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诱惑如同恶魔低语,“既不用承受什么损失,也不用担心什么骂名,顺势而为,有何不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娇娇神色晦暗不明,眼底复杂交织在一起,时而闪烁细碎光芒,时而被晦暗压制。
仅此一次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她甚至不用背负任何骂名,还可以以一种受害者的姿态出现在凤清面前。
但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几乎是一瞬间,娇娇推开花朝,匆忙后退几步,“不要!”
花朝神色一顿。
娇娇则神色严肃问她,“这样做,你真的有在意顾长卿的感受吗?”
花朝忍不住笑出声,“我为何要在意他的感受,我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就好吗?”
“这不对!”娇娇言辞更是激烈反驳道:“若是强迫对方,这跟绑架有何区别?顾长卿不会同意,我也不会愿意!”
花朝还是第一次看到娇娇如此神情严肃且激动的模样。
令她装了那么久严肃神色终于是按捺不住,失笑道:“真不愧是小娇娇,你的选择永远不会让我失望!”
人皆是自私,自己最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眼前,孟娇娇却甘愿就此放手。
这种魄力放在花朝身上,她万万做不到。
介于目前二人处境,最危险的倒是并非顾长卿被发现,反而是呼延律会对她们二人做什么。
花朝悄悄靠近娇娇,“你到底什么运气,从哪里找到匈奴头头的?”
娇娇表情也僵硬不已,一脸苦笑望着呼延律。
呼延律面无表情注视二人,只是淡淡问了句,“你们二人交心过程谈完了?”
花朝眉头一蹙,眼眸眯起,脚步微微上前几步,趁他不注意,想要先下手为强瞬间。
呼延律反身一旋,掌心旋风,猛然袭向她。
噗!
身后内力直接将花朝弹飞出去,狠狠撞到木栏,才缓缓滑落下来。
娇娇瞳孔一缩,这才赶紧扑到她身边,连忙将人扶起来,“花朝……”
“咳咳……”花朝轻晃了下娇娇,“他武功高我太多,你不必管我,找准机会,赶紧逃!”
“不要!”娇娇眼睛不眨,直接伸长胳膊挡在花朝面前,倔犟望向呼延律,“你不敢杀我的,是不是?”
呼延律稍稍挑起眉头,面露不解。
娇娇则开口直言,“不是说我长得像巫灵大人,一个你嘴里都要尊称大人的人,万一我真的是巫灵什么人呢?”
她在赌,赌巫灵对眼前这人的重要程度。
好在,她赌对了。
闻言,呼延律蓦然垂下手,双眼沉沉审视她良久,才沉声道:“你倒是反应快。”
的确,巫灵对他意义太重,哪怕只是相似的一个人,他也不敢轻而易举下手。
不断有人前来汇报。
娇娇跟花朝暂时被绑在帐篷木柱上,由呼延律亲自看管。
花朝看穿这帮汇报的人,低声安慰娇娇,“这帮人一直来来往往那就意味着顾长卿还没有被抓住,你可以放心。”
娇娇苦笑点点头,心里只担心一件事:自己会不会又误了顾长卿的大事?
良久过后,直到一条惊雷消息炸在呼延律耳边,“大人,部队发现时疫……”
呼延律差点就从座椅上跳起来,眼眸瞪如铜铃一副不可置信模样,“本汗不是都命令胡医好好专注一次,更是严令部队上下每日清扫,就是严防死守这种高发季节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还能出现?!”
原本游牧民族除了寒冬食物来源问题之外,最大担忧就是定时性爆发的时疫。
一旦时疫暴发,都是族群为单位的生活,压根束手无策。
属下纠结一番,决定还是如实相告,“听说是大秦宁王亲自下令,让染了时疫的士兵偷偷潜入我们部落,这才导致时疫在我们部落……”
话音未落,呼延律手里一只茶杯已然碎裂在地。
只见他目眦欲裂,嘴里狠狠念叨一个人名,“赵衍!我敬你军事才能,你却出自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族!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由于彼此说话都是胡语,娇娇只能判断出现在呼延律正在爆发边缘,可她却压根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
这个时候,花朝则淡淡在她耳边,低声讲解方才对话。
闻言,娇娇第一反应就是质疑这一切,“这不可能!赵衍不可能会用这种下三滥的计谋伤人!”
可是她自己说完,却又蓦然质疑起自己的话语。
平心而论,她真的了解赵衍吗?
要知道那个撒谎成性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给自己解释关于他伪装成无名,潜藏在自己身边究竟有何目的!
更不用说,长阳的事情不都是在说他利用手下,夺取手下的功名?
若他本就是这般狡诈之人,用时疫这种方法伤人……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花朝意味深长侧眸多看几眼娇娇,“你认识赵衍?”
“我?”娇娇生怕自己被误会成跟大秦皇族串通的叛徒,赶紧解释,“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宁王殿下?”
花朝才不上当,直接简明扼要,一语中的,“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反驳赵衍不是用这种手段的人?他不是恶名昭彰的活阎王,用这种人神共愤的手段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娇娇一时无言,只能沉默僵在原地。
她几乎不确定自己选择是否是对的。
一念之间,她会不会阴差阳错竟然救了一个恶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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