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延年忽然眉头一簇,带着化不开的伤感道:“不,你已然是要做父亲的人了,不可为我犯险,若不然,你置嵇笑嫂子与孩子于何地?”
说着,又更显得有些悲意道:“当年我不也是为了救你,在秦清即将生产幽幽的时候,远赴罗倭千里,至今幽幽两岁多了,我却与女儿少有几分天伦可言,如今我已是破家之人,再没有心肠让你也体会苦楚的道理。”
说着,他闭上眼睛,任由眼里的泪水落入心底,那样苦涩。
宁为盛世狗,不做乱世人,莫非就是如么?文人墨客总说,乱世英杰辈出。可英杰背后,多少家破人亡,多少骨肉离散,又有何人知呢?
黄淳看着付延年的样子,也不由感伤,只是紧紧握了他的手。
却听得门外一阵喧哗,这是共和教暗哨,何人会来?
莫不是,他?
黄淳和付延年各自屏住呼吸,暗暗细听着那步点,远远近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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