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沙泊之中坐落着一个无人所知的峡谷,阴暗混浊的深处,是与谷上遍地黑沙相反的一片是白茫,但这一抹白色,竟是骸骨累累,冤魂相聚!
这条为死神献礼的大路之上正卧着一头巨大的无首龙尸,其两颈切痕之处所流淌的血液已是浸染周围的一切变得发黑,而倚坐在龙腹旁的白世,正若有所思地缠绕着手掌之上的布条。
周围石壁上凌乱的裂隙与遍落于地的碎骨齑骸足以证明刚刚的战斗无比激烈。
白世重新规整好一切起身俯首看向天空,璀璨的星空与峡谷两壁结合如同一只巨大的眼眸一般也在凝视着他,而白世并没有被这种震慑人心的场面所影响,而是自顾自地将凌云尺抬起指向天空,好像要冲破天际似的一动也不动。
直到峡谷更深处传来了一阵清脆声响,似是有人漫步走来,白世这才收起凌云尺回首看去。
却见是一只身材圆滚,周身漆黑,形似熊却又满身鳞甲的小怪物从黑暗中踌躇而出。
路上的崎岖似乎限制了这个小家伙的行动,稍有不慎它的一只脚便卡在了骨头缝中,待它费劲地将爪子拔出的时候,却又因为惯性来了个兽仰马翻。
看着它那双盯着自己的金色瞳孔,白世只是摇了摇头。
“看来他当年把你留在这里是对的,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万一落入人世,迟早生灵涂炭。”
白世轻叹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无比熟悉的画面,只见四道人影现于其眼前,似是在相互举杯畅谈,不亦乐乎,而这其中除了白世本人之外,有两道人影如同被迷雾遮挡一般模糊不清。而在他身旁那个较为清晰的人影,是一个正值风华的男子,银框眼镜戴于面上,仅将头顶乌丝束于脑后,任凭颈上华发随风飘摇。身着一袭带有金黄花纹的黑色汉服,却略露胸膛尤显豪放。
面向此景,白世的脸上轻撇一抹弧度,却似笑非笑,一股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
回归现实之后,他从胸口处取出了一纸书信:
“白世,自你于黑沙中救下世子五年之后,想必也有下一步打算了,到时会有一盅龙零祖前来,你只需顺其自然随它到一处峡谷就好。
这里,我为你留下了一个名为界痕的幼年零祖,但此子生性桀骜,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恰好此盅龙盘踞这里多年,虽无法伤害这个小家伙,但其嗜杀的性格也早已使其心生恐惧,你大可以当场斩杀之从而在它面前树立威信。
如若成功将其降服,可将他留给你的同行人,未来必有大用。
另外,我借古零天演术窃窥轮回,预知在此之后你与人世的脉络联系之间将会有三场大劫,但无奈我不能相助,只能在每次大劫之前用特殊的方式加以提醒,若能撑过这些劫难,你的棋盘,便已成型!
祝我们山水有相逢,也请勿念,愿心安。”
看着信件落款处的“古尘”二字,白世长舒了一口气,随之一道金光于掌心透出,信件瞬间化作点点金光就此消散。
随即他便低下头看了看那个名为界痕的小零祖,只见界痕早已走到他的脚边,用两只呆目静静地瞧着相较高大的自己。
只见白世伸出手掌唤出阴阳盘,随即催动其中轴脱出一根银纹木柱,其实质为阴阳盘中的天地匣,内含广袤空间,具有容纳万物之用,唯独活物需要征得同意才可进入。
确认界痕眼中那一股好奇与迫不及待的目光,白世略显温柔地言道:
“我们走,去见见……你以后的伙伴。”
……
微光映衬的一个房间内,宁则在于软榻上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是天伤牌作用暂失引发的后劲所带来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
在看到周围景象无比陌生之后,他只得用力将头转向外侧,但映入眼帘的足以称为他这一生所见过最美好的画面。
只见一个身着素莎银丝长服,头戴一支白叶孔雀钗的女孩正手拿着宁则在那件因与盅龙一战而磨损的外套一针一线的认真织补着。
似是有些沉迷的宁则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在无意识要起身之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让他立即闷哼一声并清醒了过来。
而女孩也听到了床榻上的声音转头望向了他,两人随即双目对视。
好一个温若银翎肌若雪,眼似玉月唇似樱。
见此容颜霎时间让宁则在羞红了脸,欲将头扭回正侧,却不知为何根本无法动弹。
“你醒啦!”女孩见到伤者醒来脸上挂起了惊喜的笑容,随即放下手里的衣物针线便走了过去。
女孩的靠近让宁则在的脑子进一步陷入了空白,只得下意识地问道:“这,这是哪?”
“这里是皇甫家的北宅大院,是哥哥今天早上将你带过来的,他还说你至少要明天早上才能醒过来呢!没想到他也有失策的那一天!”
“哥哥?你哥哥可是金昇大哥?”宁则在找到了话中的重要信息,在这样的美好画面中只得以对话来转移注意力。
“当然了,我哥哥他可是全中极最厉害的人,也是我们皇甫家最优秀的顶梁柱——皇甫金昇。”女孩声音虽有些柔弱,但语气之中却尽显一股自豪感。
“对了,哥哥貌似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宁则在。你,你呢?”
“我叫冷银洛,你叫我银洛就好。”
“你,为何和金昇大哥的名字不一样?”据宁则在所知,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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