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发的消息叫她来。姜林也抿唇,温声,“你说给我钥匙。”
池虞却不依不饶:“只要钥匙?”
姜林也低眉顺眼,又坦荡自如交易,“还有庇护,你心知肚明的一切。”
池虞突然把她抱起来,手指摸上她抿着的唇瓣,游移,托着她转过身,“姐姐,想念这个方式吗?”
姜林也抬眸,正对一面大镜子。
几分钟后,姜林也急促低喘之际,他把一支老式黄铜压花钥匙别到了她头发上。
姜林也今天挽了个发髻,又用黑色夹子松松一收,清丽且温婉。那支古朴黄铜钥匙簪子一样插进发髻,挺有意境。
姜林也看着镜中自己表情,和池虞深情注视的假象,别开脸,“什么年代还用这种锁。”
池虞咬着她耳朵说,“金屋藏娇就是这种锁。”
就着这个姿势,姜林也目光再扫向镜子,看见自己迷离眼神,和池虞正在拍照的手机。
脑海中一瞬间,全是林艺拿着他手机摆弄的样子,他手机对林艺是不设防的,一旦这个视频被林艺看到……
姜林也浑身的血液,都在一刹那凉了下来。
林艺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姜林也几乎能想到她的小电影被林艺播遍全网的情形!
姜林也伸手去抓池虞的手机,拼了命地挣扎,池虞不愉快地把她放在台面上,一只手控制住她手腕,一只手拿手机,“先别动。”
姜林也急得声线都变了,“池虞,你别。”
池虞语气悠闲:“你还怕什么?”
姜林也哽声恳求:“真的会传出去的,”
池虞有了几分不耐:“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姜林也仿佛被浇了盆冷水彻骨。想起她拿身体换名额的“丑闻”被曝光时,她的照片被散布得到处都是,进出酒店的,ps伪造过的,一张比一张不堪,铺天盖地全是异样目光,议论言语。
而池虞站在所有言语利剑的最中央,一个人比得过千军万马践踏。
她说,我没干这些事,照片不是真的。
池虞回答,我没法信你。
姜林也不再挣扎了,嘲讽一笑,“是,反正不是第一次,再来几次我也受着我活该。我怎么忘了,你从来不管我死活。”
池虞瞳孔收敛,眉凝起,语气发冷,“从来?”
姜林也冷淡道,“你袖手旁观都不只一次,落井下石又算什么。”
这种时候的不配合很败兴。池虞把手机往洗手池上一扔,皱眉,表情不耐。但之后手上动作也没停,堵住她的唇齿。
隔壁竟然传来林艺的声音。姜林也一听到,瞪他,又说不出话来。
池虞手指离开她的嘴唇,凑过来咬上唇瓣低声说,“小声点。我不想她闹起来。”
林艺在跟人说起换房子的事。
“是,池虞送的。虽然地段装修都用心,但我总觉得那房子和我气场不和,从装饰到摆置没有我喜欢的。”
姜林也今天哪怕受制于人,但就是不想顺从他,压抑喘着低声嘲笑,“说你呢,舔狗都舔不称心。”
池虞落吻她的后颈,“你猜为什么她觉得不称心?”
林艺声调又提高好几个八度,“还有姜林也那个烂女。大学时候我就看她不顺眼了,明明谁都知道她被玩透了,还一副人淡如菊的样子。”
池虞拍拍姜林也的腰,也嘲讽,“说你呢。”
姜林也面不改色:“看见你女神的刻薄真面目,你可真淡定。”
池虞的唇专心攻她锁骨窝:“她是什么人,我早知道。自然不会觉得形象破灭。”
怪不得都说,真爱就是你见过她最阴暗的心思,最狼狈的状态,还能接受。
一对比,姜林也陡然间,连跟他针锋相对都没兴致了。只觉得露在外面的皮肤冷得过分,胸中又烧着一团火。
池虞注意到她安静了,“就这点能耐?”
姜林也闭目搂上他的脖子,亲昵地把头搁在他胸膛前,语音软魅,“反正又说不过你。”
在林艺的电话声中他们纠缠,池虞保持着衣着齐整,高高在上,拨弄她如摆弄私有物,随意攀折。
除了,没有彻底不做人。
池虞给她系最后一颗扣子。
他神色自始至终平淡,冷不丁开口,“当时,我也冲上去了。”
姜林也愣住。
池虞语气毫无波澜继续:“谈运是过去安慰人的。我是出去给你打架平事的。”
如果她的目光愿意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就能看见他衬衫上洇出的血。
“是你看不到我。从来。”
姜林也回到座位,林艺还没有回来。
池虞推开门让她先离开时,倚靠在门边看也不看她,垂眸,眉目上仿佛凝着淡漠平静的霜,无表情却寒骨。
刚坐下,还未来得及致歉,突然唐小枝在桌下扯了扯姜林也的手,细声细气悄悄说,“老师,你的脖子后面,全是吻痕。”
姜林也拿手机反光偷偷一照,脸霎时又红又烫,忙不迭站起来,“我学院还有点事,得先回去。对不住,改天我请客。”
……
池虞虽然把钉胡同小合院的钥匙给了姜林也,但一直无动静,也没有派车来接她。
姜林也到底还要点脸,干不出带着钥匙登堂入室的事。
周末,姜林也带着学生去老建筑风情区做调研。学生马上要做“小利普兹”国际建筑竞赛,是一个顶级分量的国际奖项。这个竞赛的优秀指导奖,也是以后评职称必有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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