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青没有再多的犹豫,蹲下身来,看着台中央那个如铜钱大小的黝黑仿佛深不见底的圆孔,抬手将绾着发冠冰簪取下,毫不犹豫的刺入孔中。
顿时,台中央金光乍裂,数道光柱以茗心阁为中心在宫中破土而出,整整一百六十九道光柱将茗心阁包围,如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的金丝笼一般。
在宫外客栈休息的的莲澈透过窗棂看到这拔地而起的光柱,瞬间眉头紧锁,朔神令果然在这宫内,未来得及唤上禁奴便直接从窗边飞奔而出,直向双祀皇城。
巨大的轰动声让弥禾也从昏昏沉沉中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半躺在台上的双青以及他那如落雪般的银发。
那几道光柱升起后,弥禾的身体愈加无力,但眉心却灼热难忍,仿佛有一团烈焰在燃烧。双青看着眉头紧锁的弥禾,摆了摆手,示意让她过去。
师傅的头发一向漆黑如墨,顺如银丝,怎么不过一觉醒来的功夫,就成这个样子了呢?
弥禾还在双青的满头白发里没缓过神来。
双青只好开口唤道:“禾儿,过来。”
弥禾被师傅几近虚浮的声音扯的回过神来,便费力的拖着沉重的身子向双青爬去:“师、师傅,您怎么了,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啊?”
面色苍白的双青从怀中掏出一颗流光溢彩的金色珠子,递给弥禾。
看着一脸惊慌的弥禾,费力的试图从毫无血色的脸上挤出一个一如既往地笑容,可终究还是没能做到,依旧是眉头紧锁的看着弥禾,刚剃了神骨的他现在就连说话都带着刺骨钻心的痛,如何还能笑的出来。
“禾儿,为师昨夜卜了一卦,说我家禾儿是天命不凡,天生神体,你说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啊。”弥禾看着双青的身体愈发苍白,苍白到几近要透明的样子,心里越来越慌张:“师傅,您别吓我啊,您怎么了啊?我马上去找母皇,让母皇来救您。”
双青伸手拉住弥禾,摇了摇头:“没事的,为师不会死,只是要离开我的禾儿一段时间了,师傅这珠子先放在你这儿,一定要好好保管,现在什么都别问了,以后总会有人告诉你这一切的。时间不多了了,为师还要给你种眉心印呢。”
双青微颤着双手飞速的结着一个又一个复杂的神印,弥禾甚至都看不清楚他手型的变换,只能就这样什么也做不了的等待着师傅结印。
终于,在一声巨响从茗心阁外传来的同时,双青的修长的双手中食指相抵点在了弥禾眉心,他的身子也彻底透明消散,只留下一袭空荡荡的青色长衣落在弥禾怀里,而此时的弥禾自被双青点过一下后,眉心的灼烧感顿时消散,只有一道状似烈焰的印记留在了她的眉心,同时身体也不再沉重难忍。
猛然间的清醒感让她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一般。
“师傅,师傅呢?”一低头看到了自己手里明媚夺目,流光溢彩的金色珠子顿时清楚的记起了方才的所有。
“我的缠魂镯还亮着,师傅没骗我,他没死。”
弥禾看着手腕上七岁时候师傅亲手给她带上的镯子,通体如玉般的质地,内里却是熠熠生辉的金线缠绕游走。细细观去,那些丝丝缕缕的金线仿佛有生命一般。记得当时师傅告诉她,这镯子名叫缠魂镯,里面有他的一缕魂魄,今后只要她一遇到危险,他都能感知的到,只要他活着,这镯子就会一直亮着。
又一声巨响从阁外传来,弥禾能清晰的感觉到整个阁楼都在颤动。
外面,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弥禾赶忙往楼下跑去。
刚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刚刚眼神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一回头,便看到师傅曾经用来绾发的冰簪在适才师傅离开的地方静静躺着,闪着幽蓝的微光。
转身,弯腰,捡起。
未加思索的,弥禾便将这冰簪收入怀中,与那不知名的珠子放在了一起。随即便赶紧转身下楼。
出了茗心阁。
弥禾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到。仿佛要通天似的金色光柱将整个茗心阁团团包围,而在这光柱以外,一位身着褴褛的少年正用一把巨剑一下又一下的劈着这些巨大的光柱,他每劈一下,茗心阁便随之一震,光柱也便缩小一分,但却丝毫没有要破碎的迹象,反而好像使它更加凝练结实。
少年仿佛是被这些光柱隔绝在茗心阁之外又想要破其而入,但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适得其反。终于,他放弃用蛮力劈开光柱的想法,而是就地而坐,开始双手结印,企图用神术打开茗心阁外的光柱。
“风裂,千阵破!”
在他身后平地而起的一道劲风,扯起他适才所用的巨剑,以一道极其强劲的气势向茗心阁刺去。
只是好巧不巧的,弥禾刚出茗心阁,就看到一柄巨剑直刺而来,与此同时四周光柱急剧收缩。
“铮~”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后,巨剑在弥禾的胸前停下,离刺穿她的心脏只有一束光之隔。适才有着撕裂空气之势的巨剑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直直的向下跌落。而光柱也彻底实质化为一个金色的笼子,将茗心阁装在其中。
弥禾只觉得在那声巨响之后,心口一痛,仿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进了她的心脏。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是师傅的冰簪碎了,刺进了她的心脏。同时破裂的还有那颗珠子。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没有想象中鲜红的血液浸出。
相反,那珠子碎裂后化为流动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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