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一听,有眉目,得寸进尺的又继续道:“这位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情,能不能请两位都下车,我只要一靠近旁边的人,三步之内,就会.info”
肖非立刻不干了,借给他马车用,是给他脸,他还蹬鼻子上脸,连公子都想赶下去。
脸色难看的肖非,俯视着马车旁边的卜卦,他现在发现这个人,还有个特长,厚颜无耻:
“你别太过分了,爱上不上。”
陆瑾然这一次没有拦住肖非,脑子快速转动,深思熟虑过后想想,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开口答应了:
“好,君子有成人之美,请。”
陆瑾然直接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看到卜卦的那一瞬间,有点哑然。
陆瑾然在马车里,只听其声音,未见其人,一直以为这个少年,会是个谦谦君子,哪里想得到,依四步开外近距离看来,只是一个猥琐小人。
卜卦恭着身子,尽量压低了脸,恭维着马车上修长挺拔的身姿:
“公子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心肠又这么好,能在此得公子相助,在下不甚感激,请。”
卜卦前面情真意切的说感谢别人,最后一个字,直接就叫人闪开,别挡他路了。
其实卜卦心里也是分外纠结,自己要用别人的车,还迫不及待把别人赶了下来,自己脸皮真厚!
只是这个人明明都出来了,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没有看见前面那一大队人马吗,自己都快没有时间。
大不了,下次看见他,好生请他吃一餐,聊表自己失礼之处。
陆瑾然听了卜卦的话,摸着脸,难道自己脚上还长了一张脸,而自己没有发现。
这个少年从头到尾,头都没有抬,盯着自己的脚夸奖自己,这是什么道理!
不在意的笑笑,看见皱眉头的肖非,一脚把他踢了下去,肖非难道还想对人说教,或者让人再请他一次不成,至于现在___
卜卦默默地说了一声:
抱歉。
陆瑾然和肖非一后一前的下了马车,卜卦也顾不得他们主仆两个会怎么想自己,快速的钻进宽大的马车里。
坐在绣着木槿花的软塌上,卜卦抬眼打量着马车。
怎么最近遇到的都是有钱人呀!
从马车里的摆设看来,刚才出去的人,应该没有让其他人上过这辆车。
而里面放置的物品,都是精挑细选的珍藏。
羊脂玉的雕花茶具,茶几上放着羊脂玉的棋盘,旁边放着两本可遇不可求的孤本。
唯一不搭的,就数正对面挂在车壁上那幅《忆雪姬》。
陈旧的宣纸上,幼稚的笔画下,弯弯曲曲的小道上,落叶飘飘然。
两个孩子手拉着手,一个年纪稍小的孩子,拉着比自己大几岁的孩子说着悄悄话,彼此之间恋恋不舍,又不得不分离。
卜卦看着画旁边的那首诗,像是后来添加上去了,与上面的画功相比较,那字就像天上的皓月当空照。
画就像只是蚂蚁上树,路经此地留下的不规则的痕迹。
卜卦收回视线,把脸上的面具卸下来,又把自己以前经常使用的斗篷戴在了头上。
白色头纱压的低低的,盖住了额头,露出了半张脸。
卜卦不放心,又拿出镜子往面前一放,很好,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满意的抬步要下马车的时候,卜卦瞄到了自己红色的披肩。
刚才那么多人看见了,自己还是换一换吧,特别是自己刚才上车找的借口就是换衣服。解下火红色的披肩,换了一件雪白色的披上。
马车下面的肖非看下落下的车帘,气的双臂一前一后地摆动着,双脚踢着路边的石子,左一颗,右一颗,把它当成马车里反客为主的人来踢。
随后而来,步幅匀称的百灼,往旁边一闪,避开了迎面而来的石子。
抬头看到肖非气的脸色铁青,百灼清楚又是主子干了什么好事情了,看在主子的份上,那个石子,他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百灼在离马车一大截距离,远远的看着,他现在过去,指不定做了拿石子泄愤之人的出气包。
“肖非,看着点。”陆瑾然望着闪开的百灼,他倒是聪明。
正前方车盖相连,肖非看着前后连绵数里的盛大景象,吃惊的手指,也停下踢石子的脚:
“主子,那是__”
“就是你想的那样!”陆瑾然拿下肖非出手的手,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鸾架!
这是皇帝的鸾架。
没有想到,还没有踏进凤都,居然会碰到龙延国的孝贤皇帝出行。
“公子,他们龙延国的人都这么空闲吗?今天又不是特别的日子,这龙延不是发银子,就是皇帝出宫溜达!”
肖非又回头看了马车一眼,搞不好都是那里面的人害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陆瑾然看了眼距离,看来只能迎面而上了。
“公子,我们如果现在碰到了,行动上会有所局限,要不要___”把那个人赶下来,先躲躲。
陆瑾然表情都没有动一下,现在离开,那会更加引人注意,还不如顺其自然。
马车里的卜卦,披肩打好了结,才掀开帘子往外走。
站在马车下的两个人,看见改变的卜卦,惊讶从眼底一闪而过,虽然只是转瞬间的事情。
越下马车的人,有双迷人的丹凤眼,眉毛稍稍上扬,长而卷翘的睫毛下,眼睛如碧波一样清澈,小巧精致的鼻梁,红粉的嘴唇,还有那白皙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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