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说说看。”
皇帝今日高兴,难得对容行渊也和颜悦色起来,声音宛如慈父。
容行渊和沈惊蛰对视一眼,都很清楚今夜便是最好的机会。
等到华妃身上的罪名洗脱,合宿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华妃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宫恢复她妃子的身份,不必在窝在那府邸之中,忍受着无尽的孤独。
“六年前,贤妃娘娘曾经夭折过一名皇子,当时大理寺搜查,认定是母妃用一枚碧玉扳指掐死了皇子,导致他年少夭折,但是儿臣近日,已经找到当初案子的种种疑点,母妃并未杀害十皇子,是贤妃娘娘从宫外找工匠,定制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扳指,谋害母妃,贼喊捉贼,还请父皇降罪华妃,恢复母妃的清白。”
华妃当年害死十皇子一事,是整个宫里的禁忌,没有谁会自讨苦吃的提起。
容行渊这番话,直接让四座皆惊,也都沉默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贤妃一脸错愕的盯着容行渊,看着他运筹帷幄的模样,便猜到这段日子,他竟然一直在暗中搜查这件事。
手下的拳头,死死捏紧,声音几乎破碎。
“好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本宫吗?本宫的孩子没了,你们竟然还要连本宫一起给害了,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
贤妃说着,哭倒在皇帝面前,无比哀婉。
哪里有往日半分傲慢华贵的模样。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从未做过对不起华妃妹妹的事,本来华妃妹妹回宫以后,臣妾也打算大度的原谅她,不再计较了。可是华妃妹妹又怎能教唆皇子,将脏水泼到臣妾的头上呢?臣妾心中好痛,一想到那个还未满月,便离我们而去的孩子,臣妾心如刀割啊,皇上!”
贤妃的哭泣,真情实感,让在座不少人都暗暗流泪,窃窃私语起来。
“贤妃说的对,当初那碧玉扳指分明就是华妃的,她还狡辩,如今这才刚刚出了冷宫,便又想着害人的招数了,真是本性难改。”
容行渊和沈惊蛰并不会理睬四周的声音。
沈惊蛰让人拿出真假两枚扳指,又附上当年大理寺调查的卷宗,眼眸坚定。
“皇上,当年大理寺仅仅只是用一枚碧玉扳指的手印,便确凿了华妃娘娘的杀人行径,可却并未有直接的证据可以指向她亲手杀害十皇子,况且当年制作这枚假碧玉扳指的工匠,也已经招供,此事正是贤妃娘娘之使身边的婢女冰儿所做,这些理由,都能够充足证明华妃娘娘当年是被陷害的,真凶就是贤妃。”
大理寺的卷宗被摊开,供所有人浏览。
一时间众人无言,看着华妃和贤妃的面容都有些心惊肉跳。
贤妃说的有理,可是沈惊蛰说的也并不无道理。
这二人,到底是谁在说谎?
皇帝脸色阴沉,让人不辨喜怒,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丞相李怀忽然站起,他紧盯着那卷卷宗,缓缓摇头,声音带着痛心疾首。
“七皇子,七王妃,你们怎能为了洗脱华妃的罪名就编造出这样的谎言谋害贤妃,贤妃当年已经受尽苦楚,本想息事宁人,可你们怎能对人穷追不舍,喊打喊杀!”
李怀的翻脸无情,让容行渊和沈惊蛰始料未及。
容行渊迅速冷静下来,脸色不变的说:“证据确凿,都摆在这里,丞相大人就算主观上不愿相信,也得相信证据。”
“就凭你一番话,就能证明这些证据都是真的了吗?万一是你们蓄意作假,这怎么说?”李怀冷哼一声。
丞相带头说证据是假的,一时间席面上其他官员,妃子也都附和起来。
“我看你们就是无事生非,想要坏了皇上的好心情,是不是?”
贤妃哭天抢地,合宿眼珠一转,也不甘人后,立刻倒在皇帝怀中,哀哀哭泣起来。
“皇上,此事全是渊儿一个人自作主张,和臣妾没有半分关系,臣妾在冷宫待了这么久,早就已经一心向佛,终身向善,当年和贤妃娘娘的恩怨,臣妾早已放下,也心怀愧疚,余生都会在这股愧疚里度日,绝不敢肆意推脱自己的罪行,望皇上看在臣妾这些年受尽苦楚份上,放了渊儿和臣妾吧,臣妾日后一定会仔细教导渊儿,不让他再肆意妄为!”
华妃都这么说了,众人更是认定这件事是容行渊和沈惊蛰自作主张。
不然为何当事人华妃,却没有半句怨言呢?
众人看向容行渊和沈惊蛰的目光,带着恨意和不满。
语气之间甚至有要把他们赶出皇宫的意思。
当朝太尉陈实一向和容行渊不对付。
他看着众人指责容行渊,眯了眯眼:“皇上,依微臣所见,此事双方都有道理,各执己见,谁也不服谁,那倒不如让他们都重新将当年的卷宗提出,调查一番,让人心服口服,那么这案子日后才能真正的息事宁人。”
李怀十分不满的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有嫌弃他多此一举的意思。
陈实倨傲的抬着头,看都不看他。
眼下也的确只有他提出的这个意见,最合皇帝的心意。
皇帝被他们吵的头疼,冷声吩咐:“那就按太尉所说的照办吧,你们都不要再吵了,朕被吵的烦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这桩案子不能一方单独调查,就让渊儿和李怀二人分开调查,看看当年所受之冤屈,到底是谁的错?”
陈实点头附和:“不过微臣还有一个意见,这二人调查各有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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