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大厅内。
一个老头埋着头在偌大的房中转悠,苦苦思虑着。在他的旁边还有着跟他大致年纪的男子,初看过去神情与前者相似。
离他就几步之远站着两排剽悍的侍卫,过道有着来去的仆人。
老头率先抬头开口打破这片寂静,老头阴着脸,被脸上到处岔开的皱纹称托着更加邪恶阴险。“老狗,你如何看这事?”
这~老爷。老狗心里也是慌乱不知所措言语结巴着。
但老狗他知道此时一定要说些什么,一是为了缓解这些尴尬,更多的是维持自己现有的地位。宰相身边的大红人且是谋士。
虽说老狗才不配位,但老狗凭借平日在宰相身边溜须拍马屁,也是把这位置拿捏着死死的。
宰相,依小人拙见,无妨,凉当今余皇也不敢如何,毕竟权公子是宰相您唯一的血脉,是您的心头肉。些许是余皇一时冲昏了脑袋,到时反应过来也许就把公子好生送回来了。
若不是一时冲动呢?宰相眼睛幽邃的看向老狗。
老狗征了征。
宰相坐了下来泯了一小口茶,继续在心里权算着。
此时余念初这边也已经嘱咐好了摄政王相关事宜,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享受着清恋等人的按摩。
余念初这边时间过得飞快,反而是宰相那边每分每秒变得那么漫长。
夜色也是渐渐的暗了下来……
老狗,让士将军过来见我,我要交代他几句,随便收拾一下随我进宫觐见。
是,老爷,小人这就办。老狗迅速的退了下去,心里也是一轻。呆在主子身边着实不轻松啊。
士将军,宰相认的义子,掌管着十万龙骑军,深受宰相厚望。此人虽然满身的恶习,但对宰相极其的忠心。
一会,一高大的男子大步的向这边敢来,高呼道,义父,唤我前来何事,莫不是逼宫?
蠢东西,怎么当众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宰相随即招手唤到身旁来,低声叮嘱道,待会为父准备进宫,救权儿,为防遭到不测,你率十万龙骑军随时整军待发。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得莽撞行事,震慑一下就已足够,如今我们还未有十足的把握。
不愧是浮沉朝堂一辈子的老家伙,想的如此周密。
放心,义父安心前去。此事交于我放心便可。
宰相随即乘上了马车,朝皇宫的方向飞速驶去。
启禀余皇,宰相宫外求见。一侍卫过来通传道。
宣他进来吧。余念初平静开口道。可真是个老狐狸啊,让我好等啊!好不容易的来了,就别想着容易走了。
老臣特来罪啊,还请余皇降罪于老臣啊。敞开的大门还不见人影,就听到了极为响亮的声音。
飞快一个身影就跪倒在余皇身前行礼,一副哭啼的模样。
余念初可是丝毫不顾宰相这些,稍稍俯下身质问道,如何请罪啊?是用你的命换你那宝贝儿子的命吗?
宰相看着面前的余皇呆滞了几秒,快速反应过来,烦请余皇看在老臣这些年为余国鞠躬尽瘁的份上,饶那逆子一命。日后老臣定然严加管教。
鞠躬尽瘁?还有这一回事。本皇怎不知?本皇若是和你撕破脸面,你敢如何?
随着每问一句,宰相身体只能尽可能低的伏在地上。雨滴似的汗一直往下滴落,宰相已经知道此事的严重程度了,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摸清。
原来匕首之事只不过是个引子。好个余皇。心里已然泛起了恐惧的嘀咕。
老臣愿意交出十万龙骑军,辞官告老还乡,还请余皇放小儿一命。痛哭流涕的哭诉起来,这次比上次多了几层真实感。
余念初望着跪在地上这年过半百的老人,打起感情牌了?但余皇他深知作为一国的掌舵者,不能太过善良了。
还有就是把老虎放出来笼子,到时麻烦的还是自己。
余皇继续问道,我为何要交换?人我要杀,东西也要收回。你有什么资格?
既然谈不拢,那鱼死网破吧,十万龙骑军虽不至于改朝换代,但也足以伤你余国根本,你别以为我不知,现在余国早已空虚,何况在外驻军虎视眈眈,你敢吗?宰相站起身来颐指气使的向余皇说道。
好个逆臣,清恋朝他骂道。
身旁的侍卫也把宰相围了起来。余皇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看着宰相思虑了片刻。
宰相心里露出一丝窃喜,就在这时余皇一把抢过在旁侍卫的刀,朝宰相脖子划去,宰相连眼睛都还未来的及闭上,就向后倒去。。
旁边的清恋和一众侍卫也是一惊。
愣着干什么,把尸体带下去,随我去找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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