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带着柳清初回了卧室歇下。
到了深夜,柳清初却睁开眼来,一下子就把身上盖得辈子踢了,只穿着单衣平躺着。
现在虽是春夏交替季节,可山里的夜晚还是冷飕飕的。不过才半个时辰,柳清初就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泛酸,感冒了。
而接下去的一连三天,柳清初都会半夜自虐,努力折腾自己的身子。
这几日白天,柳重一直在外头努力收罗食物,然后把蔬菜晒成干,或者剁碎了做成一个个大饼,绞尽脑汁得存粮食。
眼看饼子做得差不多了,这日一大早,柳重正打算收拾东西带稚女走,可谁知一转头就看到稚女脸色不太对劲,红扑扑的。一摸额头,竟是滚烫。
柳重急坏了,当即抱住她,急声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了?都怪我这几日忙着准备粮食,竟都没有注意到你生了病。”
柳重心急如焚搂着她就往院子里跑,一边道:“你看看,哪些草药是治风寒的?”
柳清初原本就是学医的,穿到这里后,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就主动提出要跟着村里的赤脚大夫学医术。
所以他院子里种着许多草药,平时一般的感冒发烧,只要一帖苦药下去,保管药到病除。
可现在不一样,现下她可是故意生病的,就算真的医好了,她也会装作没好。
于是她随手指了几株草药,让柳重熬给她喝,等她喝下之后,柳重看着那一大袋子的大饼子发着呆。
柳清初趁机哭着道:“父亲,咱们还是先别走了,昨日你出去寻食物时,我听到隔壁的老头儿说,隔壁村子被马贼扫荡了,估计马上就要轮到咱们这了……”
柳清初毫不死心得继续怂恿柳重,柳重看着柳清初红扑扑的脸蛋,到底是泛起了重重的不舍,当即点头:“罢了,现下还是你的身体要紧。”
柳重:“有劫匪的事,我也听说了。也不知是何处来的马贼,怎么会来这般偏僻的村子扫荡……”
一边说,柳重一边将所有食物和水全都搬到了地窖里去,为了让柳清初休息妥当,他把板子床也移了下来。
柳清初却一直脸色沉沉,并不说话。
那是马贼吗?当然不是,那明明就是户部侍郎派出的人马,是专门来找柳清初的。
说起来这户部侍郎秦荣,真是个狠角色。
当年秦荣还未发达,和柳重一齐在升州讨生活。
两户人家当时乃是邻居,说起来也是巧了,这两家的夫人同时有孕,又是同日分娩,真是有缘的很。
可就因为算命先生的一句话,——说是柳家的女儿是天降紫微星,能让柳家日后蒸蒸日上,繁荣昌盛,又说秦家的女儿是扫把星,会让秦家家破人亡;
于是心机深沉的秦荣,就把两家的女儿给调了个包。
从此紫微星的若儿成了秦荣的女儿;而她这个扫把星,则成了柳重的孩子。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秦若儿真的是紫微星,总之秦荣把秦若儿抱回家后,秦家竟真的一路飞黄腾达了,秦荣不但考中了科举,甚至官运也是一路亨通,如今更是官拜二品。
秦若儿就此成了秦家的掌上明珠。
你想想,秦若儿这么个贵女千金,却和一个从小就残废的空头王爷定了娃娃亲,秦荣自然是不能忍。
于是他瞬间就想到了当初被自己亲手掉包出去的亲生女儿。
可这么多年没和秦荣联系,他只隐约知道秦荣老家在江南金陵城含水镇附近的村子里,却不知道具体的地址,所以这才会有马贼在这一片到处扫荡的这一幕。
他们是在找柳重,找到他后,就会一剑杀了他。然后把柳清初直接带走。
柳清初越想越怕,如今那些马贼都已搜寻到隔壁村子了,可见随时都有可能找到这里。
眼下,柳清初看着柳重把被褥都移到了地窖里,就一下子抓着他的手,脸色哭唧唧的:“爹,我好难受,你别上去了,外头好危险。你就在这陪我好不好?我好怕。”
柳重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真是又内疚又自责:“爹哪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你。”
地窖很深,也很大,分了好几间。柳清初几年前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所以早早让柳重秘密挖了这个地窖。
父女两就在地窖内呆到下午时,突然之间,就听到上头传来了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
柳重吓得急忙把稚女护在身后,一边防备得紧盯着地窖紧锁的井盖。
隐约之间,似乎听到外头的人在说:“爷,此处无人!”
“此处闹旱灾,村民都走得七七八八了。”
紧接着就听领头人回答:“去外头问问!”
地窖内,柳重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柳清初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脸色痛苦悲愤又隐忍,似乎在强力忍受着什么。
柳清初无法确定当年调换了孩子这件事,他到底知不知情。
可至少此时他听到外头的人提到他的名字时,他竟然……并没有显得很震惊。
柳清初的心情,一时之间也变得复杂极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辰,外头的脚步声又变得凌乱起来,又响起了几道人声:“爷!隔壁的老头儿说,这里就是柳重的家没错!”
“这柳重还带着个女儿,定然就是他了!”
“柳重应该尚未离开村子!”
领头的声音愈加阴鸷:“给我仔仔细细得搜!”
地窖内,柳清初和柳重相互倚靠,一老一少的心跳声都似鼓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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