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没有表达对我的不满或者对秦雪薇的赞赏,还顺便给了我一张蹭饭资格证,这算是一种认可吧?
我松了口气。
临走的时候,这位爷爷还送了我件礼物。然后宋若谷就告诉了我一个秘密:曾经断言我是绝世旺夫脸的那个神棍,最近经常和他爷爷一起下棋聊天。
我哭笑不得。
这里有不少熟面孔,什么秦雪薇及其闺蜜粉丝团啦,老六及其狐朋狗友啦,看到我和宋若谷在一块儿,各自表情不一。曾经被我胖揍一顿的那位大小姐也在,从她的眼神儿中我可以感受到她那种很想教训我一顿却又不敢上前的纠结,因此泰然自若地冲她笑。
宋若谷大张旗鼓地把我拉来这里和我出双入对,那意思很明确,所以某些人如果再想找我麻烦,也要先掂量一下。
我无耻地想,有人罩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当然,这里的人宋若谷多一半都认识,个个跑来和他聊天,我也不好意思缠着他,干脆自己坐在角落里吃东西,顺便欣赏俊男美女。
老六坐过来,递给我一杯果汁,笑道:“纪然,好久不见。”
“嗯。”我不想和他太亲近,也不好给他脸色,毕竟他是宋若谷的朋友。
“纪然,我祝福你们!”他表情真诚无比,举起手中的酒。
“谢谢。”我用果汁和他碰了个杯,喝了两口。
然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具体感觉就是头晕,视线模糊,浑身发热,肚子里还有一种恶心到想吐的感觉。
老六面色一变:“纪然,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扶着脑袋,喘气。
“要不,我扶你上去休息一下?”
“不用。”
嘴上说着不用,可是当他真把我扶起来时,我又没有挣扎,四肢完全不听使唤似的,被他扶着上了楼。
头越来越沉,我今天只喝了几口酒,不至于醉成这样。
一定是哪里不对劲。
纪然,醒醒……
老六把我带进一个房间,阳光打在白色的窗帘上,有些刺目。
纪然,醒醒!
我把手抬到嘴边,用力一咬,疼啊啊啊啊!!!
耳边有老六急切的呼叫:“纪然,你别这样!”
虽然疼,但到底清醒了一些,我推开他,跑进洗手间,压着舌根,对着马桶一通狂吐,吐完又一翻身跳进旁边的浴缸,浴缸中的水冰凉,激得我已经完全清醒了。
我抹了把脸,怒瞪着洗手间门口的老六。竟然敢给我下药,简直活腻歪了!
老六意识到不妙,转身就跑。我追上去,扑倒。我的力气虽然不如他,但用巧劲儿把他胳膊弄脱臼,也还算容易。
老六疼得直龇牙:“纪然纪然你听我说,你的药不是我下的,我冤枉啊!”
“还说不是你?你怎么知道我被下药?”
“我我我我……真的不是我,这就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傻子才要听你解释!我在他身上翻了一下,翻出他的钥匙串,上面有把小号的瑞士军刀。这人喜欢刀,他曾经跟我炫耀过这一把。
我打开折叠刀片,在他面前比画着,刀片触碰到他脸上的肌肤,吓得他直哆嗦:“别别别别这样!求你别毁我容啊,我长得还是挺帅的!”
“好啊,那你说,我该切哪里?你自己选。”
他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阑尾?”
“……”我的手向下移,刀刃最终停在他的胯间。
“不要啊啊啊!!!”老六疯狂地向后挪,躲避着刀刃。
“不要乱动哦,”我冷笑,威胁他,“刀剑无眼。”
他果然不动了,躺在地上直喘,脸色通红,满头是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纪然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
“不好意思,我是小人,小心眼儿的人,”我笑道,刀刃颤了两颤,“老六啊,你说你长这么个玩意儿得祸害多少好女孩儿,这也算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吧。为了世界和平,我今天就勉为其难地把它销毁了吧。”
“别别别,千万别,这种玩笑不能乱开啊!你先把刀放下行吗,你想怎么样都行!”
“我就想你以后少招惹我,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做个绝育手术。你放心,我刀法很好的,解剖课成绩92分。”
“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我把军刀往旁边一丢,踉跄着离开房间。刚才虽然吐了药,发了威,但体力透支,我离开时两腿发软,出门之后干脆坐在地上。
除了浑身无力,我的身上还冒着热气,那股燥热从身体内部产生,流向四肢百骸,在全身蒸出一身细汗;额头血管也突突地跳动,很不舒服。
我粗喘着,给宋若谷拨了个电话。
“喂,纪然,你在哪里?”
“宋若谷,我难受。”
“你怎么了?!你在哪里?!”宋若谷的声音中透着焦急。
我的鼻子酸酸的:“我在楼上,6208房间门口。你快来。”
我刚挂电话没喘几口气,宋若谷就赶来了,因为剧烈的跑动,他的呼吸有些不稳。乍一看到地上的我,他的脸顿时黑沉如盛夏的积雨云,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我知道我现在这副卖相肯定很不好,光着脚,浑身都是湿的,裙子被浸湿之后呈半透明的状态贴在身上,手上还有伤口……我无力地向宋若谷笑了笑:“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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