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潭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大概是这几年太过于压抑,也大概是因为刚回国就碰见让自己多年青春付之一炬的那个人。
看着房间内的一片狼藉,苏潭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
昨晚喝多了,看样子自己是走错了房间,只不过昨天晚上那个男人……
一个画面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一张模糊的脸庞出现在画面中,她看不清,只觉得莫名有些熟悉。
尽管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那个男人是温柔的,尽管她喝多了,可那人时时刻刻都在照顾她的感受,让她在醉酒状态下的体验也到了极致。
他那低沉又克制的声音,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沉沦下去。
那个男人早就离开,苏潭也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牵扯,将带有星星点点血迹的床单扔进脏衣篓里以后,便离开了这里。
她此时在游轮上,昨日是她的好友温青青的生日,也是温青青把她拉过来的。
回到房间,就见温青青已经坐在床上,一脸揶揄笑容的看着自己。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
苏潭神色正常的走进去,“喝多了,走错房间了。”
“真的只是走错房间了?”温青青伸手指了指她的脖子,“这么明显的痕迹,宝贝,你当我是傻子吗?说说吧,昨晚和谁春风一度了?能上这游轮的可都不是普通人哦。”
“我也不知道是谁。”想起那个模糊的面庞,苏潭摇摇头。
虽然昨夜是她的第一次,但是她这么些年做战地医生,看过太多生死,对这些事早就看开了。
能得片刻欢愉便珍惜这段时间,更何况,那个男人还不错。
但是温青青却八卦的不行,好友多年没有桃色新闻,要是那个男人各方面条件都可以,她一定得给两人促成了。
“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有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我和你说,这游轮上的男人还是有很多不错的,你一定要把握好啊!”
“没有什么可把握的,不过是春风一度,青青,我们是成年人。”
苏潭的语气依旧,温青青只能说起别的。
“潭潭,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嗯,等我爸爸出来,我就带他离开。”
提起苏爸爸,温青青也安静下来。
当初苏家的企业在深市是数一数二的,如果不是遇到那件事,她的苏潭怎么会出国那么多年不回来,苏爸爸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吃那么多年牢饭。
察觉到她的沉默,苏潭倒是先笑了一声。
“已经这么多年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只要爸爸身体健康就好。”
“可是你昨天……”
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但是苏潭已经听明白。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将过去淡忘,但是昨天再见到司明洛和白楚宁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苏潭摇了摇头,忽而笑了一声,“都过去了。”
见苏潭情绪低落下来,温青青只恨自己刚刚脑子一抽提到那两人,让她想起以前那些糟心事。
刚想说点什么找补,就听苏潭平静的声音传来。
“青青,我先洗个澡。”
……
温青青离开以后,苏潭走进卫生间,她白皙的皮肤布满斑驳的痕迹,连带着疤痕,看起来暧昧又可怖。
她站在花洒下,凉水冲了下来,让自己又清醒几分。
昨夜之事只当做一场梦醒来忘了就好,那些人也当作从来都没有见过,只要等爸爸出来,她马上就带爸爸走,重新开始。
水声渐渐停下,苏潭换好衣服,看着外面晴朗的日光,她端着一杯酒走了出去。
晴空万里无云,只有微咸的海风吹起她未干的发丝,苏潭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靠在了护栏上,静静闭上眼睛。
她在国外这五年,从来都没有这般放松的时刻。
安静的享受了一会儿一个人的时光,忽然一道的男声从门口出传来,本来十分悠闲的人瞬间站直,双手猛地握紧。
“三叔,我不去国外行不行?马上就是楚宁的生日了,我想陪她过完生日。”
“司明洛,司家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情种?”
被叫做三叔的人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是苏潭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
“三叔,我……”
“如果你再多说一句,你可以这辈子都待在国外。”
这句话说完,那道年轻的男声顿时消失不见,紧接着一道重重的脚步声响起,司明洛从角落中走了出来。
看到苏潭站在那里,他忽然停住,冰冷的望着她,眼里依旧充满厌恶。
他们并不是故人,而是许久未见的仇人。
苏潭紧绷住身子努力让自己站直,下一秒,却见那人收回了视线,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他走远,她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苏潭,你在期待什么?
将身上的衣服又裹了裹,她往角落里走了几步,抬头看着这万里晴空。
曾经年少时,她曾幻想过与司明洛一起在海上流浪,仿若这世间只有他们两人,没有人能来打扰他们。
没想到,年少时的美梦如今已这样的一种方式实现。
但是如今,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她看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准备回到房间。走了几步之后,脚步却忽然停住。
司明洛站在那里,并没有离开。
“苏潭,我不知道你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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