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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晖自一条栈道中跑出,飞快地朝北极殿的边缘奔来,从那玉清池一路跑到这里,陈晖一口气都没有歇。他抬头远望,却恰巧看到了一个有些面熟的天枢殿的师兄,急忙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师兄好!您是天枢殿的师兄吧,我还不会御剑,能搭我一程吗?”
那个师兄有些诧异,“你是陈晖?”
“没错,师兄认得我?”陈晖紧张地看了看身后,悄悄对师兄说道:“我好像遇到了点麻烦,您行行好,带我先离开这里吧?”
“我正是受人所托来接你的。”师兄点了点头,“既然是同出一脉,自然要帮的,上来吧!”
陈晖自是感激不已,随着这位师兄回到了天枢殿。
穹飞和陈韬看着师兄把陈晖带回,终于松了口气,千恩万谢后,这才礼貌地将师兄送走。
陈韬和穹飞此时正在筹措灵石,打算亲自去北斗涯找相熟的师兄帮忙,但是为了防止意外,还是央求一位师兄去天镜台守着,以防陈晖无法回来。没想到,这边灵石还没凑够,陈晖已经回来了。
陈晖坐在床边轻轻喘气,心有余悸,似乎还停留在刚刚那一刻的惊险当中。
这一日,从跟随尹师兄来到北极殿,偷偷摸入玉清池,到玉清池中自己所遇见的那些诡异的场面,再到最后李坚来通风报信、自己险中求生,再到飞奔至天镜台、搭上师兄的宝剑飞回到这里,好似梦一般。
这时,陈韬那气极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三弟,你能不能安稳一点儿?!穹飞是什么货色,你还不知道?”
陈晖扭头瞧去,却见陈韬生气地看着自己,脸上的一丝急切和焦急似乎还没有消去,只得嘻嘻一笑:“二哥,多亏你了……”
这时,穹飞不靠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喂,陈韬,你刚刚说什么?我什么货色?本帅哥那可是天枢殿自古以来第一帅气、阳光、高大威猛、玉树临风、fēng_liú潇洒、人见人爱……”
“闭嘴!”陈晖和陈韬一齐怒道。
“好好好,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穹飞讪讪地闭上了嘴。
“三弟,你怎么做事不长脑子,你从小到大捅了多少篓子了?前几天,李坚身边的人踢你的灵石,你非要想办法报复,结果呢?”陈韬对陈晖说道,“人家动动手指头,张嘴说几句话就可以轻而易举把你赶出去!若不是这次运气好,要不然你现在能安心地坐在这里?”
“还有这次,那玉清池可是禁地,禁地是什么含义,你不懂吗?禁地是那么好进的?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傻瓜啊!”陈韬用力地点了点陈晖的脑袋瓜,“你呀你,能不能长点心啊!”
听到这里,陈晖脸一红,似有一丝愧色。
“三弟,是时候懂事了。”陈韬说道,“你想想,当初大哥是因为什么和你闹翻、离家出走的?还不是你任性、非要去修仙,最后还受了骗?二哥我放弃去天权殿学谋略,还不是为了看着管着你,生怕你这边再出什么问题?你什么时候能让人放心啊?!”
提到他们的大哥――陈岳,两人沉默。
※※※※※※
北极殿,议事堂内。
宗主月无涯、各大长老、北斗七殿殿主全部聚齐,表情凝重。
“这次,玉清池下的封印松动。”月无涯双目如星,扫视群雄,严峻道:“这等事情,千年来从未有过。诸位可记得神师的末世预言?”
神师景邈,乃北斗涯第三代军师,观星术的造诣出神入化。他在临死前,耗尽全身修为,看到一角未来,顿时脸色突变,留下一段预言,溘然长逝。
月无涯接着说道:“神师的话,从来没有出过错。这次事关重大,大伙不能有侥幸心理,盼着神师的预言不能成真,而是应该尽全力准备。毕竟,这不仅仅是北斗涯的事儿,还是人间大事。”
清扬长老向前迈出一步,道:“此事唯一的目击者便是冰灵,哪知她宁肯去面壁受罚,也坚持说没有看到其他人进入。看她的那个模样,倒不像是在说谎……”
“身为一宗之主,我不能偏颇。”月无涯叹了口气,道:“冰灵这丫头的性子执拗的很,她不愿做的事情,谁也强迫不得。我倒是觉得,冰灵并没有看到其他人进入,并不代表没有人曾经进入。”
傲云天向前一步,朗声道:“或许只是封印内躁动,是我们多想了吧!咱们应该做的,其实是加固封印,想办法能挽回多少是多少。毕竟,北斗涯五处封印,至今完好无损,此次玉清池的暴动或许也只是一个小事故而已。”
“可是,预言中的那个祸子……”天玑殿主杜小芳扯着破锣嗓子说道,只是语气上有些犹疑。
“住嘴!”天权殿主葛羿一声厉喝,将她吓了个哆嗦,“神师弥留之际,预言当不得真!”
整个议事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提到“祸子”两个字后,所有人都面色大变,仿佛触动了什么不可言的禁忌。
许久,仍无一人开口,议事堂内空气似乎越发凝重起来。
首先打破沉寂的,乃本代军师――天权殿主葛羿:
“武魂觉醒的那一刻,整个武魂都会毫无秘密地暴露出来,这也是唯一一次能够鉴别出祸子身份的机会。我提议,尽全力修补玉清池封印,然后,所有新晋弟子在武魂觉醒之场地,选择在天镜台,同时时刻准备开启天镜台的天心阵法,若‘祸子’有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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