,李蓉似乎没怎么见过苏容卿,如今见了苏容卿,她还肯嫁他吗?
如果是后来精于算计的李蓉,他到还有几分把握,可十八岁的李蓉,到底愿不愿意拿自己的婚事做算计,他便有些把控不住了。
万一她犯傻一点,对苏容卿一见钟情了,抵死不嫁怎么办?
那李蓉可真得死了。
裴文宣脑子迅速过了一遍现下的情况,最后决定主动出击,将李蓉的目光引过来。
他记得自己这位妻子,从年轻到死都是一个爱皮相的,而恰好的是,他最大的优点,或许就是这张脸不错。
如果当年不是他主动让她发现自己心里有秦真真,苏容卿也未必有这个机会。
于是他鼓起了极大勇气,在李蓉和苏容卿的话题里硬生生插了一句“拜见公主殿下”。
他本想着,李蓉见他的容貌,至少会同他说上几句话,哪曾想他开口之后,李蓉沉默了片刻,随后只道:“哦,免礼吧。”
随后她转过头,笑意盈盈看向苏容卿,声音顿时放柔了几分:“苏公子,里面请。”
苏容卿察觉气氛诡异,但他假作未闻,从善如流跟着李蓉,温和道:“公主请。”
说着,两人便并肩朝着庭院走了进去,裴文宣抬起头来,看着两人并肩向前的背影,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童业见着自家公子神色,不由得有些担心:“公子?”
裴文宣深吸了口气,随后道:“没事。”
说完之后,他便同众人一起,提步跟着走了进去。
李蓉和苏容卿慢悠悠往前走着,苏容卿是个体贴的人,李蓉走得慢,他便放缓步子,始终只在李蓉身后半步。
如果是放在过去,这时候李蓉便已经是挽上这人的手,撒着娇聊天了。可如今李蓉牢记自己的身份,只同苏容卿聊些趣事。
苏容卿世家出身,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论李蓉聊些什么,苏容卿都能立刻接得上来,聊天顺畅至此,李蓉不免心情愉悦,重生而来这些时日,头一次如此放松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还在当年公主府里,苏容卿陪在自己身后,自己年华已逝,这个人却始终相伴相随。
其实她是说不清楚她和苏容卿的关系的。
苏容卿从未对她说过喜欢,而她也只是在某个雨夜,隐约同他说了一句:“容卿,你要是不高兴的话,我可以和裴文宣和离的。”
苏容卿没说话,许久之后,他退了一步,跪在她面前,低哑了声音,只道:“公主金枝玉叶,容卿不敢高攀。只愿侍奉终生,生死相随,死后公主身侧,能留一柸黄土,撒骨于此,常伴身侧,便已是大幸。其他之事,微臣不敢肖想。”
“且,裴丞相乃公主一大助力,于名节,于情理,于利益衡量,都不可如此,还望公主三思。”
于李蓉而言,这便算是婉拒了。
一个拒绝了她的人,她不敢付出太多真心。可相伴二十年,不付出些许感情,又不太可能。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习惯了苏容卿,毕竟这一辈子,再没有一个人,这样让她合意。
可有时候她也会想,这一辈子,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人呢。
她想不明白,后来也不愿意想了,毕竟人老了,许多事儿,也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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