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他随主子出寒北来办事,还没走几里地,就被主子安排去了南方,他也是去了才知道,那大太阳晒得可毒狠辣,要不是主子一声令下他连火坑都敢跳,一个自幼生长在寒地的人面对正逢异常气候的南旱之地,当真是不易。
眯着眼将他看,还有几分扭捏的搓手小动作,答道:“事倒是办妥了,就是…”
“直说。”壮汉那扭捏的样子,欲言又止,他主子看着就不舒服。
“这半道里蹦出了另一伙人,跟公子想到了一处,要不是几次三番与他撞到一起互相拖拽耽误了时机,早给公子的事办妥了。反正,说起来就是一场误会,原道他那边以为我是相权党羽,才阻拦我绑架小王爷。”
此番南下的事,他出手也只当是既决定要与王家翻脸,便做的彻底,没想到除了相党,竟还有人与他想到一块,合着,也就只有那封信的主人了吧?
一个被架空所有的傀儡公主。
“人活着没?”
“活着活着都活着,公子您说过,再不济也是远房亲戚,能保命必然是最好,为了公子这句话,这事可没把我累坏,所幸幸不辱命,办成事了,这不,马不停蹄地连夜赶路,向您报喜了。”说道这,他咦了一声,奇道:“小陈还是头一回穿得这么不正经?是要去哪里?”这才发现屋里头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去换身衣裳,正好去替我再办件事。”年轻人眉梢微微一挑,搁什么事扔这粗汉子那里,即便句里句外都夹带着文绉绉的词汇,都总是歪曲了原本的意思。
什么报喜?粗糙。
“公子要办什么事?”
“扛个人,陪你小陈弟弟去相国府走一趟,由你保护他,我也放心。”
“成啊!小陈这细皮嫩肉的,连个北方的老娘们都打不过,公子您就放一百个心,小陈,我罩了。”
小陈那是文人,靠脑袋吃饭,不是靠力气!
算了,懒得纠正。
…
十四的贵人来了。
一大清早宫里的太监恭敬前迎她而来的时候,她心底清楚,她这回是碰着贵人了,在她绞尽脑汁还理不出一个破局对策之时,有人上赶着当她命里的贵人而来。
“长公主殿下您受苦了,这都是那些蛮邦穷夷使的离间计嫁祸于您,要不是有人擒住了炸死外逃的来使,又直拿出叛军首领与蛮夷们的密谋信…”太监絮絮叨叨,一把眼泪一把眼泪的擦,那腰背弯像随时要趴在地,呈现出的卑微状,与前一日的形象判若两人。
她曾收过一封看似毫无用处的信,也当是这一刻,她确信了这才是真正的内容,一个未曾书写却早已掌握在手心的内容:堂妹且宽心,兄必不叫来使暴毙于此处。
除了他,还能有谁清楚这原著中基本无人知晓的秘密,又从中做手脚,断了这个计划?化被动为主动?
在那牢房里呆了一宿,浑身自夹带了牢里的臭气,濮一回了宫,当即被宫女们簇拥着清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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