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仿佛有自主意识,见到聂铭竹来了马上消散不见。
失去白雾遮挡,原本的高地马上被洪水淹没,还好只到众人小腿处。
这白雾聂铭竹认得,当初他可是被包围过的。
一群孩子见到聂铭竹来了马上兴奋的大喊起来,有人甚至开始哭泣。
“聂公子,您来了……”
在丰泽县聂铭竹孩子缘挺不错的,经常带着白将军到处乱逛,为了能摸一摸白将军小孩子们想办法捉鸟捕鱼来讨好它。
聂铭竹也会经常把胖厨配好的香料拿出来和孩子们搞野炊,因此收获了不少小弟。
不过始终也没有发现鹿爷说的那两个天才。
“你们先等一下,这也没个船,一下子也带不动这么多人。”
聂铭竹在附近搜寻了一些漂在水面的枯木,用杂草大概捆绑了一下,再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撕成布条进行加固。
“好了,都坐上去吧。”
木筏并不稳,摇摇晃晃,不过这些小孩子水性都很不错,再加上有聂铭竹的护持一路向着岸上游去。
洪水最怕的就是刚开始的洪峰,力量太大了,洪峰过去反而威力下降。
聂铭竹一遍使用真气推动筏子,一边击碎被水流冲击过来可能撞到筏子的杂物,有惊无险终于到了岸边。
不久赵沐伊神色难看从水面回来,不过见到聂铭竹竟然找到了人马上又高兴起来。
“你今天表现不错,回去了我让县衙好好嘉奖你一下。”
“县衙穷的跟鬼一样,你还是以琼佩子的名义给我的天下楼牌匾题一下字吧!”
“对了,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其实是殷姑娘救了他们。”
在两人询问下孩子们将他们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在野人甸捉鱼的时候经常会去“殷娘娘庙”休息。
孩子们天性淳朴,每次烤鱼吃的时候都会给殷姑娘雕像送一份,完了把卫生也打扫的很干净。
这次洪水爆发,原本他们就要被冲走,突然被一团白雾笼罩,最后将他们带到一片高地上,这才救了他们一命,才有机会等到被聂铭竹发现。
这件事很快在丰泽县传来了,之前大家都这个突然建立的“殷娘娘庙”没什么好感,基本无人去祭拜。
经过此事,庙里香火一下子繁盛了起来。
在野人甸某个世人不知道的角落,一个一身红嫁衣的女子嘴唇上的黑线在慢慢消失。
稻谷收割完毕,丰泽县千百年来第一次收货这么多的粮食,家家欢喜,户户热闹。
而新县城恶水河畔一栋三层酒楼也完成了最后的细节布置。
聂铭竹做掌柜,小刀管账,胖厨担任大厨,龙鹰虎豹任护卫,琴棋书画做舞女,大家都从县衙搬了出去。
不过聂铭竹之前答应了赵沐伊,他依旧留在县衙。
“人一下子少了,都不热闹了。”
“你一个就够闹腾的了,还嫌不够热闹?”
“你觉得我烦是吧,那我走了……”
说着聂铭袖子一甩就朝门口走去,赵沐伊安然自若坐在椅子上嘴角含笑一动不动。
越走越慢,到了门口聂铭竹停了下来,
“你确定不尝试挽留我一下?”
“挽留什么,反正你脾气大,我又留不住你。”赵沐伊语气听起来极为哀怨。
“你试一下嘛,不试怎么知道。”
“噗……”
“好吧,我试一下,聂大公子,您不要走好不好?”
“好嘞!”
坐到赵沐伊对面,聂铭竹开始商议正事。
“老赵,下一步该干嘛了?”
自从来到丰泽县聂铭竹给赵沐伊起了一大堆称呼,什么老赵,小赵,姓赵的,赵县令,县令大人,或者直呼其名赵沐伊,要么直接说话喊“喂”。
现在这个神州第一个文武双料的女状元已经彻底麻木了。
“过几天等第二季稻谷播种完毕,百姓都闲下来了,而且家中有余粮,新县城的建设该加快了。
同时生活在各个角落各个村子里的百姓也该搬迁出来向县里面集中,合村并居可以启动了……”
“新搬来的人住房怎么解决?”
“沧州即便是冬天也不怎么冷,先住草棚子,以后慢慢改善,反正丰泽县芦苇多的是,够他们用了。”
“土地呢?”
“自己开垦,官府可以提供种子,农具,低价租借耕牛,没钱可以贷款。”
“待遇呢,原来参与开凿沐竹峡的那批人他们会怎么想?”
“原来的参与开凿石梁的老城里人比新搬来的多分十亩地。”
当第二季稻谷种下去,聂铭竹的天下楼也终于开业了。
整个丰泽县有头有脸的当地百姓都来了,赵沐伊亲自在牌匾上题了金漆大字。
天下楼三个大字占据中央,右下角用小字写了第一分号,后面缀着琼佩子题于咸康十五年六月十八。
天下楼是建立好了,但生意不怎么样,当地人实在太穷。
聂铭竹开始让小刀他们将恶水河已经被打通,可以走大船的消息向外宣传。
“这件事你做的太急了。”
县衙后院书房内赵沐伊提出质疑。
“怎么急了?”
“恶水河的航运功能一旦开通,蜀州商人就可以直接乘船南下,进入涣江,而涣江又沟通了其他几个州,其中价值你也应该知道。
到时候大量商船云集,三教九流各路江湖势力也会围过来,一个小小的丰泽县拿什么镇压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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